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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为伊痴狂(1 / 1)

冷冷的看着来替自己换药的护士,休普·银聿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别过手把枪口一直抵在别人的头上,防止她在换药时动些手脚,吓得人家花容失色手抖着替他抹药,然后等不及缠上绷带就逃了出去,看到房间里没有人在了,他才靠在床栏上沉思。

他记得自己在巴黎的街上吻着闻人笑,那柔软的唇瓣夺去了他所有的心神,对于那个女人的主动,他视为了安慰自己的有效方式,才贴上甜蜜的唇瓣他的气就全消了,抓着好不容易她自己送上门的唇想吻个过瘾,没想到却遇袭。

倒地的时候他听到闷闷的枪声,身子挨到地面时他赶紧抱住闻人笑翻了身,一心只想保护那个女人不受伤害,自己却成了枪靶被子弹击中,后来的事他已经不知道了,醒过来时却在日本的医院里,那个女人却不见了踪迹。

他不知道闻人笑有没有受伤,曾经隐约中听到过她的喊声,可是没人跟他说闻人笑怎么样了,眼看他都醒来三天了,两边都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翻遍日本的报纸也没看到那次巴黎的枪击事件,休普·银聿觉得自己郁闷得快不行了。

眼看又是一个医生走进他的病房,休普·银聿冰冷的眼光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监视着他替自己缠上了绷带,再换上新的点滴,盯着他举起双手露出一个微笑,慢慢的退出去后,银聿这才收回手中的枪。

说也奇怪,他醒来后发现自己在日本时,差点以为自己已经被监禁了,但放在枕头底下让他防身的枪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按理来说老头子面子上的功夫一向是做得很足的,他中枪的事情老头是不知道还是自身难保来不了,居然一次也没有到医院来;

而且派凶枪杀他的人也没有一点动静,从中枪昏迷到现在,他在医院平安躺了这么久,如果杀他的人此时前来,胜算岂不是要比平时更高,但不管是想除掉他的人或是老头子,还是闻人笑那个女人,似乎都消失了一般,也似乎就像他被人遗忘在了医院里。

醒过后他就想过要出院,他想去找到闻人笑,但医生告诉他有人交待让他就呆在这里,他也曾偷偷想跑出医院,却总是在蜘蛛网一样的住院部绕很久再绕回自己的病房;

更奇怪的是每天三餐,都会有女护士拿着电磁炉和菜,在自己看得到的门外当场现做,每一个步骤都像在表演没下毒一般慢调斯理,过道上没有来往的医生护士,只有几个不像病人的病人在溜达,连打扫卫生的工友似乎都透着诡异。

这间医院所有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怪僻,他不知道日本什么时候有间这样的医院,居然在每天固定的时间还会有台电脑送过来,他也正好乐得联系自己的人,只是这么长时间都过去了,他联系上的人好像也石沉大海了一样,至今为止也没有一个人前来。

他之所以这么肯定这里是日本,完全是因为在窗户边能看到成片的樱花,虽然他没出过这幢楼的大门,但来替他换药打针煮饭的人都讲日语,每天也有日本当天的报纸送来,电视里也是日本频道。

休普·银聿透过半掩的窗户往外看,越想他越觉得奇怪,外面压根看不到别的建筑群,在日本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哪来的这么大片空地只建一所医院,他还记得曾问过这里的医生护士,可谁也说不清他到底是怎么被送回来的,全都一问三不知的摇头。

据换药的护士说他两个星期前中了九枪,肩、背、臀上都是弹孔,被送到这间医院来时,他身体里的子弹已经取出,伤口也已经缝合,护士只说他是被直升机送回来的,至于送他回来的是什么人,她没见到过并不清楚。

瞄瞄窗外飘落的樱花,浪漫的在风中舞出一片粉红,休普·银聿黑绿的双眸闪过一丝冷光,一把就扯掉了手背上的点滴针,看着一瞬间血就从血管里冒出来,他拿起矮柜上的棉花球随意按压了两下便扔开,按铃说马桶堵塞了,便揪开被单下了床。

悄悄的把枪用胶带缠在了手腕上,休普·银聿拉开门往外走,假意在过道上散步,还跟过道上出来散步的病友打了招呼,然后大摇大摆的去了公共卫生间,进去后马上锁上了门抬头看着天花板。

站到马桶上拆下了天花板上的通风口,但窄小的空间他根本没有办法钻过去,只能探头向里面张望,不出意外的看到很多集成线路,这下他肯定这里绝不是医院了,说不定是闻人笑那个女人整他的方式。

没有哪间医院的公共卫生间只有一个马桶的,也不会有任何一间医院的通风口里还会这么多电线,更不会有任何一间医院的一层楼上只有三五间病房……

把通风口重新装了上去,休普·银聿像没事人一样按下了马桶的冲水器,冷着一张脸回到自己的房间,把修马桶的人赶了出去后锁上了门,直接打开窗户坐在了窗台上。

对着眼前满天飞舞的樱花,又转头看看挂在墙上的液晶电视,还有床头从没响过的电话,休普·银聿呼出了一口气对着樱花思索起来。

先前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一时被窗外的景物给迷惑了,还有这两天送来的报纸,及电视新闻也是迷惑他的东西,如果不是今天那个医生眼里藏不住的笑容,他可能还会继续迷惑在其中。

把中枪前后所有的事情连在一起,再加上一直没有出现的闻人笑,休普·银聿渐渐有些明白其中的玄机,那个女人的想法还真是让他很无语,他肯定自己被监视着的,目的大概就是要让他看清一个事实,自己的冷静、从容、赌气、……所有的行为到了那个女人面前时,都只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

借这段时间的监禁告诉他,自己是不能跟闻人笑斗气的,只能那个女人对自己不理不睬,只不过挂了她两个电话,居然就这样来恶整他,如果他不服软是不是要继续关着他,休普·银聿气得咬紧了一口钢牙,真不知该做出怎样的表情来体现他现在的心情。

看着脚底下的泥地,他在想是不是自己要从窗户跳下去才能见到闻人笑,可惜这里只有三层楼高,跳下去也死不了人,难道真的要他只当一只宠物,这种事他绝对做不到,不管他再怎么喜欢闻人笑,喜欢到把自己的命给她都可以,但真的没办法只是一只宠物,以后再眼睁睁的看那个女人找无数个宠物。

懊恼的捶了一下窗台,休普·银聿看着蓝天白云,他终于承认自己很喜欢闻人笑了,那个多变的女人不似一般人,从认识之初到现在他都居于下风,连这次的枪击事件都是,他虽是为了保护闻人笑才中的九弹,但之前没有发现杀手就是自己笨拙,还连累要那个女人走出来救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样了。

休普·银聿突然一个转身跳下了窗台,三两步就串到床前按下紧急呼叫铃,他必须要确认闻人笑到底怎么了,如果真的因为他而中枪受伤,也许现在还跟自己一样躺在床上的,那别说关这么一段时间,真的关上他一辈子他也认了,谁让自己的关系没有处理好而连累到闻人笑。

“我要见闻人笑,告诉我她怎么了……”

对着呼叫器一阵大喊,休普·银聿感觉自己的心快跳出来了,中枪后他昏迷了,那后来闻人笑怎么脱身的,当时的情况那么危急,一连串火力十足的攻击,自己就中了九弹,那个女人难道不是在整他,而是伤重到已经……

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他和闻人笑甚至没有正而八经的谈恋爱,如果这次因为自己的关系,那个骄傲美丽的女王是不是就香消玉殒了,或者被子弹击中了哪个部位至残了,不管哪一种想法在此时都让休普·银聿感到窒息万分,他怪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想到这一层,还一直以为自己是被老头带回了日本。

抬起手擦掉滑下的冷汗,他告诉自己要冷静,但呼叫器那边沉默了半天没有反应后,他扯断点滴上的针头,像只困兽一样打开门冲了出去,一黑一绿的眼睛透着野兽般的光,撤下绑在手腕上的枪对着眼前企图拦他的人瞄准,压根不在乎背上的伤被自己的动作撕裂,血已经染红了雪白的绷带。

靠近他的人面面相觑,看着他背上的血滴在地上变成一朵又一朵的红花,谁也不敢妄自出手,只能不停的用日语叫着他快回病房去,慢慢形成一个半包围圈,示图将他挤回病房里,休普·银聿却对着最前面的人射击。

一粒没有弹头的子弹射入最前面拦他的人胸前,然后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休普·银聿冰冷的脸上泛起浓浓的杀意,扔下手中被戏耍的手枪,直接用肉身博杀出去,他今天一定要见到闻人笑,就算流光身上所有的血,他也要亲眼见到那个可恶的女人。

徒手摔出去一个比自己矮的‘病人’,他万分肯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这些人一直阻拦他,难道真的是闻人笑伤得太重,所以才要密密地把这里监控起来,包括自己这个问题中心。

感觉拦自己的人都没有太用力,休普·银聿不理背上火辣辣疼痛的伤口,碰到一个就扔一个,逮到一个就揍一个,完全打红了眼,像只野兽一样怒吼着,下手又重又不留情面,让其实是保护他的人吃了个哑巴亏又说不出来。

“我要见闻人笑……不然我就弄死他。”

又是一拳挥出去,转身勒住一个从背后想抱住他的人的脖子,用手肘紧紧勒住死不松手,将点滴的针头刺到男人的太阳穴边,慢慢退到墙壁前站稳,把那个被勒得快喘不上来气的男人挡在胸前,对着投鼠忌器的人冷酷的要求,看到他们相互望了一眼后,早上来替自己换药的医生从白袍里拿出了对讲机。

“笑姐,我们挡不住了,你的猫猫疯了……”

休普·银聿听到对方这样讲,仍是不敢放松的勒住男人的脖子,紧贴着墙壁丝毫不放松,从撕裂伤口处流出的血把粉白的墙都染上颜色,但他怕这些人是骗他松手的把戏,除非他看到那个让他狂让他担心的女人,不然大家继续对峙好了。

“休普·银聿,你他妈的有完没完,还让不让人消停了……”

听到由远而近的熟悉中性嗓音咒骂着,休普·银聿双眼发光,看到修长高挑的人影慢慢走近,仍是利索的短发,自信又吸引人的俊美脸庞,他慢慢松开勒住的人朝着闻人笑走过去,张开手臂把伊人搂进怀里。

“闻人笑,你没事太好了……”

就是这句喃喃轻念的话语,让准备打他的闻人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吃力的揽住了又渐渐下滑的男人,这只猫才醒过来三天而已,就又开始让她有事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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