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们再怎么用尽手段,‘珀尔修斯’不会接受你们任何形式的挑战!你们就看着你们的吸血鬼朋友,就这么被卖到外门,悲惨的度过余生,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你们对我的激怒!”
路易修斯越说,黑兔的脸色就越白一分,直到他话落,耳朵耷拉下来的兔子明显已经是魂不守舍。
陈默瞥了路易修斯一眼,“说的好像我们不激怒你,‘珀尔修斯’就会放过蕾蒂西亚一样,蠢货。”
显然,如果可以放弃这笔交易,珀尔修斯根本不会中途选择取消恩赐赛,与那外门之人进行什么交易……
被揭穿,路易修斯的眸底依然带着冷光,如同瞬间把黑兔的衣服剥离透视一样,他自上而下,再次打量遍了黑兔的全身。
“如果之前,这只可爱的兔子同意我的要求,珀尔修斯指不定还会考虑。”他意有所指的说,即使在这种时候,依然不肯放弃对黑兔的占有,这一代的‘珀尔修斯’头领的这种色胚性子,实在令人恶心极了。
“没什么好说的。黑兔我们走!”飞鸟气冲冲的站起身,扯了黑兔的手就向外走。
春日部耀怀抱着小猫,紧跟了上去。
事已至此,那就各凭本事吧!
陈默看向同样面色阴沉的白夜叉,牵着大筒木辉夜也是当下离去。
走在路上,黑兔的神色还是有些忧郁,甚至那烂漫的红瞳中还显出了几分心事重重。
“黑兔,你不会真把那个色棍的话听进去了吧?!”春日部耀怀抱着三色猫,侧望向一旁的黑兔。
或者真像路易修斯所说的,牺牲就是‘兔子’的天性,在她的心中总是觉得如果在这样的机会前,没有用自己把蕾蒂西亚换回来,想到日后蕾蒂西亚无助的被囚禁、遭遇那种痛快的境遇,黑兔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快要痛苦的凝结了。
“如果能有其他的方法,比如说强行进行恩赐赛?如果有这样的途径,我们也许可以再试一试。”陈默牵着大筒木辉夜,走在低落的仁身旁,忽地开口问道。
如果说‘箱庭’是自成一个世界,那么这个世界一定是平衡的,不可能这些处于高位的人,只要不接受旁人的恩赐赛,就可以借由之前的威势一直这么传承下去。
这是一个绝对实力的世界,所以无法挑战‘珀尔修斯’这样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存在。
黑兔眼前一亮,长耳朵也瞬间竖了起来,她很认真的想着陈默所说的话,但还是有些无奈的摇头。
“只有魔王的挑战是不能拒绝,其他时候,如果对方不认可,恩赐赛无论如何都是发起不了。”
“不,黑兔,难道你遗忘了那件事吗?!”忽地停下了脚步,矮小的仁仰起了头,目光灼灼的看向一旁的黑兔,语气相当坚定,“只要能得到哪些东西,‘珀尔修斯’恐怕不接受我们的挑战都不行了!”
在‘无名’公会的谈话室,当他们正为此仔细商议的时候,一个棕发微卷、披散在身后的萝莉,脑后是一个巨大的蝴蝶结,可爱中带着美艳的面容,正专注的注视着那透着光亮的窗。
倏地,她叹息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背后却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大家都在为怎么营救你想主意,你就这么也不露面吗?”陈默一手扶着窗,目光已经注视向了那已经转身的哥特式长裙的棕发萝莉的身上。
浓密的睫毛颤了颤,蕾蒂西亚脚下的阴影如同鬼怪扭曲的影子,无限拉长又把她托起,她的停顿不过一瞬,转而就忽地加快了速度,如同疾驰般俯身冲向了那茂盛的黑暗。
可是屋中一众的人,已经尽数围在了陈默的身旁,同时盯着她的背影。
黑兔和仁的神色惊诧,却又带着激动和感伤,“蕾蒂西亚!是你吗?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见我们”
“就算你之前帮助了加尔德,但是我们才是患难与共的伙伴啊!”仁也叫道。
两个人的话成功止住了蕾蒂西亚的脚步,那萝莉一样的少女牛扭回了头,她的前方是茫无涯际的黑暗,望着他们,那浓密而微卷的睫毛下,眸光微微闪动。
陈默的眉头忽地皱了起来。
在他皱眉的时候,那从黑暗处如同漫山遍野的,一队装备严正的士兵以整齐的队列,脚下踏着带翅膀的靴子,瞬息已经来到了蕾蒂西亚的上空。
为首的士兵头戴着金甲,显然是头领,而在他身后,数个士兵的手中举着招摇的旗幡。
“小心!珀尔修斯!”黑兔失控的尖叫出声。
会飞的靴子,这竟然是‘珀尔修斯’!路易修斯的报复来的如此直接,又让人措手不及,如果黑兔没看错,那些士兵中拿着的一定就是‘戈尔贡之光’,如果被那道光芒照耀上,整个人就会被立马石化。
蕾蒂西亚已经感受到身后那道无法躲避的光,已经照耀了夜空即将落在她的身上。
但是这么近的距离,就算她想躲避,以她现在的实力,挣扎也没什么大用处。
所以就这样了吧!也省的他们在为了拯救自己,花费这么大的心思和实力。
蕾蒂西亚本来是想帮助加尔德,让‘无名’就此解散,或者也能试探出新来的召唤者们的实力。
这么久,仁和黑兔的事也间断的通过白夜叉的口中,传进了她的耳里。
她其实也不想他们为了她,这么劳累。
所以,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