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 / 1)

周文宾蛮艺术的一抬手,“张公子请问。”

我忍住胃部不适,平静的问:“脸在哪儿?”

“啊?”不知在场有几人同时发出质疑。

周文宾随便指了指自己的下颌。

“那是下巴!”

他一笑,手指沿着脸部轮廓稍微向上滑动,“这里。”

“那叫腮帮子!”

朱纪偷笑,其他人也明白了我的动机。周文宾一愣,敛住笑容,把手指又向中间移了移,从我正对面的角度来看,他指的是鼻子。

“那是鼻翼附近吧?”

周文宾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把手指又向上移了一位,指向眼睛下方,“这里总对了吧?”

“那是眼袋好不好!”我失望的摆摆头,收低音量,“真愁人,活这么大找不着脸在哪儿?”话音未落,已有人再次笑场。

马汉朋吼道:“那你说脸在哪儿?”

我无辜的耸耸肩,“很怪哦?人家不知道才问你们的嘛。”

“那,那你就是没有脸!”马汉朋被我逼得说起了粗话。

我不恼,混不在意地说:“没有就没有呗!有自知之明就足够了。”

“你,你……”马汉朋本想用手指我,想起我的“教导”,转握成了拳头。

“马公子‘你、你’的总叫我干啥?不知道的还以外你有龙阳之癖呢!传出去多不好,啊,伯虎?”我看向唐伯虎。

唐伯虎点点头,“是呀,害人害己!”又别有深意地说道:“人贵自知。”

马汉朋还要发飙,被白玘堂制止,“汉朋,休逞口舌之快!”

“口舌之争并不能体现实力大小。”白玘堂身旁那个一直未语的人清清淡淡的加了一句。声音好不好听是一说,语气傲视群雄,狂妄得很。他要是再不说话,真把他当空气忽略掉了。我打量下这个言语傲慢的家伙,容长脸,也就一般人,但眉宇间尽是冷傲不可接近。我努努嘴,想学“冰山”吗?可惜尊容不够格。

“没错!会咬人的狗不叫!”马汉朋仗着自己的海拔优势,居高临下看着我。

“啊呀~竟然有人把自己比作是狗,果然很有创意!真是什么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笑着回敬。

马汉朋一跺脚,“哼!多说无益,是骡子是马,牵出来遛遛!”

“唉!怎么就离不开4条腿儿的呢?难道真和智商有关?”我自顾总结。

“哼!难道‘六艺’才子确如坊间传闻,只有嘴上工夫,并无真才实学?”

“呸!造谣不打草稿!”

“若非如此,何妨一较高下?或者你们堪称‘六艺’骄傲,怕折了面子,不敢应战?”

我被激怒,最讨厌被不如我的人指指点点瞎曰曰。也不顾唐伯虎、祝枝山的暗示,大喊道:“比就比,谁怕谁啊!”

“好!张公子快人快语,令人佩服,可不要迫于压力中途放弃哟!”周文宾莫测的笑笑。

“慕晗!”唐伯虎拉住我的胳膊,我头也没回就甩开了,脖子一梗,“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白玘堂走上前,“好,照规矩,稍后在下等将‘邀请帖’送到贵书院去。”

啥米?送到书院?我心中一惊,好像玩大了。下意识回头瞅瞅,朱纪和我四目相对,宠溺的摇头轻笑;唐伯虎一手轻拍额头,叹息着把头向后仰去;祝枝山、文征明面面相觑,说不清是苦是忧。我雷击般清醒过来,完了,太嚣张,轻敌了。

白玘堂看着一脸死相的我,又向我们五人施礼,“那在下等先去订制‘桃李玉树’,此次获胜的书院方有资格拥有!先行告辞。”

唐伯虎拽着石化的我,拖出鑫翠阁。我再不叽叽喳喳,哭丧着脸跟在后面,心里这个悔呀。可既成事实,无法挽回,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赶鸭子上架了。想到这儿,快走两步,挡在祝枝山身前,楚楚可怜地说:“祝兄,你人最好了,又宽厚又仗义的,你去比赛好不好?”

祝枝山不答反问:“这么说慕晗不去了?”

“人家不会吟诗作对,怎么去啊?丢自己脸就算了,不能给‘六艺’抹黑吧。”

祝枝山笑笑,并不接话。我没得到肯定的答案,又厚着脸皮去求文征明,“文公子,你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总该去展示下自己啊!”

文征明认真道:“征明向来不喜追名逐利,能修身养性,自得其乐便好。”

我哭丧着脸转向走在最后的朱纪,“好朱纪,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朱纪温柔的看着我,“我倒是不知该如何‘救’你。”

唐伯虎横跨一步,挡在我和朱纪中间,不满地问:“慕晗问了一圈儿,怎么偏偏落下我?”

“还不是怕你生气。”我小声嘀咕。

唐伯虎轻叹,“我早说过,遇事有我!”转身对祝枝山道:“祝兄,你想好参加什么项目了吗?”唐伯虎的问法明显比我高段,从“开放式”提问,转为了“封闭式”。让祝枝山思考的方向从参不参加,晋升为参加某个具体项目。不过,我心中犯起糊涂,奥运会吗?还分项目,不是去一个人就得了?

祝枝山指指不远处的酒楼,“我们边吃边商量!征明,你也想想。”

我意识到自己被“涮”了,嘟起小嘴,“你们分明打算参加,还不说,害我低声下气的!”

唐伯虎责备,“给你点教训是对的!在书院,在外面,你要更加谨慎才是。若非你一时冲动,我们几人现在也不必为此烦恼。”

朱纪道:“唐兄何必责怪慕晗?直来直去、心无城府本就是她的优点。况且我见白公子他们来者不善,该是早有准备。纵然慕晗不应下,也会寻其他方法逼使就范。”

我巴巴望向朱纪,还是你好。

唐伯虎刚要说话,被祝枝山拉了一下,“走吧,进去再说!”

四技比试定人选

菜上好后,我低头“奋战”,不敢多话。倒是从唐伯虎他们的谈话中听出点意思。

一山不容二虎,“六艺”和“文鼎”是苏州府最好的书院,无论从规模还是从中举人数,都是其他书院望尘莫及的。江南一带自古便是文人骚客的汇聚圣地,彼此不服气再正常不过。早几年“六艺”和“文鼎”就进行过公开比赛,争夺苏州第一书院的虚名。当时唐伯虎、文征明还小,祝枝山和其他童生去应战,结果以祝枝山一人之力终不敌人才济济的文鼎书院,自此,周臣绝口不提公开比赛之事。而是在童试和乡试上暗暗较劲,可惜童试每次都是文鼎书院的童生考取第一。换言之,“六艺”的后备力量实力薄弱,就今年唐伯虎为“六艺”搏回一层,结果文鼎书院就来找茬。想通过公开比赛,向世人证明他们“文鼎”才是苏州府最有实力的书院。我暗自叹息,什么读书人好涵养的,全tm放屁,还不是面上的事!

朱纪并没参与讨论,静静聆听,时不时为我夹菜。

祝枝山轻拍桌子,“四场比赛,‘琴、棋、书、画’四技中,我们仅有两场胜出的把握,乐律一直是我们的弱项,棋艺怕是更难!”说着,满怀希望的看向朱纪,问他四技中,哪项更为突出。

朱纪放下筷子,“适才听祝兄所言,书、画二技该是有了合适人选,只欠琴、棋人选。朱纪不才,此两项皆粗略通晓,愿意一试。”

文征明诚恳地提醒:“征明不是不信任朱兄,琴技还好说,可白玘堂素有‘苏州棋王’之称,棋技高深莫测,甚难对付,不知朱兄有几分胜算?”

朱纪笑笑,轻描淡写,“既然如此,在下便与白公子一会高下好了。以棋会友,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我抬起缩进龟壳中的小脑袋,好奇地问:“朱纪,你会下棋哦!围棋吗?”

朱纪点点头,“慕晗会吗?”

“咦~怎么可能?”

“棋逢对手也是种乐趣,想来是慕晗喜动,棋需静,相去甚远才没能领略其中美妙。”

我笑下,便想把头缩回龟壳。

唐伯虎显然不想放过我,点点桌边,“慕晗别净顾着吃饭,你不是会弹古筝吗?我看琴技由你出赛好了。”

朱纪眼睛一亮,欣喜若狂,“慕晗精通琴艺?”

我撇嘴,“伯虎不是说了吗?只是会弹,‘会弹’而已。”脑子灵光一闪,“不对呀?你们四人不是不多不少,正正好好嘛!干嘛非要拖我下水……不,我是说我就不上了。”

唐伯虎道:“做人要有责任心,慕晗自己闯的祸,当然该由你亲自出面解决。”

“不是说凡事有你吗?”我小嘴一嘟,轻声反驳。可怜巴巴转向朱纪,希望他能说句“公道话”。

朱纪没有忽略我的请求,说出来话却让我晕倒——“我想听听慕晗弹奏古筝,慕晗就勉为其难吧!”

我放弃朱纪,对祝枝山道:“那你们三大才子不是有一个上不了场的?你们可是‘六艺’真正的骄傲!”

祝枝山笑笑,“慕晗有所不知,四技比赛会有各胜两场的平局可能。而苏州府但凡书院间的才艺赛会,皆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便是一人一项,所以,我们三人中必须有一人留下应付平局后的较量。这个比试当场命题,没有范围,无法预测。或许是辞赋、或许是字画等等。”

“那谁是‘第五人’?”

“便由资历最深,各方面实力均等的祝兄了。征明的书法兼善诸体,笔走游龙,行体苍润,是‘书’之一项的不二人选;我便应以‘画’之一项;慕晗是‘琴’之一项;朱公子是‘棋’之一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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