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李晓明,改编者何雨
“我说的不是……”白玲走到吴德华面前,“凭我的水平,我真的帮不了你了,现在我能做的只是送你一句忠告,赶紧物色人才,你一个人绝对斗不过他们!”
安慧和孟小云在办公室里总结刚才在吴德华那里开会的情况。
“刚才开会的时候,我发现你对谈判准备得很充分,也具有很强的说服能力,你根本不需要别人帮助,只要找助手执行命令就行了。林安集团像我这样的中层管理人员,至少有二十个!”孟小云说。
安慧说:“可他们都怕夏中林,不会认真执行我的任何命令!”
“你认为我会?就因为我出卖过他,我就不怕他?就会帮你对付他?”孟小云越说越激动,而安慧则一直沉静地看着她。
安慧突然微微一笑:“如果我真这么想,你为什么要同意?”
孟小云欲言又止,避开目光。
“夏中林对你很好,他对你的信任和关心早就远远超过我……”孟小云想说话,安慧抬手止住她,继续道:“听我把话说完,没有你的帮助,我进不了董事会,但你并不是要从我这捞好处,你是出于对女人的同情和理解……”
“是的,我认为你有资格也有能力进董事会……”
“所以我才找你,我相信你会支持我,只要干出成绩,就能证明你当时的选择是正确的……”
孟小云苦笑:“证明这个有什么意义?我越帮你,他只会越生气,越愤怒……”她心一酸,眼圈红了,掩饰地转过身去。
安慧低声道:“我知道你爱他……”
孟小云一惊,猛然转过身,眼睛直直地盯着安慧,安慧也看着她。
安慧继续说:“否则你不会这么痛苦,也不会答应回到公司来……”
孟小云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盯着安慧。
安慧迎视着她的目光:“我也知道你们是清白的……”
“是他告诉你的?”
安慧摇摇头,说:“这种事用不着说,我常听他夸你有女人直觉,我也是女人……”淡然一笑,“喜欢他的女人多了,我和他的感情也完了,所以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你猜对了,我确实非常爱他,尽管这种爱是不会有结果的!我认了!我可以帮你,我宁可他恨我,也不能让他轻视我,忘记我!”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生变幻无常,确实有些道理。这不,前不久还走投无路的安慧,而今是林安集团的举足轻重的人物,而且敢于公开和夏中林分庭抗礼。对于安慧的突变,郝丽华欢喜异常。她心想夏中林这个狗东西,春风得意了一辈子,这回却栽在老婆手里!真是活该!
但顾立伟不会像郝丽华那么高兴,在他看来,孟小云再能干,也不过是个秘书,至于安慧嘛,在她和夏中林创业的时候就吃了不少苦,也挺能干,现在苦尽甘来,翻身掌权,岂能小而视之,郝丽华望着姑爷顾立伟愁眉不展的样儿,讥讽他不像个男子汉,何必为旧情人失了男人的气度,显出一副失落的酸相。顾立伟见郝丽华误解了他的心事,便说去开会的时候他观察了一下,发现安慧好像比过去能说了。郝丽华不以为然地说那算什么本事。顾立伟认为郝丽华根本不了解安慧。郝丽华则指责顾立伟更不了解夏中林。
顾立伟说:“我太了解夏中林了,他不会容忍任何人侵犯他的权利,等着看吧,他迟早会反击的……”
“要是我和夏中林打起来,你会帮谁?”
“当然是帮你了!”
郝丽华笑了:“滑头!”
曹玉芳知道佳佳怀孕了,高兴得不得了,这会儿她正在往鸡汤里加一些中药,给郝佳顺气补血。郝佳靠在床头愣愣出神,身边摆了一大堆零食,不时摸起一块塞进嘴里。她看见顾立伟端着一碗汤走进来,曹玉芳跟在后面。
顾立伟亲切地说:“来,佳佳,喝汤!妈熬了整整一下午!”
郝佳喝了一口,又赶紧吐出来,烦躁地说:“什么呀,这么难喝!”
曹玉芳笑道:“难喝也得喝,它又不是苦药。”
郝佳愁眉苦脸地冲着顾立伟摇摇头,说:“你帮我喝吧!我闻着就恶心!”
顾立伟笑道:“要是孩子在我肚子里我就喝……”
曹玉芳上前,接过汤:“来,趁热喝吧,喝完汤再吃……”和蔼可亲地劝郝佳把它趁热喝了,说着把碗递到郝佳面前,郝佳本能地抬手挡开,曹玉芳没接住,碗落在地上。
顾立伟沉下脸说:“不喝就不喝嘛!你这是干什么?”
这时门铃声响了,曹玉芳转身去开门。
顾立伟依旧在埋怨郝佳太任性了。不料郝佳突然低声地说她不想要孩子!什么遗产、股份、她都不要了!她不想受罪,她还没有玩够!她抓起身边的零食砸向顾立伟,带有几分哭腔地生气道:“怨你,怨你就怨你!”
顾立伟则怨郝佳一会儿一变!但他又不想跟她较真,便转身往外走,不料正碰上前来看女儿的郝丽华。
“妈……”佳佳哭叫道。
郝丽华也忍不住快步上前,紧紧抱住女儿,眼泪流出。郝佳哽咽地倾诉:“妈,他们欺负我……”
看到这一幕,顾立伟摇摇头,走出卧室。卧室里就剩下相拥的母女俩。郝丽华安慰佳佳之后,也走出卧室。
曹玉芳热情地请郝丽华在沙发上坐下,顾立伟赶紧为郝丽华佃,郝佳则站在卧室门边,吃着零食,心情显然好多了。
郝丽华说这么晚来打扰,真不好意思,她也是刚知道此事。
“肯定是听我姐说的!我还让她别乱说……”
郝丽华瞪郝佳一眼,道:“告诉我是乱说吗?”
郝佳赶紧做了个鬼脸。
曹玉芳赶紧笑笑:“都怪我,光忙着照顾儿媳妇,把这事儿给忘了,应该让立伟告诉您的……”
郝丽华叹了口气:“现在婚也结了,孩子也怀上了……”
“哎呀,妈,什么怀孩子,真难听!”
郝丽华和曹玉芳忍不住都笑了。
郝丽华说:“你看,她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呢,居然也要当妈了!”
“我可没说要当妈!”
曹玉芳顿时笑不出来了,忍不住叹了口气。
郝丽华则向曹玉芳、顾立伟解释,她想接佳佳回去住几天。不管这孩子生不生,郝佳都需要好好休息,补身子。又言郝佳嘴刁,从小吃惯了她做的饭。曹玉芳听后,勉勉强强地点了点头。
郝佳回到了娘家。郝丽华在为郝佳做饭,郝佳在一边帮忙。
“妈,别这么多菜,煮碗面条就行了!”
“面条有什么营养?你现在是为两个人吃东西……”“没错,我现在特别容易饿,老想往嘴里塞吃的……”“我怀你的时候也是这样……”
“哟,那肯定是个女孩子!”不禁一笑,“女孩子好,女孩子是妈的贴心小棉袄!”
郝丽华冷冷说:“我可没看出来!我就知道女儿会气妈妈,能把妈气死!”
“那你干吗要接我回来?”
郝丽华突然扔下勺子,道:“废话!你是妈身上掉下的!妈能真跟你一半见识?”
郝佳愣愣地看着郝丽华,继而上前搂住她,说:“妈,是我不好,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郝丽华叹了口气,问:“跟妈说实话,你到底想不想要这个孩子?”
“我也说不清,开始我是想要的,可是……大夫今天告诉我预产期,我才发现我真的要当妈妈了!妈,我好害怕!”
“你当妈妈确实太早了!跟顾立伟商量过吗?要是实在不想要……”
郝佳赶紧说:“不,我怕疼!”
“傻丫头,生孩子的时候更疼!”
“生我的时候疼吗?”
郝丽华触动心事,缓缓而道:“身体上的疼,忍一忍就过去了,妈是疼在心里……”
“怎么?当初你也不想要我?”
郝丽华默默看着郝佳,紧紧搂住她,泪如雨下,哽咽地说:“妈怎么会不要你呢?你是妈在这个世界上惟一的亲人……”
晚饭时,顾立伟来看佳佳。郝丽华希望顾立伟回去跟他母亲讲一下,孩子的事先不急着定,现在刚两个月,还有时间考虑。顾立伟表示他和他母亲尊重佳佳的意见。郝丽华很高兴,留顾立伟吃了放走。
吃完饭,郝佳走进自己的房间,她拍着缚叫撑死她了!还是家里的饭好吃。她来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照着,生怕照这样吃下去会发胖。郝丽华关上房门,低声地告诉郝佳,最好不要把孩子生下来。郝佳问其究竟,郝丽华说安慧请客那天她就看出来了,郝佳和顾立伟将来长不了,并言明郝佳才二十出头,不能让孩子拴住她……
郝佳搂住郝丽华,说:“妈,还是你对我好……”
“又说废话!”
郝佳一笑:“我还得再说一句……妈,我回来你高兴吗?”
郝丽华抚摸着郝佳的脸,道:“你说呢?这里所有的家具,我每天都要擦一遍,你看,一点土都没有……”“是吗?我检查检查……”郝佳说着用手摸向家具,又看着手,笑道:“真的没有土哎!”她看着妈妈,突然心一酸,哽咽地,“妈……”一下子扑到郝丽华身上,无声地抽泣着。
郝佳决定不要孩子了。
这天,顾立伟、郝丽华陪同佳佳来到医院。曹玉芳带郝丽华走进办公室。郝丽华问:“妇产科的医生你也认识?”
曹玉芳笑笑说:“都在一个医院,互相帮忙嘛!放心吧,我们已经跟她们主任说好了,给郝佳找个最好的大夫……”
“孩子的事,我想跟你解释一下……”
曹玉芳勉强笑着摇摇头,“不用了,立伟都跟我说了,我尊重他们的选择,佳佳也确实还小……”
这时候,顾立伟和郝佳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郝佳问:“我不要咱们的孩子,你恨我吗?”
“这孩子本来就是计划外产物,是你要拿孩子大做文章的!记得吗,要不是你怀孕,我们也许维持不到今天……”
“我们维持到今天不仅仅是因为孩子,还有我继父的遗产!”
“现在孩子和遗产都没有了,你也搬回家了,是不是意味着我们走到头了?”顾立伟边说边看着这个让他开心,让他痛苦的小女孩。
“我真的爱过你……”郝佳的眼泪渐渐流出。
“我知道……”顾立伟叹了口气。
“你爱过我吗?像我爱你那样,哪怕一分钟?”
“恐怕不止一分钟……”顾立伟轻轻搂住郝佳,“过去我说你像巫婆……”
“是小巫婆!”郝佳纠正道。
“其实你是天使和魔鬼的混合体,能让人痛苦,痛苦得要命……”
郝佳依偎在顾立伟肩上:“我知道,我妈说我温柔的时候像水,冷酷的时候像冰……”
“你现在就像水,”顾立伟叹了口气,“你要能永远这样多好……”
曹玉芳和郝丽华从办公室走出来,顾立伟站起来迎上去。
曹玉芳带着佳佳走进了手术室。
郝丽华叹了口气,对顾立伟说:“你妈妈真好……”
“是,听说佳佳不要孩子,难过得一夜没睡……”
郝丽华盯着他道:“那你就不该再想着安慧!佳佳告诉我你和安慧私下见面,还一再拖延婚期,否则她不会闹事!”
“我和安慧的过去你清楚,安慧出事,我有责任,所以我要当面向她道歉!这些我都和佳佳解释过,可她就是不听!你想想,我把安慧的心都伤透了,就算我有什么想,她能答应吗?”
“你把我女儿的心也伤透了!为了和你结婚她居然和亲生母亲翻脸,你也想想,她比你小二十岁,你是怎么对她的?你配当丈夫、配当父亲吗?”
顾立伟理屈词穷,无言以对。
白子强出现在走廊尽头,快步向这里冲来,白玲气喘吁吁跟在后面。
白子强问:“佳佳呢?”
原创李晓明,改编者何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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