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月清既然不再吃药,自然也不会回到黑城再当黑皇。
黑皇再一次断任,孟小星以为没事,却不料其余六人个个如临大敌,凑在一堆商量要将连月清藏到哪里,才不会被黑衣卫找到。
“六叔不做黑皇不会怎么样啦~”当初孟炎辞了时,黑衣卫还下跪送他了呢!
话出口,没人理她,难道是十五年不见,和她关系生疏了?之前一直在担心六叔,都忘了和他们打个招呼,此刻才发现他们甚至眼角余光扫她一眼都不曾,直接把她当透明人。
孟小星撇撇嘴,转向已经和她见过面的连月容,说:“二叔,你们不用那么紧张的。”
孟小星拿湿毛巾擦了擦躺在床上还在熟睡的连月清的脸。上面的黄沙被她一点一滴擦干净后,她才发现,连月容也没理她。
“呃,哈喽?”没人理会她的感觉好丢人!她鼓起勇气再次开口:“我……”
“原来三哥连太宰的女儿都驯服了呢!太好了!”连月泉一笑,脸颊就会粉嘟嘟地鼓起,嘴角还会露出两个小小的可爱的梨涡,平添蜜意。此刻他忽闪着大眼,鼓掌叫好,似乎不曾察觉到自己打断了孟小星的话。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太宰怎么也想不到我们会亲自将六弟送到他府上去。哈哈”老大连月茗爽朗大笑,浑厚的声音,简明的语气颇有大哥的架势。
孟小星呐呐坐在一边,听他们计划了这么多,几次想开口,都被打断,他们中没一个人看她一眼。
孟小星嘟着嘴,一脸闷闷不乐,瞪着他们热络地聊天说话的样子,她鼓着双眼,一一打量过去,他们外貌都有些变化,这可以理解……可是怎么一个个都变得不爱理她了啊?
不爽地瘪着嘴往上吹气,将额头上的刘海吹起,孟小星想着自己要不要厚着脸皮过去来次自我介绍。
啊!好沮丧!
对面连月醉唇角微翘,勾起一个迷人的弧度,凤眼微抬朝孟小星的方向看过来,扫了一眼。
仅此一眼,孟小星却如久旱逢甘露,内心一阵欣喜!终于发觉她的存在了么?呜呜呜,她要哭了!
“老六气息平顺了,看来已无大碍。”
原来是看她身后的六叔啊~听到他这句话,孟小星立即泄气地垮了肩,低着头,搁在膝盖上的手上不断有一滴滴的“水滴”滴上去。
周围似乎突然安静了,房内响起孟小星由弱变强的抽泣声。
“将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连月碎不知从哪摸出一件粉绿的长裙丢了过来,罩住了她的头。孟小星连衣抱头,闷闷地开始放声哭泣。
孟小星突然的哭泣让六人的对话结束。
“星儿哭了?”轻柔绕心的磁性响起,连月醉伸出纤长的手,扯她头上罩的衣服,眼底一片柔软。孟小星倔强地揪紧衣服,缩在衣服里面当缩头乌龟。
“以后要叫星儿二嫂呢还是六弟妹呢?”连月风双手抱胸,背靠着身后一张书桌,浓眉紧皱,似在深思。
此话惹来连月容淡淡地一瞥:“当然是二嫂。”
说完,他淡定地理了理平整的袖口,一副理所应该地表情淡定地接收兄弟们的怒视。
“小星不哭了,你怎么能任由二哥胡来呢?还有,你亲了六哥,我也要我也要小星的亲亲!”连月泉小跑步跑到孟小星跟前,歪着脑袋撩开罩着孟小星小头颅的衣服,钻进去,嘟起嘴开始索吻。
离他最近的连月醉立即伸手将连月泉拎开,他一挥红色的广袖,风姿绰约地蹲下来,桃花眼微弯:“十五年不见,星儿就不想念四叔吗?”
孟小星将头埋得更深,头抵在膝盖上,摇了摇头。
“不想四叔,大叔总会想吧!”连月茗最为干脆,蹲下身,伸出铁臂,将孟小星腾空抱起。孟小星猝不及防,盖在脸上的衣服被扯下一半,露出一张错愕的干燥的小脸。
“咦?原来小星没哭啊!”
连月泉睁大一双水盈盈的大眼,惊呼。
孟小星立即双手捂脸,嘴里嘟囔着:“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周围安静一片,以为他们又不理她的孟小星只好自己出面打圆场,却不料拿开捂面的手,一睁眼,她已经仰躺在桌子上。
连月茗帅气的笑带着滋滋的狂热,伸手在扯她身上的湿衣服:“大叔给小星换衣服啊!”
“啊!”孟小星惊慌地滚下桌子,再一次凌乱了!心中默念:其实,他们不理她也蛮好的。
……
换上粉绿色的裙装,坐在疾驰的马车上,孟小星有点焦躁不安。
马车内躺着仍在熟睡的连月清,坐着沉默不语,一直拿绿眼看她的连月碎。
这不安的源头就是坐着的那位。
“那个,三叔,我看我还是自己走回黑城好了。反正也不用走多远。”最重要的是,用走的就可以不看他这双深幽的绿眸啊!这趟顺风车搭的让人难以心安。
“你为什么不理我?”上马车后就一直没说话的连月碎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啊?什么?”孟小星没听懂,她刚才不是理他了吗?
“没事。”连月碎手放在身侧,有一下没一下摸索着大拇指上的碧玉指环,冷冷开口:“你不用下车,到大宰府了你坐车上便可。”
“哦。”
孟小星守着马车内满室的沉默,心中忐忑。
“孟炎不做黑皇的时候,黑衣卫都没有为难他……三叔,我们其实不用那么紧张的。”孟小星想到一个话题,立即像拿到救命草般,说了出来,打破马车内的沉默。
连月碎抬眸,扫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开口:“黑衣卫今时不同往日。”
“所以呢?”这答案也太模棱两可了吧!
连月碎却不再理她,掀开马车窗边的帘子,探头看外面。
“太宰府到了。”
“哦。”乖乖坐在马车内,看连月碎抱着连月清下去,然后思忖着自己要不要也趁机告辞。突然见面的生疏让她心里颇不是滋味。
刚想起身离开,却不料,马车门口,连月碎突然探头进来:“早上那盆水的银子,本是十两,你逃跑躲开,就收你一千两!”
说完,他继续木着一张脸往太宰府而去。
孟小星顿时感觉一阵晴天霹雳,他、他、他早上认出她了?!难道刚才说不理他也是说的那件事?!呜呜呜,他一定是生气了!不过,一千两……杀了她吧!
“月碎哥哥,你来了!”马车外,娇滴滴的声音似曾相识,孟小星掀开马车帘子的一条小缝看去,这衣着华贵的太宰之女不正是早上另外一个被火烧被水泼的女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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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简会尽量在上午更文,不会让各位亲久等滴~么个!
嚣张宝宝拐七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