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日,上海,狂风大作,骤雨即将来临。
沈青訸出发的时间,比预期早半小时,就是担心今天的天气,会花费比预期更久的时间抵达机场。
也许是天意,就在沈青訸早离开这半小时的时间里,沈绛年突然醒了。
没有任何原因,人睡得好好的,突然身子一抖,醒了。
沈绛年猛然睁开眼睛,天花板的构造,是陌生的,不是cbd。
下一秒,啊!沈绛年想起来了,上海,沈青訸的家。
人呢?沈绛年不知道沈青訸离开的具体时间,不是没问过,沈青訸没说。
“长官?”
“青訸?”
“沈青訸?”
刚醒来的人,嘶哑着嗓子,一次比一次音量大,即便嗓子都喊疼了。
她不信,她的错过了告别。所以,那一次次呼喊,虽然用力,但却一次比一次不确定。她错过了,是不是?
沈绛年很想麻利地下床,但真的有了动作,却发现,腿软的厉害,加之脚伤,她整个人几乎是滑下床,直接坐到了地上,“沈青訸!我滑到了,脚好痛啊!”
心底不愿相信,沈青訸真的就那么走了,她喊起来那么委屈,“长官!长官~长官……”喊到最后,把自己的信心都喊没了,“你走了吗?”
沈绛年倚着床头,坐在地上,无力地捶着发酸的双腿,像是在和空气交流,“就那么走了?不是说好了,给我机会告别的吗?”
怎么就走了?沈绛年的眼眶发酸,昨晚快乐的画面那么清晰,而给她快乐的人,已经走了。
人走茶凉的感觉是要怎样啊?沈绛年不想哭的,她使劲儿拧自己的大腿,疼痛袭来,她仰头,深呼吸,不敢眨眼……她可以的,可以的,不眨眼,眼泪不会落下来。那一秒,她好像真的做到了,让悲伤定格,没有蔓延下去……但是,下一秒,沈青訸精致的脸,从脑海里猛然跳出来,泪水直接从眼角滑落。
沈绛年,还是哭了。
混蛋,混蛋!以为你这样离开,就能和我不辞而别了吗?沈绛年努力站起身,翻自己的手机,电量仅剩5%,像是她最后的倔强,就等着主人醒来。沈绛年忙翻找自己的充电器,没有!她再看手机,电量4%。
来不及了,她将自己事先录好的录音,争分夺秒地发送给沈青訸。生怕会错过,这最后的机会,一定要在沈青訸上飞机前,将录音发给她听。
电量和传播速度仿佛在竞赛,沈绛年祈祷,电量可以撑到最后。
录音文件有点大,传送中,沈绛年继续翻找充电器。到底不是自己的家,找不到包里的充电器,沈青訸家里的,她更找不到。
沈绛年找的满头大汗,也没找到。再回去看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我……cao,沈绛年直接爆了粗口,她根本不知道,是不是传送过去了!
沈绛年气得直捶床,将三字经骂了n次。不行,不能就这么放弃,沈绛年撑着发软的身体,去了浴室,透过镜子,不仅看到哭红的双眼,还看到了布满身体的痕迹,她抚着胸口上的红色吻痕,这是沈青訸留下来的,眼泪又要忍不住……沈绛年快速洗脸,换好衣服急匆匆出去,才注意到,外面在下雨。
……老天是在故意为难她吗?伞?不知道在哪,这不是cbd啊,沈绛年此刻无助极了,面对沈青訸的豪宅,她驾驭不了。要等雨停,那沈青訸估计早就飞走了,于是,沈绛年深呼吸,打算一口气冲进雨幕,“等下!”突然有人喊了一声。
不是沈青訸的声音,沈绛年吓了一跳,四处看,没看见人在哪。
“等我1分钟。”
沈绛年四处看,从旁边的二楼,嗖地跳下来一个人,沈绛年再次吃惊,这不是阮阅吗?居然会功夫?此刻,沈绛年顾不得其他,“你有充电器吗?”
“没有。”
“你都不问我什么牌子的手机?”沈绛年觉得她故意的。
“跟牌子无关,我身边没带充电器。”
……这理由,似乎也说的过去,可沈绛年还是好生气,“算了!”她本想冲出去,步子一顿,“你有伞吗?”
“你想去哪?”
“我要去买充电器。”
“这个时间,还没有店铺开门。”
……沈绛年想打死阮阅,面无表情地冷漠杀手啊这是,打碎了她的每一个梦。不过,这难不倒她,“我要出去。”
“我送你。”
沈绛年找了家肯德基早餐店,借了充电器,顺便买了早餐,“给你。”沈绛年打包了一份送出去,“我还要好久。”
外面倾盆大雨,沈绛年焦心,手机还不能开机。
每过几分钟,沈绛年就尝试开机,终于开机,看见录音发过去了,沈绛年松了口气。
这口气没松完,她的手机就响了,显示来自:袁修明。
我的天!她脑子是坏掉了吗?她忘记,她的机票是从北京出发的了!一个腿软的瘸子,还能出国吗?能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身体什么时候才能棒棒棒!
停了一段时间,身体依旧不适,下周打算换专家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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