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店长,饕餮他太会躲了,我们根本就在被他耍的团团转。”星又抓狂的挠了挠头发,脑袋上的耳朵又因情绪激动而冒了出来,“还有梼杌穷奇,他们究竟想干什么,竟然一个个都帮着饕餮。”
“他们虽然同为四凶,但向来彼此看不顺眼,这次这么团结一致的对付我们,一定有问题。”陶浊说完看向了凌光,“连玄武都卜不出他的方位吗?”
凌光摘下眼镜捏了捏紧锁着的眉头:“天机一片模糊,应该是他们特地遮掩了。再加上玄武这几个月一直在处理那些残魄元气大损,已经无法再勘测第二次。”
“这次抓住饕餮,我一定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将他重新封印。”白鸣夏金色瞳孔竖起,充满了怒意,“星又你去单狐山找苍戾过来,他要是不愿意,你就说我愿意用掉当初他答应我的那个条件。”
“我去?”星又一脸天崩地裂的表情看着面前目露赞同的三妖,“就不能换个妖吗?”
“那你想让谁去。”陶浊勾起嘴角,眼含威胁的看了一眼立马缩了缩脖子的星又,“这也是为你好,我们三个遇到饕餮都有一争之力,只有你在成年期最多才到原来实力的一半不到,难道你也想被饕餮吞噬掉三魂?”
‘说的这么好听,还不是因为你们几个怕被死狐狸甩脸色。’星又在心里偷偷嘀咕着,但也不得不承认陶浊说的话有道理,只能皱了皱他还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娃娃脸化为原形向单狐山奔去。
“我真是想不明白饕餮的目的。”看着星又消失在他们面前,白鸣夏的唇角紧紧抿起,“若只是克制不住本能想要吞食,那么又怎么只吞食他们的三魂,若他还能克制住自己的本能,又怎会惹出这种弥天大祸。”
“而且按照他的性子,做事只凭随心所欲不问对错,也从来不觉得他自己有错该躲着我们,这次怎么却……”陶浊说着伸出手在空气中施了一个法诀,“九州之内,三界之中,只要有植物存在的地方都会替我们盯着他的踪迹。不过未免意外,我们还是先继续分头找他。”
凌光与白鸣夏对视了一眼,默契的各自化为原形朝着不同的方向飞去。
他们在几天前接到消息,这几年来无论是灵界鬼修还是人界为数不多的修真者,都遭到了不明攻击少了三魂。
修为强大又或是身家丰富的还好说,总能想到办法稳定自己剩下的七魄。可其他那些修为一般又没什么法宝的就只能去幽冥之地重新轮回,虽然不能补全消失的三魂,可至少能保全剩下的七魄不会消散。
他们本可以不插手这件事,毕竟妖族没有任何妖出事。可是就在前几天,灵界的鬼修发现做下这些事的恰恰就是他们妖族的凶兽饕餮,所以于情于理他们都该为这件事负起责任。
可没想到往日贪吃惹下祸时总是理直气壮的等着他们过去斗法一番的饕餮这次却一反常态,不仅到处布下障眼法躲着他们,更是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联合了穷奇梼杌也帮着他。
……
“你没事吧。”白糖酥半跪在地上看着眼前血迹斑斑的黑衣男人。
不对,应该是黑衣妖怪。
方才她才被翎玖拎起时,突然被一个羊身四尾的巨大怪物抓走,而后怪物就将她抓到了这个山洞之中向她张开了血盆大口——
再接着这怪物就忽的化为人形并在她面前吐了一口血倒了过去。
白糖酥轻轻的伸出食指戳了戳地上看似已陷入昏迷的黑衣妖怪,作为苗正根红的当代四好人类,她实在无法将面前奄奄一息的妖怪就扔在这里自己走掉,虽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她找不到山洞的出口在哪里。
可是妖怪化人前想要将她吃掉的一幕给她的心理阴影太重,白糖酥又安不下心在他身边待着。
她动作小心的往后退了几步,打开了双肩包想要看看有什么可以防身的东西。
然而包里除了一堆要带给何惜的吃的以外甚至连把指甲刀都没有。
不对,这不是王大送给何惜然后又被转送给糖球的绳子吗?
当时王大与张云被捕之后,王大心如死灰,又觉得这些年对不住何惜,干脆托人传话将他家祖传的降魔索送给了何惜。
不过再也不想接触这些事件的何惜马上又转送给了白糖球,白糖球得了新玩具喜欢的不得了,又因为身上已经塞了太多稀奇古怪的玩具,就让白糖酥先帮她放着,没想到这次刚好碰上用场。
白糖酥心念一动,就按着白糖球之前教她的方法操控着绳子将黑衣男人锁了起来。
绳子在黑衣男人身上冒出一道金光,便恢复了原本平平无奇的普通麻绳模样。
有了这根神奇的绳子做保证,白糖酥的忐忑也减少了些,她开始站起来重新打量着这个山洞,想要再次观察一下出口的方位。
可是山洞里空无一物,除了几颗嵌在石壁上的明珠外什么都没有。白糖酥还试了能不能按动或者转动那几颗明珠,却依旧没什么反应。
“会不会和昆仑那次一样,是在石壁的哪个地方呢。”白糖酥喃喃自语着,凝起神来感受着周围是否有不一样的气场波动。
但她没想到的是,她不仅没感觉到任何怪异之处,反而听到了身后传来的一声绳索断裂的声音。
白糖酥惊恐的回头一看,方才昏迷着的男人已经清醒,并双目血红的站起身子直勾勾的看着她。
“就这小玩意也想困住我?”男子挑了挑眉嫌弃般的看了眼地上的降魔索。
白糖酥眼一闭,不管不顾的就向着后方跑去,却一把被男子搂进了怀里。
“原来如此。”男子嘴角微勾,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看着白糖酥腕上的桃木手链,“也是,不然你一个普通人类怎么有能耐跑到蓬莱。”
说着他便放开了白糖酥。
白糖酥小心翼翼的睁开了方才因为害怕而紧闭着的双眼,怯生生的看了一眼面前不知为何止住了动作的妖怪,满是水光的眼神让男子不禁恍惚了一瞬,语气也柔和了几分。
“小幼崽,你怎么一个人在蓬莱,要是我刚刚没发现你身份,差点就把你吃了。”男子看着白糖酥防备的动作笑道。
他看出了白糖酥是三界事务所的人,自然再不会想要将她吃掉。他虽然天性贪得无厌,总是填不饱肚子,但也不至于连谁都吃。
“啊?你不吃我了?”白糖酥眨了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敌人变友军的操作,只以为男子说的是翎玖祸斗他两,“你之前没见到他们吗。”
“他们在这?!”男子原本满是笑意的神情一肃,“小幼崽,我这就把你送出去,你别说见过我。”
说完男子就再次变回了原形,用嘴叼着白糖酥往背上一扔。可就在他要施展法诀离开山洞的那一顿,来自梼杌的召唤让他瞬时心里一紧。
“该死,小幼崽抱歉,可能要委屈你陪我跑一趟了,抱紧我。”
白糖酥听到身下妖怪的话一愣,条件反射的抱紧了妖怪的脖子,然后整个人跟着他再次腾空而起。
她今天这是怎么了,一直在到处飞来飞去,白糖酥看着身下再次变小的蓬莱仙岛呆呆的想着,直到黑衣妖怪带着她在一处断崖停了下来,那里似乎还有一个长相奇异的怪物在等着。
“饕餮!”梼杌一见到饕餮的身影就赶忙迎了上来,“阵法的意识快消散了,穷奇半个身子都被腐蚀,我们要不告诉朱——”
“不行。”饕餮沉着脸打断了梼杌的话,“告诉他们有什么用,若想修补阵法便要生祭修者生魂,他们到时候只会阻止我们,我可不想让他们的愚昧毁了九州。”
“可光靠我们三个怎么做得到,如今人界与灵界都已经盯上了我们,我们哪还有生魂可以夺取,人界那些普通人类的灵魂又没有力量不能用。”梼杌咬着牙着急的说道。
饕餮握紧了双拳,赤红的双眸中却划过几分决绝:“我自有办法。”
“行,你要坚持就听你的,可若是你的方法没有用,我们便只能求助于朱雀了。”梼杌眼中一片沉重,“我想他应该分得清轻重,不过是几个生魂罢了,哪有九州的安危重要。”
饕餮低笑了一声,语气中多了几分意味不明:“是,九州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梼杌没注意到饕餮的反常,他看了一眼正在一旁摸不着头脑的白糖酥,不耐的问道:“这是你抓来的人类?什么时候了还记着吃。”
白糖酥忙往饕餮身后缩了缩。
饕餮阻止了梼杌想要抓住白糖酥的手:“她是朱雀的人,刚才收到你传唤,我来不及把她送回去,就带过来了。”
“这时候还带个添麻烦的。”梼杌话是如此说着,却也没再对白糖酥做什么动作,而是转身就向悬崖下方跳去。
“小幼崽,闭眼。”变回了人形的饕餮话音刚落,就一把拦住白糖酥的腰身向下跃去。
白糖酥却没听他的话闭上眼睛,确认了生命暂时没有受到威胁的她好奇的向下看去,却看见了悬崖底下一个十分眼熟的阵法,与当初在昆仑石室中的的图案完全一模一样。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白糖酥一落地便狠狠的挣开了饕餮的手,“这不是污染九州的血阵吗!”
饕餮与梼杌微微一愣:“你知道血阵?难怪你能被他们接受。”
“你们刚刚说的什么祭祀生魂,还有阵法失效,难道你们要启动血阵害了九州吗!”白糖酥上前一步,张开双臂挡住他两想要走到阵法中心的动作,“就算你们是妖怪,九州也是你们的家,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是因为要守护九州,我们才不得不这么做。”饕餮再次揽住了神色愤愤的白糖酥飞到了半空,“你再仔细看看,这和血阵的纹路是完全相反的,这是守护九州的四大阵之一。”
白糖酥闻言停下了挣扎的动作重新往下看去:“这是怎么回事。”她记得方才看到的明明不是这个样子,难道是她眼花了吗。
“没时间和你说太多了。”饕餮说着就将白糖酥放回了地上并用术法在地上划了个圈,“这个结界应该可以撑到他们来找你,保护好自己。”
说完,饕餮便转身和梼杌向着阵法中心走去。
“你放我出去!”白糖酥气急的拍着周围无形的屏障,饕餮离开的背影和空气中传来的腐朽气息让她心里一阵发慌。
“你竟然和她解释,这可不像你。”梼杌看着饕餮没有一丝表情的面孔撇了撇嘴,“还弄了个结界,怎么,怕我也把她拿去献祭?”
“我没兴趣和你闲聊,先去阵眼。”饕餮冷着脸没有给他一丝眼神,迅速来到阵眼中心,释放出了他这几个月来吞食的所有生魂。
生魂们迅速被他们两定在了阵眼四周,做好准备工作以后,他们才松了口气看向了阵眼正中心双翅已彻底腐烂的穷奇。
“穷奇,你怎么样。”饕餮一边施咒让阵眼吸收着生魂的能量,一边抓住穷奇想将他拉出阵眼,可却被穷奇拒绝了。
“穷奇!”梼杌上前一步焦急的喊道,“你快出来,不然等会阵法启动了会把你一起吸收掉的。”
穷奇虚弱的甚至已经恢复不了人形,他向来凶恶的狰狞兽脸上竟露出了一抹饕餮和梼杌从未见过的笑意:“不用了,如果我出来,谁来压制阵眼,你们真觉得光靠这几个生魂就够吗。”
“我说够就够。”饕餮眼中闪过一丝急躁,“你快出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吗。”穷奇身上的伤口已经泛白,似乎就像是再也流不出更多血液了一般,“等会祭祀一旦开始,一定要有一个足够强大的魂魄镇压在中间。你知道我向来争强好胜,可是我们谁也不肯让着谁,这次算我求你,你们就让着我吧。”
“什么镇压,你们瞒着我什么。”梼杌这才反映过来饕餮口中的办法是为何,他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饕餮,又对着穷奇急声说道:“你开什么玩笑,你可是凶兽。你不是向来推崇惩善扬恶吗,这种自我牺牲的事不适合你。”
说着梼杌又强行将穷奇拖了出来:“你们谁都别和我挣了,我冥顽不灵你们都知道。我打定的主意谁都不能改,作为你们骗我的代价,这次让我来。”
饕餮却站着一直没说话,直到梼杌将穷奇彻底拉出,他才猛地施了一个法诀,将梼杌与穷奇都驱出了阵法以外,然后双手化爪往自己的心脏处狠狠一掏,将之放入了阵眼处。
白糖酥困在结界中无法出去,她焦躁的不停捶打着四周看不见的屏障。虽然不知道阵法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可随着她眼前阵法纹路颜色的加深,她心中有一股强烈的恐慌惊惧。
明明按照饕餮的说法,他是想修补这个守护着九州的大阵,她也不觉得饕餮是在骗人。可是脑海中总有一道不知名的意识在告诉着她,绝对不能让这个阵法完成。
果然她的预感在一会儿后便成了真,不知过了多久,正当白糖酥有些脱力的跪倒在地上时,眼前的阵法纹路倏地一变,方向完全相反了过来,这下是真的与昆仑石室的血阵变得一模一样!
而原本困住白糖酥的结界也终于随着饕餮生命的流逝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穷奇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怎么会突然变成血阵!”
“饕餮!”梼杌巨大的原形狠狠的向已经启动了的阵法冲去,却撞到了一道坚实无比的屏障,怎么都进不到里面去,也无法去救饕餮。
白糖酥惨白着脸色看着眼前的一切,脑海中无端浮现出了当初在昆仑山脉见证着龙魂消失的那股绝望感。
她紧紧的握着拳,就连掌心被自己握出了血印也没发觉。
就在彻底化为血阵的阵法颜色逐渐向着血红转变时,白糖酥的脑海中倏然闪过了几幕从未见到过的画面——
一个看不清模样的男人怀抱着一个幼小的男童,正耐心的握着他的手在纸上书写着什么:“傻小子,九州大阵不能这么画,画反了就是血阵了,”
“血阵?那是什么呀尊上。”男童兴致勃勃的问道,肩膀上还停留着一团小小的雾气在不停的跳动,似乎也在等着男人的答案一般。
“九州大阵守护九州气运,血阵则恰恰相反,可以夺取气运。不过想要让血阵起作用,必须要献祭万千生灵。”
男子话音刚落,男童肩上的雾气便抖了一抖,害怕的往男童怀里钻去。
男童忙抱着雾气小声安慰着:“妹妹胆小鬼,这么好玩的东西都怕,你有哥哥呢。”
男人也跟着轻笑了一声:“怎么还是这么胆小,出了什么事都有我和你哥哥护着你,怕什么。况且任何阵法都有破绽,包括血阵”
“什么破绽?尊上你快告诉我!”男童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好奇,那团雾气也停下了颤动,乖巧的等着男子说话。
“破解的方法就是——”
“你们快听我说!”白糖酥忍住脑中的阵阵刺痛,冲过去死死地抱住了正在不停撞击着血阵的梼杌,“我知道血阵的弱点,你们再不去破坏就来不及了!”
梼杌听到白糖酥的话顿时停住了动作与咆哮,一旁伤痕累累的穷奇也努力的支起身子看向了白糖酥。
“给我一把武器,刀也好剑也好。”白糖酥说着用手指在地上画出了简略的阵法并划出了三个点,“你们两个谁声音大,到时候你们来指挥,数到三的时候,我们三个一起将剑刺入阵法的结界里。”
“好。”梼杌往自己身上搜寻了一番,却只发现一把灵剑。他咬了咬牙,竟是硬生生的掰断了自己巨大的獠牙,并将之化为了一把武器递给了白糖酥。
“穷奇你有带什么法宝吗,给幼崽带上。”梼杌看向了穷奇问道,若是真的能破坏阵法,等会会发生什么反噬谁都不知道。既然承了这个人类的恩情,那么他们就该保护好她的安危才是。
穷奇思考了会儿,向来喜欢直来直去打架的他从来没在意过自己的安全,也因此并没有什么防身的法器。
“拿着这个吧。”穷奇将自己翅膀上最为坚硬的一根羽毛幻化作了法衣,“若是真能破坏血阵,穷奇将永世记住你的恩情,无论你轮回几次,我都会护你平安。”
白糖酥接过法衣穿上,心中为了穷奇的誓言一个怔然。因为就在穷奇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冥冥之中感觉到了一种与穷奇深入灵魂的羁绊,告诉了她誓约成立。
“我们快去吧!”白糖酥没空顾及别的,她握紧了梼杌獠牙化成的宝剑,被穷奇叼着飞到了最近的一个点。满心着急的她没有发现,在她手心的血迹沾到剑身的一瞬,原本洁白的剑身上倏地冒出了一道金光。
“一!”
“二!”
“三!”
随着陶铸似是震天作响的吼声刚落,白糖酥的脸上挂着毅然决然的神情将剑狠狠的刺入结界并穿透了地面。
由于阵法被毁带来的反噬让白糖酥的手瞬间血肉模糊,身上的法衣也出现了裂缝,但是她却丝毫没有在意身上的疼痛,而是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剑直到这一阵地动山摇过去。
鲜血随着她手中之剑缓缓的流到了地面,空气中蓦地传来了一阵痛苦的嘶吼,再接着原本空无一物只有阵法纹路的地面倏地冒出了无数亡魂。
他们的脸上无一例外的都挂着一种解脱后的愉悦神情。
亡魂们向着白糖酥和梼杌穷奇深深地鞠了个躬,便成群结伴的向着北方幽冥之地飘去。
“饕餮!”梼杌与穷奇慌乱的跑到了阵眼中心,白糖酥毕竟是人类的体力,做不到马上的跑到阵眼中心,但却能从梼杌与穷奇传来的哭声中明白了饕餮此时的状态。
等到白糖酥费尽了所有力气来到饕餮身边,饕餮已然没有了任何反应。
“饕餮……”白糖酥带着哭音轻轻抚着饕餮失去了光泽一片灰暗的皮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穷奇血迹斑驳的双翼耸拉在了身侧,他喉中发出几声呜咽,喊着泪水蹭了蹭饕餮冰冷的身躯。
“几年之前,我们发现了九州大阵的异常。”梼杌跪倒在饕餮面前轻声说道,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守护之阵是有自己的意识的,可是我们却发现这里的阵法意识十分薄弱,几乎快失去了生机,我从来不知道原来阵法也会死亡。”
“阵法的意识告诉我们,只有夺取修者的生机,才可以将他失去的生气补足,所以饕餮才会宁愿冒着被再次封印的危险也要去夺取他人生魂。”
“哪怕是饕餮,也不会在每次夺取修者生魂时都能成功,这几年来他身上的伤口几乎就没少过。”
“我本来想和朱雀他们求助,但是饕餮却说这种事我们几个来就好,杀人作恶本就是我们凶兽的天性,那群神兽干不来这些事。”
“他虽然老是说着怕朱雀阻止他夺取生魂才瞒着他们,但我知道他是怕他们沾上因果。”
梼杌说着猛地抬起了头看向了白糖酥身后姗姗来迟的朱雀白虎:“我不在意世人的评价,但是你们必须记得饕餮为你们做的一切,哪怕他受了蒙骗做了错事。”
白糖酥这才发现自己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巨大的有着九条尾巴的墨色狐狸和一只通体雪白的金瞳巨虎,上空还飞着一只全身燃着红色火焰的鸟。
她心中莫名的笃定这是传说中的九尾狐与白虎朱雀,却不知为何那只白虎和朱雀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只是她无暇去在意这是为何,因为她惊讶的发现不知何时,他们身下的阵法忽的出现了无数金色纹路在不停的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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