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芷美眸当即就睁大了,看着华浅,支吾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是怎么回事,华浅不是在京城的东宫里当她的太子妃娘娘吗?怎么会突然这么狼狈的出现在豫州这里?
就连萧白芷一旁随行的林甚都是愣了愣,显然都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但是萧白芷一想起来在东宫的事情,当即就归咎到了华浅身上,语气十分不善道“你怎么在这?!”
华浅也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冤家路窄的时候,好巧不巧,今天是她在逃命,谁知道竟然碰上了以前的死对头,这真是老天亡她也。
“我在这里自然是有我的事情要做,刚刚不小心撞到你不好意思,但是我现在真的有重要的事情,你先让开好不好,拜托拜托!”
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和萧白芷吵起来,要是吵起来,她肯定会被那群衙役抓回去给翟凛夜交差的。
萧白芷冷哼,第一次看到华浅这么低声下气,刚准备为难她一番,突然听到客栈的一楼大厅一阵骚动,然后就是一群府衙大张旗鼓的冲了进来,手里拿着画像,看样子是要通缉什么人。
华浅脸色铁青,完了,这下真的完了,这群衙役果然找到这里来了,看萧白芷的样子,是不打算轻易放她走了。
萧白芷看见华浅表情有变,就是知道追过来的那些官府官兵肯定是要找她。
美眸里疑惑道“他们是要抓你?你怎么得罪那些官府的人了?你来豫州身边就没跟个侍卫吗?”
萧白芷一大堆好奇的问题抛了出来,华浅眼看那群人把一楼的人给排查了个遍,就要到二楼来了,但是她现在和萧白芷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还真是没有充足时间去躲开他们了。
华浅心下一横,看向萧白芷道“你能帮帮我吗?我真的不能被他们抓回去,好不好?”
萧白芷美眸圆睁,一脸的不可思议,道“你,你是在求我帮你?”
萧白芷哪里能想到一向眼高于顶的华浅竟然会求她,这可是她想都没敢想的事情,这也太神奇了。
不过她也十分好奇为什么那些官兵会来通缉华浅,她不是好端端的在东宫吗?难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行,她必须要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华浅点头,道“对,你帮我躲开他们,我会还你人情的,拜托拜托!”
正在这个时候,楼梯已经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那群府衙都在往二楼来,华浅着急的背脊发寒,也不指望萧白芷能帮她了,当即就推开萧白芷朝前面跑了过去。
谁知道刚跑没几步,萧白芷就道“喂,我还没说话呢,你不是让我帮你吗,跑什么呀,我们的房间在这边,跟我过来!”
华浅一愣,就看见萧白芷快速的推开了刚刚他们走出来的房门,示意华浅进来,华浅反应过来后,连忙走了进去。
正在这个时候,府衙已经走了上来,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挨个的搜查,而萧白芷他们的房间就是在第五个房间,也就是说,很快就会搜查到他们的房间了。
林甚是个男人,而且和三世子的关系又很好,所以他自然是对华浅没什么敌意,一个大男人,跟个小姑娘记什么仇,所以他也不反对萧白芷帮华浅。
“哥,咱们现在怎么办?咱们得想办法把那些人给骗过去啊,但是房间就这么大,怎么办啊?!”
萧白芷趴在门缝里看了看外面的情况,回头对着林甚着急的开口。
华浅没想到萧白芷这个平日里嚣张跋扈,看她十分不顺眼的人竟然在这种关头会选择帮她。
“多谢了,没想到你们会帮我,等我从豫州出去,一定会还你们恩情的。”
萧白芷哼了一声,瞪了一眼华浅,道“你当然得回报我!我这次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林甚冷静的思考了一下,当即眸中一亮,道“我们不如假扮病重之人来蒙混过关,这样的话,应该能让那些府衙不进来。”
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十分不客气的敲门声响了起来,紧接着就是府衙粗里粗气的声音,道“开门开门,例行检查!”
华浅被他们藏在了床底下,萧白芷一脸不情愿的戴着面纱,装的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林甚和萧白芷对视了一眼,林甚这才过去开门。
刚一开门,萧白芷那一连串的咳嗽声就把几个准备进来检查的官兵给弄得一愣,狐疑的看了一眼林甚,却见他也带着面巾。
“怎么回事?大白天的戴什么面巾吧,还有,床上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我们奉行捉拿一个女子,她戴着面纱有嫌疑,让她把面纱取下来给我们看看脸。”
正说着,萧白芷就一副肝肠寸断的虚弱样子,气息奄奄的躺在床榻上,而且咳嗽不断,这种充满病气的屋子,着实让人有些不舒服。
林甚连忙道“各位大人有所不知,我同小妹刚来豫州,可没想到小妹突然感染了风寒,大夫说这会传染,没办法,我就只能戴着面纱来照顾我妹妹了,这面纱可取不得啊,各位官爷什么也没戴,这样是传染了,可不得了啊。”
此话一出,刚刚进来的几个官兵都是一愣,面面相觑,这传染病的可不得了,谁敢去验证真伪,而且看她的样子,还真像是病入膏肓的。
“老大,要不咱们先撤吧,这病的这么厉害,房间里怎么着也不可能藏人啊。”
一个府衙低声的对着为首的官兵开口,但是那官兵还是一脸狐疑的盯着床上的萧白芷。
“那不行,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得看看脸。”
说罢,为首的府衙用袖子挡住鼻子,十分忌惮的走了过去。
就算是心里觉得不太相信,可面对传染病,还是心有忌惮,谁都不想冒这个险去看看传染病是真是假,所以这个官兵走过去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没底的。
萧白芷闭着眼睛,咳嗽的睫毛都在颤抖,她虚弱的睁开眼睛,就像是不行了一般,道“哥,我是不是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