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慢慢的来到小山村的外面,今天李哲没有晨练,他想好好的看看小山村。直到昨天,李哲才知道,这个宁静的小山村叫布袋村,很奇怪的名字。因为这个小山村坐落在一个小山谷里,东面是一条深深地山涧,就是李哲从深山老林出来的时候爬上来的那条山谷。西面是高高的悬崖峭壁,山谷的出口在一个小小的转弯后,急剧缩小,整个小山谷像是一个扎紧的布口袋,真是易守难攻啊。所以啊,小山村的名字起的很贴切,很是贴近地形,当时选择建村的人肯定也是一员武将,布袋村就建在整个山谷的关键处。看布袋村的猎人就知道,这个小山村的人不简单,能在乱世整村的人存活下来,就代表了不简单。
李哲在看,在观察,其实这个小山村在李哲看来选址并不好,一点都不好。怎么说呢,基本上没水源,村前的小溪,供应生活用水还成,要浇地,供应农作物生长明显不够。而且,布袋村的农田,明显的在高处,村子也建在在高处,小溪在低处绕着小山村缓缓地流走。很明显,布袋村是建在这个这个山谷的关键点上,要是按军队的说法,就是建在整个小山谷的阵眼上。要是在战时,只要有水源,守几个月没问题,关键是有粮食。
慢慢的,太阳从东方升起,小山谷腾起一片片的山雾,景物若隐若现。悠悠的山路边上开满了野花,一股股的花香混着青草的气息钻入李哲的鼻孔里。心情大好的李哲深深地吸了一口山间清新的空气,满腹花香。
晨雾打湿了李哲的衣衫,打湿了李哲的头发。李哲觉得,把土豆,玉米种在这里实在是再好不过了。李哲细细的观察了布袋村的地形。周边的山地,如果有水源,可以开发成梯田,全是肥沃的土地。小村的下面全是平整的荒地,就是没有开发。李哲知道,古时候生产力低下,就是有再多的地也没辙,没有多余的人力耕种啊!李哲脑子里全是小山村开发后的情景。小麦金黄金黄的铺满原野,粟子沉甸甸的低下了头,油菜花被风微微一吹,像是波浪在起伏。秋后,收获的土豆堆成了小山,玉米黄澄澄的挂在农户的屋檐下。老奶奶喔喔的喂着小鸡,丫头小子在玩老鹰捉小鸡,好一派温馨的山村景象。
正沉浸在梦中的李哲,突然听到小山村传来一阵阵的哭声。侧耳细听,李哲笑了,小丫的哭声,清脆悦耳,断断续续,像是一曲美妙的晨乐。
李哲再也顾不得欣赏美丽的晨景,快步向村子走去。路上遇见乡亲无数,都热情得一一打过招呼,笑容是那么的和蔼可亲。
来到自家门前,又是一片热闹景象。董叔王伯他们趁着早饭还没做好,又在继续施工了,小院已经有了雏形。当时为了省钱,加快施工进度,李哲画的图纸其实就是bj后世的四合院。只不过,全部的改成两层的小楼。李哲当时想的是,自己一座小楼,虎子一座,小丫大了也得有一座,哥哥嫂嫂一座,正好的是后世的四合院,印证了东南西北的格局。
泥砖做的又厚又大,盖起的房子安全美观,冬暖夏凉。已经在起二层了,厚厚的木板已经铺在了泥砖上,全是散发着松香的好木料。
李哲已经顾不得再继续欣赏自己的小院,小丫的哭声越来越大,二叔二叔的喊着,叫得让人心慌。李哲加快脚步奔向了自己的小木屋,小丫的哭声心疼死他了。
快步回到木屋里,看见小丫正在嫂嫂怀里闹腾。小人儿在嫂嫂的怀里一跳一跳的,身子扭来扭去,不依不挠的。
小囡也在一边哄她,嘴里还数落道:“哥哥去哪里了吗?多大个人了,还让不让人省心啊!出去也不跟人家说一声。”小丫嘴里哇哇大哭,小脸满是泪水,看的李哲心疼不止。
看到李哲进来,小丫哇哇哭着在嫂嫂怀里向李哲伸出小手,李哲无奈的上前接过小丫头。真不让人省心啊!旁边还有一个小娘,双手叉腰,眼睛瞪得溜圆,正气鼓鼓的看着他呢。
“小丫,咱不哭啊,小丫是好孩子,是二叔不好,下次二叔出去一定告诉小丫好不,别哭了,二叔这不是回来了吗。”李哲边说边用手拍着小丫的后背。
“二叔,你去了哪里,小丫找不到你了。二叔,小丫想你。”慢慢的小丫不哭了,但还是一抽一抽的,看来哭的真是时间不短了。
“小囡,你是姑姑啊,怎么看的小丫,呵呵呵,看小丫哭的,也不知道哄哄。”
嫂嫂在一边微笑着看着李哲在忙活,她知道,李哲是真心的喜欢自己这一家子人。
“还说呢,哥哥你知不知道,你尿床了,丢死人了,不信,你问嫂嫂。我都不尿床了,娘亲说,尿床不是好孩子,哥哥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尿床了。真不让人省心啊,我都替你脸红,哎!”
李哲委屈的看向嫂嫂,嫂子捂嘴在一边偷笑,身子一抽一抽的。都是什么人啊,李哲怒目看向小囡。小囡正得意地叉着腰,摆个茶壶的造型,乐呵呵的看着李哲。
“小囡,哥哥多大了还尿床,咱得说实话,明明是你尿的好不。小孩子要讲真话,要不然鼻子会变长,哼哼。如果不想鼻子变长,那就告诉哥哥,谁尿的床。”
“不是我,我早就不尿床了,不信你问娘亲去。就是你尿的,没事的,哥哥,我和嫂嫂小丫都不会说出去的。要不咱说小丫尿的,没人笑话小丫,她小。”小囡大义凛然的指责着李哲,转眼就把屎盆子扣在了小丫头上,呵呵,真是狡猾狡猾滴。
在李哲怀里的小丫听见小囡姑姑将坏事按在自己头上了,难为情的捂住了小脸,真坏,人家再小也是要脸面的嘛。不理会难为情和委屈的小丫,尿床这件事,在李哲和小囡两票,嫂嫂弃权,小丫年纪太小不够投票资格的情况下,依着多数服从少数的原则,就是小丫尿的。李哲和小囡互相拍手庆贺,丝毫不理会在李哲怀里抗议的小丫。
洗漱完毕的几人坐在桌前等着吃早饭,桌子是新的,看来是新打制的,还散发着微微的木香。大山就是不缺木料,还是名贵的红木料。
早饭很简单,浓浓的粟米粥,搭配着不知名的小咸菜。李哲照例先喂小丫,不理一边羡慕的气鼓鼓的小囡,多大了啊,也要我喂啊,真是的。好不容易伺候完两个小祖宗,李哲三下两下吃完早饭,领着两个小娘出门了。他今天要仔细得看看小山村,玉米和土豆种在哪里合适,种子不多,可不敢被动物祸祸了。
院子里早已在王伯和董大叔的带领下干得热火朝天,饭食好,工钱给的又足,没有理由不好好干。又不是给地主家打长工,还要磨洋工。
李哲领着两个小娘慢慢的走在山村的小路上,太阳已经升的老高,山里的雾气也在慢慢的消散。小丫和小囡欢快的像两只小喜鹊,唧唧喳喳的就不住嘴。
“哥哥,这是什么花啊!”
“不知道。”
“二叔,这是什么小鸟啊!真漂亮,二叔给我抓一只吧。”
“够不着,也追不上。”
“哥哥,快看,小兔兔,快给我抓,快啊。哥哥真笨,看不到了,跑了,哼哼哼。”
李哲郁闷的走在乡间小路上,真是的,被两个小娘欺负了,有苦没法说啊!呵呵呵。李哲看着两个欢快玩闹的小娘,心里痛苦又快乐着,真幸福啊!来到村前,也就是小山谷快到出口的地方。李哲发现,这里有一块荒地,离小溪不远,地势也比较高。可能是不容易浇水的缘故,没人开垦种植庄稼。李哲看看周围,心里打定了主意,就是这里了。开垦出来,种上玉米土豆,不怕涝,不怕旱,多好。又在布袋村的险要处,就是小山谷最窄的地方,容易看守,野兽也不容易上来。
李哲坐在一块石头上,嘴里咬着一根小草,心里想着,也不知道李二大皇帝什么时候把种子送来。这时候种土豆,玉米还行。特别是玉米,正是最佳种植时间。李哲有信心,李二大皇帝肯定比自己还急,种子很快就会送来。再说,也没人会种啊,只有他李哲知道怎么种植。
正想着呢,李哲发现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李哲抬手搭在额前,看向马蹄声处。远处扬起了阵阵尘土,李哲站起身来,知道肯定是皇家来人了,就是不知道是谁。小丫和小囡也发现了不对劲,赶紧跑到李哲身边,紧紧地抓着李哲的衣角,躲在了李哲身后。
马跑得很快,几乎是眨眼间就已来到李哲跟前。一个身穿明黄色衣服的小家伙,不等马停稳,已经腿一撇,从马上跳了下来。因为马速太快,弄得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李哲心里也咯噔一下,历史上这家伙好像就是因为骑马摔坏了脚,才变得阴损暴虐起来。
李哲阴沉着脸瞪着李承乾,这是自己在大唐要抱的最粗的大腿啊!再说,这小子不坏,还救了自己呢,虽说不是亲手所救,但是圣旨就是他传的,当时也是跑得浑身大汗,衣帽歪斜,很狼狈的样子。不能再让历史重演,自己的阻止这家伙杂耍般的下马方式,自己还指望靠他一生富贵呢。
“幺幺,哪里来的杂耍班子,快来给我表演个节目,我给赏钱。那个下马姿势帅极了,跟耍杂技的有一拼,来啊。”
“哥哥,是我,孤昨天还跟你见面来着,今天就把我忘了啊!忘性真大。”
“哎呀,是太子啊!没看出来啊,我以为是练杂耍的呢。下马姿势那叫一个帅,利索,麻溜。就是不知道你是太子啊还是练杂耍的。要是一个不小心,摔坏了腿脚,那就有了笑料了。大唐的储君,大唐的太子腿脚瘸了,呵呵,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大唐的未来储君是个瘸子,哼哼。谁让你这样子下马的,很危险知不知道,显摆啥。你责任重大,知道不,我就不信这些话陛下会不告诉你。一个不知道轻重,不知道自己的责任的太子,还是赶紧让陛下换了吧。”
“大胆,这些话也是你一个平民百姓说的,会抄家灭族的。”李承乾身边一个跟随的侍卫看不下去了,出口斥责李哲。
“张胜,别说了,他是为我好。哥哥,兄弟谢过了,你说的我懂了。这是一个小弟对哥哥的感谢,不关乎太子,储君,谢过了。我改,不会再这样子下马了。”李承乾听了李哲的话后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些话以前还真没人和他说过,不是不想说,是不敢。
“好好好,哈哈哈,这才是我的朋友,我的兄弟,有错就改善莫大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咱不光要为自己,还要为父母爱惜自己。”李哲笑着拍着李承乾的肩膀说道。
“孤受教了,呵呵,对了哥哥,你封爵了。”
“什么,封爵,不懂,干啥的。”
“哈哈,县男,你被陛下封为wn县县男,食邑两百户。大唐最年轻的县男,高兴吧。”
“高兴个屁,有好处没,给钱吗。”李哲斜着眼,手摸下巴,阴测测的问李承乾。
承乾很无奈,都不稀得看李哲了,皇家赏赐的还有讨价还价的,还要不要脸,皇家的脸面还要不要,皇家的威严还要不要保持。李承乾正郁闷着呢,就听李哲在一边又开口说话了。
“承乾啊!咱哥俩商量个事行不,你看你能不能跟陛下说一下,我不要爵位,那个你看,给个几千贯钱行不行啊。不是我李哲不知道好歹,你也知道俺穷啊,早上连粟米粥都没喝饱。不信,你问小丫和小囡,是吧小囡,咱早上就没吃饱饭。”说完,李哲就朝小囡不停地挤眉弄眼,呵呵呵。
“那个哥哥你看这样成不,咱还是先接旨吧!摆个香案就成,不用很麻烦。”
跟随李承乾前来宣读圣旨的內侍都傻眼了,没见过这样的人啊。是傻大胆还是神经病啊,圣旨还有不想接的,不怕砍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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