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牵涉到品质的评判,旁人对晏邢宇的看法竟惊人地一致:极度傲慢,极度刻薄,以及极度的聪明。他从小在世家贵族里长大,能用修长的指节流畅而优美地弹奏完降a大调练习曲,所有见过他演奏钢琴的人都说他是一个真正的王子。可是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晏邢宇最喜欢的乐器是吉他。
他看着旁人的时候,似乎从来没有将这个世界放在眼里,但只要手一碰上吉他,便如同抱住了自己心爱的情人。他的指弹技巧精湛高超,总喜欢把吉他背得很高,离自己的心口极近。他弹吉他的时候一点都不温柔,而像是与情人在床榻间抵死缠绵一般,狂野、急促,结满薄茧的指尖攥了千钧的力量。
而现在,晏邢宇正在用爱抚吉他的眼神凝视着曾郁,那比常人粗大许多的阳具深深凿在他的洞穴里,不知疲惫地进出着。
曾郁瞪大双眸,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正当他后知后觉地张开嘴巴,y_u要喊叫之时,身上的男人一把掐住了他的下巴。晏邢宇俯下身,没有半点迟疑地吻住了曾郁的唇。
唇齿间划过缠着清郁昙花香的触感,仿佛这只是安抚xi_ng的吻,一触即逝,快到曾郁没有反应过来。晏邢宇将他xi_ng感的鼻尖与曾郁苍白的脸颊紧紧相拥:“老婆醒了……肚子饿么?”
这声“老婆”彻底将曾郁砸得目瞪口呆。
第6章
其实晏邢宇起初并没有令曾郁害怕如斯。
曾郁的家庭并不富裕,头脑也不聪明,他是拼了吃奶的劲才好不容易考上s大的。晏邢宇则与他截然不同,他从高中开始就已经是霸占全s市高中会考排行榜第一席位的学神,晏家无论在s市还是全中国的电子科技行业都可算得上拥尽半壁江山,再加上他那得天独厚的强大基因和人神共妒的颜值,几乎引得所有人将晏邢宇当作天神来崇拜。这么一个神人成为了自己的舍友,曾郁简直受宠若惊。他战战兢兢地与晏邢宇相处了一段时间,看到对方不知如何铺床换被套,殷勤地上前帮忙,发现对方充饭卡钱不知道在哪里排队,好心好意带着他一步一步走。两人的关系在军训期间急剧升温,契机似乎是因为晏邢宇个子太高,学校发的迷彩服裤da-ng裂了,曾郁不仅没有嘲笑晏邢宇,还施展出巧手一双,欻欻三两下帮晏邢宇缝补好了裤子。
那段时间,晏邢宇和曾郁完全不像刚认识的同学,很快发展到了出双入对的地步,有时候曾郁外出办事了,都能接到晏邢宇的电话,说要来找他。
直到有一天,白曦晨心血来ch_ao约曾郁出校外玩儿,两人刚坐下点餐,曾郁便接到了晏邢宇打来的电话,听到曾郁和别人一起吃饭,晏邢宇当即表示自己也要过来。
于是,那一天,白曦晨第一次见到了令自己那高傲的心雀跃跳动的面孔。晏邢宇穿着鸦黑色的牛仔卫衣,同色的破洞牛仔裤,迈着逆天的大长腿走到他面前,坐在曾郁身边,深邃的墨绿色眼眸像引力极强的黑洞。他一点挣扎也没有,扑通跌了进去。
白曦晨就是晏邢宇与曾郁关系破裂的开始。
因为白曦晨,晏邢宇残忍地斩断了他与曾郁持续短短两个月的友谊,曾经的好感通通变成了看待垃圾似的冷眼。再加上后来遇到的那些事,如今的晏邢宇恐怕只把曾郁当病菌对待,连碰上一下都嫌脏。
这样厌恶自己的人,竟如此深情地喊他为“老婆”?曾郁怀疑自己还在做梦。
但他根本没有机会提出任何质疑,因为晏邢宇已然彻底沉沦进了与他交欢而产生的幻觉里。曾郁醒过来没多久,便感到自己的身体像被过度使用的石臼,晏邢宇那坚如磐石的碓来来回回地在同一个地方舂。他扬起脑袋奋力越
过晏邢宇布满细汗的臂弯往对面的床铺看,母亲给自己亲手套好的史努比床罩安静地趴伏着,可爱却又遥远。
记忆里晏邢宇看着他的眼神总是充满了嫌恶与冷漠,嘴里吐出的永远是尖刀般刻薄伤人的话语,那些熟悉而深刻的画面在曾郁的眼前与对方如今柔情似水的眉眼重叠交错,反而让曾郁害怕至极。
晏邢宇醒来之后会怎样对他?和一个如此肮脏的人发生了肉体关系,恐怕对方当场就会将他扫地出门,让他在s市永远消失。曾郁从来都没想过再惹毛晏邢宇,他喜欢做爱,喜欢被拥有,可是他更怕死,晏邢宇想要捏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从来嗅不出任何信息素的鼻子此刻却被浓郁的昙花香层层裹挟,曾郁被晏邢宇压在他浅灰色调的床上,宿舍里除了y-i-n靡的肉体撞击声和色情的喘息之外,安静不已,窗帘全被拉得死死,连白天都像睡在黑夜中。
即使平日里不太关心alpha和ga群体的生理常识,曾郁也十分确定,此时的晏邢宇是发情了。与往日的冷漠大相径庭的眉眼中浸满了露骨的情y_u,晏邢宇将他开始发情之后所见到的第一个人当成了自己的配偶,然后肆无忌惮地与之媾和。
alpha的发情期伴随着极其强烈的领地意识,他们的xi_ngy_u和食y_u会在发情期即将到来的前几天暴涨,除了不由自主地开始进行类筑巢行为以外,他们还会无意识地着手寻找配偶来与他们共度整个发情期。级别越高的alpha发情期反应越为剧烈,甚至彻底丧失理智,只知道遵循动物的本能。晏邢宇成年以后只经历过两次发情期,第一次和这一次。曾郁对以上这一切毫不知情。
他想要大声喊叫向外界求助,却在准备呼喊的瞬间剧烈地颤抖起来,呼喊变成甜腻的尖叫。晏邢宇掌住曾郁弧线优美的腰,滚烫的gu-i头往那令曾郁疯狂的一点狠命戳刺:“老婆的g点……找到……了……”
“呜呜呜……晏邢宇……啊……晏邢宇你认错人了……啊!”曾郁被顶得手脚发麻,全身都像在过电,双手无力地陷在晏邢宇的臂弯中,无论如何都挣不开。接下来是狂风暴雨般的顶弄,曾郁被干得眼冒金星,骨子里y-i-n荡的被满足的xi_ngy_u和对未来现实的残酷设想在他混浊的脑海里激烈冲撞,yi-n茎不自觉地被肏得梆硬,很快便一边来回荡一边sh_e了出来,秀气红肿的男根像失了掌控的劣质花洒,四面八方喷得到处都是,有一大半洒在晏邢宇形状完美的腹肌上。晏邢宇一边用力地干一边扬起嘴角笑,那俊美无俦的面庞晃得曾郁眼晕,脸红得像发烧四十度,又想哭又觉得爽,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曾郁咬紧牙关,只觉得未来一片黯淡,因为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晏邢宇发情期结束以后会对他说的做的所有事情——冷嘲热讽或者暴跳如雷,眼泪一时间停不下来。晏邢宇将曾郁揽在怀里,草莓一般艳红的舌头细细t-ian过曾郁面上的泪痕,又将曾郁吓得半死。
晏邢宇t-ian完了曾郁脸上的泪,又一次扶着对方的后脑勺与他接吻,曾郁大惊失色,却无论如何推拒不开,两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一会儿跳芭蕾舞,一会儿跳华尔兹,啧啧不绝。曾郁上下两张嘴几乎都失去了知觉,不知过去多久,晏邢宇前所未有地深入凿了两下,一股炙热的暖流在曾郁后穴里炸开。
他被内sh_e了。
第7章
发xi-e完y_u望以后,晏邢宇没有将xi_ng器拔出,而是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