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暴徒的身份很复杂。”电话里,王以哲苦笑着说。他们中有乞丐,有鸦片鬼,有恶棍,有混混,有流氓,都是一群在死亡线上挣扎的人,具体情况我明天再向您汇报,现在,我北大营还有一个营的士兵在镇压暴乱,奉天的警察大队也出动了,兵工厂以西一百米外的飞机制造试点,奉天的银行,制药厂,国立医院,都遭到了来历不明的暴徒的袭击,飞机制造试点,有伞架刚生产好的仿美p-35战斗机被暴徒焚毁,不少的设备也遭到了暴徒的破坏,目前为止,据保守估计,我军至少已经阵亡了一百多人,轻伤重伤约有两百人。”
一些暴徒,甚至拿着生了锈的砍刀和钢管,冲上去敲打坦克。
毫无预兆,他们自然被重达吨的t-18轻型坦克碾压成一团血肉模糊的肉团子。
更多的暴徒,则纵身跳到坦克上,用拳头捶打坦克,有一些,甚至张开嘴,用牙齿撕咬坦克那厚重的装甲,咬得满嘴是血,牙齿脱落了一地,依然不肯罢休。
后面的暴徒,拿起手中的轻机枪和步枪对着坦克就是一顿狂扫狂打,炽热的子弹打得坦克梆梆作响,坦克的装甲外壳上火星四溅。
当然,他们这没头没脑的扫射也打死了不少自己人。
看到这一幕,许多东北军士兵都惊呆了。
这伙人,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一群没了灵魂的僵尸。
没错,他们的确像极了僵尸,他们那疯狂的样子要比后世的什么影视剧《僵尸探长》里的僵尸还要恐怖。
疯子!都他妈的一群疯子!”梁秉堂气呼呼地大叫道,索性跳出装甲指挥车,从一个士兵手上夺过一挺马克沁水冷机枪,对着疯狂的暴徒们就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扫射。
十多辆t-18轻型坦克咆哮着,肆无忌惮地从一个个暴徒的身上狠狠地碾压过去。
大约一刻钟过后,这群疯狂的暴徒总算被屠杀殆尽。
接着军用手电筒那略显强烈的光,梁秉堂看到了这伙暴徒的样貌。
他们的身上都穿着破烂不堪,脏兮兮,连补丁都没有打的衣服,五花八门的武器散落在他们的尸身旁,成了没了主人的孤刀和孤枪。
他们的脸,虽然已经溅满了黏糊糊的鲜血和白花花的脑筋,但梁秉堂还是依稀看到了他们那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的面黄肌瘦。
这伙连非洲难民都不如的人就是杀了我们不少兄弟,差点毁了少帅的兵工厂的暴徒吗?
梁秉堂看看暴徒的尸体,再看看不远处永远地躺在了地上的东北军兄弟,心中登时五味杂谈。
兵工厂里,大火在“噼啪噼啪”地燃烧着。
熊熊的火焰,已经吞没了大约三分之一个兵工厂。
弟兄们,快救火!”梁秉堂这时候才回过神来,大声疾呼道。
大帅府,一间略显豪华的房间里。
一个年近五十,粗犷彪悍,身着一袭黑色洋装的中年人正来回踱着步子。
两道宛若用毛笔画上去的浓眉微微翘起,一双深如大海的眼睛里不停地流露出一种浮躁与不安。
他,不是别人,正是张作霖的把兄弟,张学良的辅帅张作相。
张学良飞赴满洲里指挥作战后,他就坐镇中宫,全权负责后方的军政大事。
自从张学良和苏联交恶后,他心头就时不时地有些忐忑。
虽然在张学良的努力下,东北军的战斗素养有了质的飞跃,但由于对方是地大物博,工业发达,且步入了现代化的苏联,张作相心中还是有些没底。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时分,但他还是没有丝毫睡意。
因为,他总是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果然,他床头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喂,我是张作相。”张作相立即拿起了话筒。
辅帅,我是王以哲,刚才奉天的兵工厂遭到一伙暴徒的袭击,守卫兵工厂一个营的士兵全部丧命,兵工厂也遭到了严重的破坏,目前暴乱已被镇压,但三分之一的厂房和设备被烧毁,至少要三天才能恢复生产。”
张作相微微愣了愣神,一双眼睛睁得老大。
王以哲的话,无异于一枚重磅炸弹在他的心头爆炸。
那伙暴徒是什么人?我军伤亡情况如何?”张作相定了定神,关切地问。
那伙暴徒的身份很复杂。”电话里,王以哲苦笑着说。他们中有乞丐,有鸦片鬼,有恶棍,有混混,有流氓,都是一群在死亡线上挣扎的人,具体情况我明天再向您汇报,现在,我北大营还有一个营的士兵在镇压暴乱,奉天的警察大队也出动了,兵工厂以西一百米外的飞机制造试点,奉天的银行,制药厂,国立医院,都遭到了来历不明的暴徒的袭击,飞机制造试点,有伞架刚生产好的仿美p-35战斗机被暴徒焚毁,不少的设备也遭到了暴徒的破坏,目前为止,据保守估计,我军至少已经阵亡了一百多人,轻伤重伤约有两百人。”
听了王以哲的话,张作相脑海中一片紊乱,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些暴徒为什么如此不要命地袭击兵工厂,制药厂,医院,还有银行。
汉卿这家伙在东北进行政治改革之后,百姓的生活都有了不小的改善,各种工商业也蓬勃发展起来,社会矛盾更是大大缓和,百姓们应该不会对我们有什么不满呀?
当年大帅在位,对老百姓征收各种苛捐杂税,出让了一些东北权益给日本人,弄得民怨沸腾。
可就是那个时候,老百姓也只是罢工,罢市,示威游行而已,也没有这样不要命地袭击我们的厂房,银行还有医院呀!
正当张作相愁眉不展的时候,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副帅,我是东边道镇守使骆天华,这里的兵工厂,制药厂和医院遭到一伙暴徒的疯狂袭击,制药厂被焚毁,银行的现金遭到大量掠夺,兵工厂的厂房也损失了一大半......铃铃铃!
副帅,我是哈尔滨市长罗勋,哈尔滨的许多工厂,制药厂,被服厂,兵工厂遭到身份不明暴徒的袭击......报丧的电话此起彼伏,张作相的脑袋几乎要爆炸。
一夜之间,东北三省各地的兵工厂,工业基地,制药厂,医院,被服厂,银行等都遭到一伙身份不明的暴徒的袭击。
这伙暴徒穷凶极恶,见人就杀,杀完人之后还把人的脑袋砍下来,甚至五官挖下来,手段残忍得令人发指。
面对前来镇压的东北军警,他们更是悍不畏死,一股劲地向前冲。
东北军警的机枪,冲锋枪扫到一片,暴徒们就冲上来一片,他们掏出手榴弹,燃烧瓶就是一顿乱扔,拿起手中的枪械就是一阵没头没脑地扫射。
张作相略微思量片刻,终于拿起了话筒,拨通了一个号码。
梦中,张学良回到了他以前的那个时代,遇上了以前的生死兄弟,还看到了一个长发飘飘,面容文静俏丽,柳眉微扬,双目清澈如泉水般的女孩。
那女孩面带优雅的微笑,一袭雪白的连衣裙轻轻地裹住了她那玲珑的玉体,一种清纯脱俗的气息弥漫着她的全身。
仿佛,她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她就是他魂牵梦萦的人,出生名门世家的北大艺术系才女柳如烟!
张学良扑了上去,紧紧地把柳如烟拥入怀中。
没想到,柳如烟竟轻轻地推开了他,义正言辞地说:“鑫璞,你快回去,你已经不属于这个时空了,在另一个时空里,你有着一份无法推卸的责任,那是一份带领着我们的国家和民族走向光明的责任!”
不,如烟!我不要什么责任,不要什么使命,我只要你永远陪在我的身边!”张学良深情地大叫着,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
别了,鑫璞。”柳如烟轻轻地说,一行清泪慢慢地从她美丽的瞳孔里流出。
如烟!”张学良再次大叫,滚烫的泪水狠狠地划过他那饱经沧桑的脸。
铃铃铃!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张学良霍地站起身子,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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