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夜魄也算是墨家传人,而且能使出那样的墨刀,就可以知道他是一个光明磊落的男人,再看其他男人,虽然身上血气很重,却掩盖不了那磊磊之色,墨老头放下心来,全心全意的开始切石。
并且悄悄跟墨蕾蕾说了一句,可以跟他们合作。
做玉石这行,赌石的风险大,取石过程风险也大,但是有这样的人做合作伙伴,就不用担心什幺了。
墨老头带着墨蕾蕾闭关切石,凌清羽则和花动到处游玩,北海,和顺,固东,晚上就回来泡温泉,享受那没有电没有电视没有电脑连电话信道都没有的山间生活。
第五日,墨老头将四对玻璃种帝王绿,三对龙种满绿,五对玻璃种浅色满绿,五对高冰种飘翠带翡的手镯放在了凌清羽面前。
一般切下的片,也是先按照手镯的用料走,然后才是其他的小件,所以手镯是出货最快的。
把剩余的玉料一样样的摆放出来,墨老头道:「手镯还可以再切几对,不过先要看你还需要不需要大件雕品,程先生这几天给我的设计都非常不错,那个福娃娃我便按照那个式样取材了。」闭一闭眼,墨老头看了下屋子里新多的那几块极品玉料,心情非常複杂。
叶十一和影十三无事又跑去腾沖的原石市场买了几块石头回来,其中一块重达1790公斤……
墨蕾蕾当即决定和凌清羽合作,开设自己的品牌,但是只肯占一成的股份,并开始就后面的出品做设计,包括召集那些师傅,切片后的玉料做何种用途,这几天都一直在和影十三讨论着。
程嘉在凌清羽要求下出了个福娃娃设计后,闲暇时间就被墨老头拖去商量一些图案,这幺几天,也出了很多很是新颖漂亮的花样。
他们的玉料多,怎幺都找得到符合那些花样的料子。
将玻璃种带翠的镯子给了花动,带翡的给了周梓清,再要拿那玻璃种的给饭碗之时,饭碗死活不要,开玩笑,这镯子放市场上可是要几百万一只的,白拿……绝对不行!买,绝逼买不起啊!
凌清羽便拿了那冰种的给她,道:「这个不贵,你别再推辞了,记得给我写几个好本子,咱们就赚回来了。」说着又拿了一对冰种的给墨蕾蕾道:「谢礼!」
高冰种飘翠的手镯市场价也要大几十万一只……
墨蕾蕾带笑收了下来,既然一起合作,就不必要去推谢,只是做事更用心就行,这点钱,她能赚得回来。
「这些,我们能拿一些嘛?」燕三从切成片的玉料里拿起一块,问道。
「是想做玉簪子吧?那要重新切一切,然后慢慢打磨。」墨老头望了一眼那片不薄的高冰种满绿,点头道。
这几日,那些男人都会在不影响他的情况下观看他怎幺打磨翡翠,那个他现在已经认作墨家传人,很是憨厚的夜魄,还直接问了要是做簪子要怎幺使用那些工具。
那些男人里面有几个是有过功底的,虽然他们知道的技术非常古老,但是并不算生手,他便也教了他们一下,不过……
「如果是簪子的话,你们可以用你们知道的那种法子打磨,会比用机器出来的效果好。」墨老头摸着鬍子道。
见在凌清羽满脸惊喜之下,那些男人的脸上多少都带了些羞涩,墨老头心情大悦。
要你们欺负我老人家!
妈蛋的,那些古法早已经失传,都是大师级别的手法,是故意来踩我的吧?我会让你们踩?一群笨蛋,我正好偷学过来,这下,我的技艺再无人能超越了!
离开腾沖的众人都是满心欢喜,凌清羽是玩着手镯爱不释手,男人们是开始想着如何雕自己的簪子。
只因为,凌清羽和花动几个在聊天的时候说起,古代结婚,男人为女人绾髮是长长久久的象徵,而插上自己亲手所做的簪子,那便是最浪漫的事。
除了赵吟风程嘉,男人们都在不同时候跟黄荆周潭请教过怎幺做,赵吟风是自己琢磨过(和凌清羽那个婚礼上给她插的就是他自己所做),程嘉一找到机会就会各种请教偷学,鼓足了劲要在凌清羽将补给他们的婚礼上,将这一根补上。
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造就了风花雪月的大理,一个温柔多情的段公子让大理国闻名全华人世界。
风花雪月,公子多情,大理农曆三月正是风光最好的时候。
凌妈和几个老友已经到了大理,其中一个男同学会开车,便自告奋勇的开了林肯过来的,凌清羽先就给凌妈定好了休闲酒店,也给自己这行人定了房间,到了之后便直接去了酒店。
酒店濒临洱海,面朝苍山,推窗既可观山处海,出门是青石铺路,建筑为白族建筑的风格加上现代简约,房间不多,他们一次定了一半。
能定这幺多,还是要多谢向东西,靠着他的面子,才能在这旺季定下。
到了酒店,大伙自然是先跟凌妈见面,然后各自先安置东西,凌清羽将凌妈拖回房后,就拿了镯子显摆。
听得这是女婿们开出来的顶级翡翠,一对就一亿,就算凌妈已经接受过前面的冲击,依然吃了救心丸。
没戴那一亿的,凌妈只要了一对龙种满绿的,这个凌清羽学乖了,没有告诉老妈,这也是好贵一对的,只先给她带上,玉能护佑人,希望这镯子能保妈妈平安健康。
跟着凌妈来的几个同学里,有两个是在上海见过的,其他的凌清羽并没有印象,只是打着哈哈一起去大理老城里吃晚饭,顺便逛逛。
暮色西沉,大理古城华灯初上,朦胧的灯光下,沿着小溪两边的酒家人声鼎沸,各种乡音穿杂在一起,热闹却又让人安心的欢喜。
找了一家还有位置的酒楼坐了,点了满满一桌子菜,老人家们原还以为点多了,可是看到男人们那胃口,便笑而不语了。
潘寅茹和宁妈是在上海见过杨昭燕三几个的,那时候,这四个人脸色严肃彬彬有礼,行为规範得一点不带差的,连吃饭都是吃两口意思意思。
可现在……
燕三一只手搭在了凌清羽椅子后背上,一边注意着给她夹菜,一边和旁边那比女人都漂亮的男人低语,可是,吃饭的速度,快到几乎看不见痕迹,一碗饭就光了。
还不只他一个,十四个男人都是一个样子(陶卓和鸵鸟被训练出来了,下手慢了就什幺都没有了,男人们会注意女士,绝对不会照顾他们),优雅有礼,可是饭桶和菜盘子空下去的速度,让几个还在推让的老人一回头,就……
没了……全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