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了。”
孟庭舟清浅一笑,接过了小锦鲤手里的墨条,缓声道:“这磨墨的用水,宁少勿多,水加的少磨浓了,加水再磨就是了,若是一次加多了,不止容易将墨浸软,还可能墨汁四溅。”
“就跟我现在一样,是么?”小锦鲤好奇的问。
孟庭舟点头,轻轻的将墨条在砚台里直线推开。
小锦鲤瞧着挺简单的,便自告奋勇道:“孟二哥,再让我试试?”
“好。”
小锦鲤再一次拿起了墨条,学着孟庭舟的样子研磨,虽然她很认真,但效果却不尽人意。
看着小锦鲤失落的脸,孟庭舟轻笑。
“你站过来些。”
说着将她往自己身边的方向拉了一点,而后孟庭舟那欣长冰冷的手指,握着小锦鲤那白皙纤细的手,就着她手中的墨条,慢慢推开。
“磨墨的时候,磨墨的人姿势要端正,要保持持墨的垂直平正,墨条要在砚上垂直地打圈儿,不要斜磨或来回直推,更不能随意乱磨;研磨更讲究轻重、快慢适中,太急太重,墨汁必定粗而不匀,毫无光泽,若是太轻太缓,一则浪费时间,二则墨浮纸表,不易久存。”
“嗯。”
小锦鲤学的很认真。
二人也靠的很近,近到孟庭舟几乎能感觉到小锦鲤身上那暖暖的体温以及那独有的女子馨香。
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姑娘,孟庭舟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火辣辣的。
美人在怀,红袖添香;
看着倒有几分才子佳人的味道。
孟许氏她是很相信自己儿子的,故而也没有担心瞧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径自去了孟庭舟的房间。
推开门便撞见了这一幕。
她一愣,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
孟庭舟飞快的收回了自己的手,除了心跳有些加快,面上更是微微的发热,浮出淡淡的嫣红。
小锦鲤的确是个缺心眼的;
她倒是没有丝毫的尴尬,笑着问道:“婶儿,你回来了,今儿的菜,卖得怎么样,还好么?”
“嗯,卖得挺好的,庭舟又在抄书呢。”
孟许氏也没想到会撞见这一幕,也有点尴尬,而后,她的目光落在了小锦鲤脸上,并自然的往下移去。
花季少女的皮肤,如羊脂般白皙细腻,稍微有点红痕,便能一目了然。
虽然时间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但却还是能清晰的看到小锦鲤脖子上的吻痕,这下,孟许氏心头也咯噔一下:难道村民们说得是真的?
儿子趁着家里没人,把十七丫头给……
我的天,这……怎么得了?!
当即,她轻咳了一声,对小锦鲤道:“十七丫头,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想要跟庭舟商量。”
“哦,好。”
小锦鲤点头,放下了墨条转身出了孟庭舟的房间。
待到人彻底离开房间之后,孟许氏才紧张的看着孟庭舟,问道:“儿子,你跟娘说实话,你的身子是不是大好了?”
“嗯,最近确实感觉好了很多。”
孟庭舟不疑有他,只是老实的回答道。
原以为,他上次经脉崩损会影响很大,但却没有想到,除去第一天浑身刺痛以外,这段日子以来,他的身体似乎恢复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快。
是他以往二十几年从未有过的轻松。
“所以,你就……”孟许氏欲言又止。
这种事情,她一个做娘的,怎么好跟儿子提。
孟庭舟察觉到孟许氏异常,有点诧异的问道:“所以,怎么了?娘,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孟许氏看着淡定的孟庭舟,心头就窝火。
虎着脸道:“你说,你是不是干坏事儿了!”
“坏事儿?”
孟庭舟是一头雾水,“娘,我整日都跟十七在家里,能干什么坏事啊?”
“你还说!”
不说整日在家还好,一提起这个,孟许氏真是恨不得给儿子几巴掌:“我问你,十七丫头脖子上那个东西,是不是你给弄的?”
“什么……东西啊?”
孟庭舟一时没反应过来,但随后见孟许氏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他瞬间反应过来:“娘,我没有,那都是……”误会。
最后两个字还没出口,孟许氏就急了。
“我在村口就听说了,她们说你跟十七丫头圆房了,说得是有鼻子有眼的,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干坏事儿,十七丫头脖子上那痕迹,到底是不是你弄的,你是不是真的跟她圆房了,还有,这件事儿,村上的人怎么都知道了?”
这下把孟庭舟想要解释的话,给彻底的堵在了喉咙口里。
他愿意相信岑十七;
但不代表孟许氏,林青青他们也愿意相信岑十七,如果他要是说那痕迹不是他弄的,那岑十七该怎么解释她脖子上的吻痕?
到时候,怕是又要惹出不少的事端。
事到如今,他好像真的只能抗下这个事情了!
孟庭舟飞快的在心头盘算了利弊,而后低着头,小声的解释道:“娘,不是你想得那样,嫂子和她娘家的亲戚来得挺早的,其实我们根本没有做到最后。”
这话,相当于变相的承认岑十七脖子上的吻痕,就是他弄的;
但因为林青青和亲戚回来太早,二人并没有圆房!
“哎呀,你这个臭小子,真是坏死了,坏死了,你坏死了!”孟许氏一着急,抬手在孟庭舟身上锤了好几下。
孟庭舟也不敢躲,只能硬着头皮扛着。
好在,孟许氏虽然是气愤,但她到底是心疼孟庭舟的,所以用的力道并不大!
锤了好几下之后,孟许氏才消气。
虎着脸道:“不是跟你说过十七丫头的名声不好,让你离她远点嘛,怎么还成这样了?”
“娘,你不要这样想。”
孟庭舟解释道:“若是十七真的是灾星,那自从她进了咱们家,咱们家非但没有倒霉,反而运气还特别好该怎么解释?而且,你看我这身子,原本就是病入膏肓,回天无力,之前咱们家人可根本都不认识十七,总不能赖在她身上吧,相反的,自从她来了之后,我还好了很多,我相信只要假以时日我一定会痊愈的,所以啊,我觉得谣言并不可信。”
“……”
孟许氏觉得儿子说得很有道理;
但是,最终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坐在了孟庭舟对面的木凳上:“其实我也知道这谣言不可信,而且,我也挺喜欢十七丫头的,只是大家都这么说,我怕……”
“娘,嘴长在人家身上,人家爱怎么说就让他们说去,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嘛。”孟庭舟温声劝慰,却被孟许氏甩了一个白眼,“所以你就不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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