曹雪珍捂脸,害怕地连声音都抖了起来,“不,我,我只是让他们……”
“仔细看看!”黎怀清把一份公司的文件摔到她眼前,“这根本不是警方的证据,只是公司的文件,我只是略施小计,你便承认了!你说你不是心虚是什么?”
想到自己粉碎性骨折的左臂和左腿,现在还在住院,黎怀清便非常后悔,后悔当初把眼前的曹雪珍娶进了门!
他终究是错了,错信了曹雪珍,竟相信她有多爱自己而不顾过过逝一个月的顾白姝把她娶进门!
曹雪珍脸色刹时灰白,翻开那份文件,当看是天清内部的报告资料时她眼眶猛地扩大!
但已经晚了!
她已经认了,承认了打伤黎怀清的人是她找的……
“你,你诓我……”她手指缓缓收紧。
“我不诓你你还会说实话?”黎怀清吼道,“但现在是你在骗我,瞒骗整个黎家,当年背着我陷害雅潼不说,现在又为了天清的大权不惜连我都害!我真是错信了你,我当年就不该娶你进门!”
曹雪珍缓缓地抬起脸,半边脸都是被扇红的,她目光怨毒地道,“那是你逼我的,我为你生了两个女儿,凭什么黎家就该由黎雅潼继承,雅馨就没份?凭什么把黎雅潼赶出家门后你又要把她接回来?她回来就算了,还把继承权给回她!”
她又苦笑了一声,“当然,现在黎雅潼已经回黎家了,继承权也被她拿回去了,我和雅馨,以及雅馨肚子里的孩子,什么都没有了,如今我更是你想打就打!”
她指着杨叔,突然红着眼睛吼,“甚至当着下人的面,也没想过给我面子?黎怀清,你是你太太!”
“我把老杨当家人,没把他当过下人。”黎怀清直接告诉他,“至少,老杨这些年为黎家鞠躬尽粹,只有付出,不会像你一样,还想死害我!”
听着他拍轮椅的声音,杨叔心惊胆战。
曹雪珍也心惊胆战,嘶声大吼,“你把他当家人,我和雅馨就是外人了是不是?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妻子!”
“你让人来打我还问我眼里有没有你这个妻子?”黎怀清没想到曹雪珍已经如此自私,一时间更是满腔怒火。
他又颤着手把照片举到她眼前,“还有这个人,我记得他!”
曹雪珍心脏一颤!
“当年我去杨林镇接你和雅馨雅燕来黎家时,我记得这个人还帮你们搬过行李。”黎怀清连声都打颤了,因为他心里隐隐地查觉到一个可能的骗局,“当时你说这个人是你们的邻居,我还没有多想什么……”
曹雪珍心一点点变凉,甚至慌得心跳都乱了。
黎怀清想起当年照片上这人,帮曹雪珍她们母女搬行李上车时,眦出来的恭维笑脸,他便愤怒到无法抑制!
因为当年他还让司机给了这人小费!
如今曹雪珍却让这人再来打自己!
“你早就跟这人认识,而且这个人曾经跟你是同一地方的人。”黎怀清声音都变了,眼眶里满是血丝,“现在这人又出现在a市,你还雇他去威胁天清的股东,还让他带人来打伤我?你敢说你现在跟他没有交集,没有往来,没有阴谋?”
曹雪珍瞪大着眼睛,万没想到,黎怀清竟然还记吴德仁……
她连忙道,“我,我也没想到他会在这……”
“啪!”
黎怀清又一巴掌扇到了她脸上,这下曹雪珍已经不敢动弹!
“还是说,你想串通这个人来谋夺黎家的家产?想至我于死地?”黎怀清吼说,“说,为什么你现在跟这人还有联系?你跟这男人是什么关系?”
曹雪珍满脸惊慌,她爬起来抓着黎怀清的腿慌忙解释,“你听我说,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就是以前在杨林镇上的邻居而以……”
“那你刚才为什么说不认识他?啊?”
“我,我怕你误会啊!”曹雪珍态度完全变了,不敢跟黎怀清杠了,甚至要‘委屈’地哭起来。
“怕我误会,还是怕我发现你们的阴谋?”黎怀清怒道,“你是不是跟他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没有没有!”曹雪珍仰着脸,慌忙解释,“我只是偶然在a市遇到了他,他也认出了我,就上来搭话,我才知道他住过几年牢,现在没有工作,我念及以前邻里一场,就给了点钱他让他帮我做了点事,就是让他帮我去找那些股东……”
“然后还让他来打我是不是?”黎怀清眼眶都快裂开了。
“没有,我没有让他下手那么重。”曹雪珍红着眼睛,一边抹眼泪说,“怀清,你相信我,当时看到你伤得这么重,我也很难受,也打电话骂了他……”
“你还跟他有电话往来?”黎怀清快要被气死,恫吼道,“你作为黎家的太太竟跟这种混混有电话往来,你不只是让他打伤了我,还打我的脸啊!”
“怀清,你别生气,我现在就删了他的电话。”曹雪珍说着连忙拿出手机。
“那你能删掉你做过的事么?”黎怀清道,“我当时若是被这人打死了,黎家就是你和雅馨的了是不是?你就如愿了是不是?”
他的吼声震荡在整个病房!
看着黎怀清的呼吸都喘了起来,杨叔慌忙相劝,“老爷,你保重身体要紧,你不要动怒了……”
曹雪珍睁大着眼睛,看着电话不动,满脑子都是黎怀清刚才的话!
是啊,如果当时吴德仁让人下手再重一点,那她和雅馨不是已经坐拥整个黎家了么,她还用得着在这受气?
都是吴德仁那个没用的……
“我差点就忘了,你当时阻止医生给我做手术的事。”黎怀清指着她,“我看你就是盼我死,也盼我父母死,你现在只想要黎家的家产!”
“老爷,老爷你别说了。”杨叔看着他脸色一点点难看,一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曹雪珍缓缓抬起脸,“黎怀清,你的事是我糊涂,你骂我打我指责我也是我应该,但二老的事你凭什么栽在我头上?你现在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