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存星君怔了怔还是实言道:“优惜仙子重化凡身后,陛下便已是吩咐微臣尽力撮合她与曜兮公子,可~惜~曜兮公子本就姻缘浅薄,微臣力所不及只能管顾凡人诸事~”
“实则世间男女也并非一定要结为夫妻,神女也不必为此感到悲悯。”
“多谢星君开解。”
“不过,依星君所言,那仙神姻缘可是月神所管?”清水又问。
禄存星君虽是不解这玄冥神女为何有此一问,倒也谨记陛下旨意,面对玄冥神女的询问只可少言实言...
“仙神姻缘由月石为证,乃天地注定。”
“那~仙神法术可否动摇?”
禄存星君着实被问住了。
清水见他如此,不免莞尔浅笑躬身行礼道:“是清水失礼,左右不过好奇,还望星君莫要见怪。
“陛下对神女之心,三界六道有目共睹,绝非仙神之力所能动摇。”禄存星君还是心有余悸的补了这么一句。
清水无奈的耸耸肩,到底还是吓到他了...
“王上!”
“王上!”
“姑姑!”
几声欣喜若狂又夹着脆脆的呼唤,清水抬眸看去,竟是牵着小思橙而来的织伊、珍珠二位。
身后还有与师兄一同前来的舅舅、父~王~?
禄存星君连忙回身迎了上去,夜玉不着痕迹的给他使了个眼色,禄存星君意会的忙躬身行礼退了下去。
清水看着眼前的众人一时竟不知该先看谁先问谁,小思橙已是迈着小短腿上前先是有模有样的躬身作揖行礼奶声奶气道:“思橙拜见姑姑~”
清水忙蹲下身扶住小思橙正欲问他怎么来了,夜玉已是来到她的跟前。
见到他们,清水是又惊又喜,即便她察觉出异样却也被技高一筹的夜玉给一笑带过,她是真的被周遭的美好给迷的晕头转向,因着太过美好,所以将心中的阴霾与疑惑都给冲散,根本没想到,为了区区一个她,夜玉会劳师动众的让所有人都欺瞒于她,众人之力果然威力,即便是她也不知是何时入了麋兽幻境,更不知何时她已从天界到了北河,熟悉、安逸的人、事,真的会令人放松警惕。
分别时,是真的浓情蜜意,依依不舍。
夜玉拥着清水道:“清儿,大婚在即,我势必要多分些精力在政事之上,清儿可会责怪师兄?”
这话说的,既已成了天帝,势必要担负起他身为天帝的责任,师兄连带着她那份北海蛟王的责任也给揽了去,她还有何好责怪的,因着对她的爱屋及乌连带着她的父亲也一起容忍了,她又有何好抱怨的。
只是,魔神一事,她终究还是放心不下。
“魔族之事~”
“清儿安心的等待大婚,诸事也罢,皆有我在。”
她向来信他,他能做的很好。
依着他如今那登峰造极的法术,对付伤魂与魔神已是绰绰有余...
只是她倘若她若知此次与他一别会以失去他为代价,那她宁愿活得明见万里、料事如神!
他太了解她,也太懂她,所以,他更不能将她置于危险让她再染上血腥!
她身上的力量...月华之境的异象,他早在迎她回天界之前便召见月神过问过此事,后来还去过藏书阁...婚期定下后,天罡星君便私下求见向他谏言。
谷/span原来,当年父神已是察觉出清儿身上的那一股无比强大的混沌之力。
当年天罡星君未禀于先帝,乃是怕万一亵渎古仙会遭受天道伐诛。
那日新帝亲携玄冥神女回天界,他见到玄冥神女的第一面,他的阳薄便主动开启...玄冥神女与那碧衣蒙面的女子相重叠,能让主生机的阳薄主动开启,绝非寻常仙神!
天罡星君道:混沌之力非混沌古仙不可承载...
他又提及帝后星忽明忽暗,乃是有劫数之象,不可强行归位...
虽有冒犯天帝之嫌,但夜玉知他乃是忠心谏言,故虽是盛怒,却也并未降罪于他。
实则,聪明如夜玉,又岂会猜测不到!当夜,他便去了藏书阁,烧毁了一切他不愿让她负累的古书...
天道若阻,他便逆天而为!
他如今乃是三界之主,即便是天道也得忍他几分!!
何况,她向来对他宽容,所以即便她日后得知真相也绝不忍心怪他;
何况,此次有入云山众阁主、天界众仙神相助,他有把握能凯旋而归;
何况,他还要回来与她大婚。
她那般聪慧,所以他做了万全之策。
为了让她安心等待大婚,他只能将她困在麋兽幻境,并去北海接来思橙、织伊与珍珠...甚至连北仓也接了来...
不过,他还是得速战速决,他不能让她等太久!!
北仓单独送别他时,慈祥尽显。
北仓放心地将女儿交给他,他如今又将妻子托付回北仓,彼此皆是心照不宣,
“陛下放心,小仙祝陛下,此去一帆风顺,战无不胜!”北仓躬身作揖虔诚至极。
夜玉看了看北仓身后的麋兽幻境回以一礼:“清儿便托付于岳父照拂。”
北仓一怔,夜玉已是转身走远。
东螭追来,看着夜玉走远,若非担心北仓护不住清儿,他也随夜儿去了!
见着舅舅与父亲拌着嘴入殿,清水好笑不已。
原本以为不知如何面对父亲,可当舅舅将一壶热茶递到她面前冲她挤了挤眉,她还是接过那壶热茶走向正在院子里同百川下棋的北仓。
原还想着回北河见父亲一面,如今倒好,也不必走这一遭了
见清水来了,百川忙起身行礼也不管棋局如何,连忙退下给他们父女留一点独处的时光。
如此,偌大的院子里便只剩下他们父女俩了。
那原本壮志凌云、诸海骄龙的风流人物,却因着她而变得雪鬓霜鬟、垂垂老矣,仇是报了,怨是了了,可那血脉相连的牵扯却是怎么断也断不净的!
北仓对处理这些事儿着实不大擅长,手里紧张地捏着一枚棋子,若非他如今修为尽散,只怕那枚棋子早已被他碾成了粉末。
清水斟了杯茶双手呈到北仓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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