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立峥知道,出了事情,一味的埋怨是没有用的,“是流云阁,流云阁阁主想要梅家和圣医门臣服流云阁,父亲不同意。”
“流云阁!”梅羡灵转身就想去找流云阁的人算账。
“阿灵,”梅立峥知道梅羡灵的想法却并不赞同,“现在的圣医门不是流云阁的对手,流云阁的靠山是震天门,而且同焱阳派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焱阳派是苍域的另一个超级门派,圣医门在两个超级门派面前就是渣渣。
所以,即使有元灵宗做靠山,圣医门对上流云阁也没有好果子吃,这让梅羡灵非常的憋屈。
梅立峥继续道:“不用担心,珊珊和族长去了震天门,三叔没事儿,三婶受了一点轻伤……”
听到梅母受伤,梅羡灵也顾不上其他了,冲进祠堂,看着东倒西歪地梅家弟子,梅青松躺在地上,脸上皆是青灰。
粗略扫过,祠堂内的情形梅羡灵基本有数了,梅母轻摇头,示意自己无大碍。
于是,梅羡灵走到梅青松身边席地而坐,为其疗伤之前,梅羡灵将自己身上的丹药全部拿出来,“这些丹药效果还不错,我知道你们对我不满,就是想要发泄,也要等你们好了之后。”
梅羡灵为梅青松疗伤时,陆续有梅家弟子服下丹药,开始疗伤。
梅羡灵说得没错,不管他们多么生气,多么伤心,也不能就此消沉,否则,又谈何报仇?
梅青松的伤势太重了,经脉寸断,丹田被毁,伤势好了也不能修炼了。
皮外伤在梅羡灵的灵力做用下尽数恢复,然而,梅羡灵对着受损的丹田毫无对策,怎么办?
“我能救他,我也能帮你报仇。”邪月始终默默地看着梅羡灵做得一切,眼里的欣赏更浓。
这句话的弦外之意,梅羡灵明白,当下没有任何犹豫,双膝一弯跪在邪月身前,“梅羡灵拜见师父。”
梅羡灵有多傲气,梅家人都知道,如今,梅羡灵竟然会为了梅家人低下骄傲的头颅,梅家人对梅羡灵的怨气消散了不少。
他们对邪月非常好奇,这个人究竟有什么样的本事,可以凭一己之力对抗一个高级门派?
邪月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可以判断出,收梅羡灵为徒并不是他的临时起意,这个人究竟是谁?
公孙树点点头,示意梅羡灵不用担心,这个人没有问题。
不知道邪月用了什么手段,等到夜幕降临时,梅青松的身体彻底完全恢复了,其他梅家人也在梅羡灵的帮助下全部恢复。
压抑的气氛令人呼吸困难,梅羡灵知道自己该走了,“你们随我一起回圣医门。”
避开梅羡灵的目光,梅家人的眼睛看向他处,无声地拒绝着梅羡灵的提议,事情走到这一步,梅羡灵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没用。
最后,梅羡灵只带走了梅耘夫妇。
怕梅羡灵伤心,一路上梅母都在没话找话说:“你大哥前段时日回来看我了,你哥哥拜了一个很厉害的师父,他的状态非常好……”
梅母絮絮叨叨地说着,梅羡灵知道梅母想要安慰自己,也知道,梅母伤心,所以,即便这些事情梅羡灵知道,也没有打断梅母。
就在他们到达圣医门山脚时,梅羡灵对梅耘夫妇柔声道:“爹,娘,你们先上去,女儿去去就来。”
一路上的故作无事在梅羡灵话落后消失殆尽,梅母紧紧抓住梅羡灵的手腕,“阿灵,不要去,你打不过他们的,听娘的话,啊。”
母子连心,梅母又岂会不知道梅羡灵要去做什么?
手腕上传来轻微的刺痛感,梅羡灵耐心地安慰道:“娘,你放心,我不会有事儿的,有师父和公孙在,没有人可以伤到我。”
梅母的手抓得更紧了,想再说点什么,被梅耘打断,“孩子的事情就让孩子们自己去处理吧,你要相信他们。”
“可是……”身为母亲,梅母又怎么会不担心?
梅耘却不由分说地拉着梅母就走,“走吧,不要让孩子分心。”
走远后,梅耘的声音远远地传来,“要活着回来。”
梅耘夫妇的背影越来越模糊,梅羡灵第一个转过身去,向着来时路走去,“师父,对上流云阁,你有多大把握?”
有了徒弟,邪月神情气爽,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师父保证可以让你全身而退。”
“果然是你,你个老匹夫怎么来了?”石长老的声音由远及近,很快出现在梅羡灵几人身前。
乜斜着眼看着石长老,邪月懒懒散散地说:“有了这个老家伙,你就是把流云阁砸了也没关系。”
“你们怎么会碰到这玩意儿?”石长老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问公孙树和梅羡灵两人。
邪月终于拿正眼看石长老了,“什么玩意儿都比你这块千人踏万人踩的臭石头好。”
这句话一出,石长老直接炸毛了,梅羡灵第一次见有人能把石长老气得跳脚。
别有深意的眼神望着公孙树,希望对方给他一个解释,这几个人明显认识。
“你师父也是灵修。”公孙树直言道。
换言之,邪月也是妖,梅羡灵的反应永远在公孙树的意料之外,“师父是什么妖?”
石长老虽然在同邪月认真的吵架,耳朵尖的很,用响破天际的声音吼道:“你说什么?你拜这玩意儿为师?”
这俩老头是真的烦人,梅羡灵当下招出飞剑就走。
石长老不依不挠地跟上来,“你为什么要拜他为师?我也可以当你师父,你不愿意,我也可以给你找个更好的师父,他不行,这事儿我不同意。”
邪月没有使用法宝,闲庭信步一样走在虚空中,“你不同意?你算老几?阿灵已经拜师了,实实在在的三个响头。”
几人吵吵闹闹地来到流云阁所在的山脚下,梅羡灵的伤心和悲愤被两个老人吵得一点不剩。
梅羡灵又恢复到以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无所畏惧的状态。
招呼也不打,心随意动,太乙金水幻化成棍棒,狠狠砸在山门处的崖壁上。
上书的流云阁三字出现许多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