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跟在贺骁身后一同去西府丹桂园助四大世家弟子们洗髓丹的郁青闻言脚步微顿,转过身来直视宋、林、谢、温四大世家的众人,嗤道:“城主府内郁靖城持邪灵珠自爆,是叶、白、柳、聂各位家主助我和南玄压制了邪灵珠,救了满城之人的性命。
昨晚万婴阵意外被触发,又是叶、白、柳、聂几位家主替我和南玄护法,救了我二人性命,也救了整个鸿蒙九州。
两次,鸿蒙九州也好,我和南玄自己也罢,危急关头人家在救我们,救整个鸿蒙天地,你们几位在做什么需要我提醒一下吗?”
她说着,放眼看向宋、林、谢、温几位家主身后的世家弟子。
“竖起你们的耳朵听好了,我的确是要用洗髓丹助叶、白、柳、聂四家的晚辈提升修为,但这机会是他们的家主拿命换来的。
他们两次救我与南玄的性命,我投桃报李,没毛病。
你们没这机会,不是我郁青处事不公,而是你们的家主自私自利,怪只怪你们投错了胎,怨不得旁人。
在这件事上,你们没有抱怨不公的资格,谁再捣乱,我亲自送他下擂台!”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直到宴南玄和郁青两人牵着手,肩并肩离去,被威胁的众人才反应过来。
徐州温氏的家主气的胸口起伏不定,语气生硬道:“宴北玄,你身为浮光城的城主,就眼睁睁看着她如此威胁人吗?”
浮光城在鸿蒙天地的地位得天独厚,敢直呼宴北玄名字的人没几个,很不巧的,徐州温氏的家主便是自以为有资格的一个,毕竟,他可是宴北玄的大舅子。
自从唯一的妹妹嫁给宴北玄后,徐州温氏明里暗里没少得好处。
城主夫人借身份之便给徐州温氏大开方便之门,给徐州温氏输送的那些好处暂且不说。
就是那些九大世家之外的小世家,听到是浮光城城主的岳家,也会主动给徐州温氏奉上许多天材地宝,让温家主享尽了身为城主大舅子的好处。
以往徐州温氏之人到了浮光城,也都把自己当浮光城的主人,狐假虎威的事情没少干.
可今年却不知为何宴北玄对他并未礼遇有加不说,甚至对叶、白、柳、聂几家的家主都对他这个大舅子客气的多。
就连郁青炼制的洗髓丹和灵丹也没有他的份儿,温家主顿时不满了,这不,逮着机会就开始向宴北玄提醒自己大舅子的身份了。
熟料,从来都风度翩翩,德行完美的宴北玄却只淡淡瞥了他一眼,不见不慢道:“威胁?
郁青身为我浮光城的二夫人,代表我浮光城参加家族大比,再正当不过,何来的威胁?
何况,你温氏弟子若是实力高强,能打败她,这威胁自然也就不存在了,不是吗?”
一句话呛的温家主面红耳赤,更是让宋、林、谢、温几家的人惊慌不已,郁青要亲自上擂台,那他们还能有获胜的机会吗?
一阵纷乱中,谢氏的家主倒还有几分理智在,朗声道:“二夫人投桃报李,以洗髓丹抱叶、白、柳、聂几位家主的仗义出手没问题。
但我等必须亲眼看到他们只是服用洗髓丹,而没用其他的旁门左道强行提升修为,否则,我们不答应。”
这话迅速赢得其他人的赞同。
毕竟,郁青要送人丹药他们无法阻止,可只要他们看着,众目睽睽之下宴南玄和郁青若是要助那些世家弟子吸收洗髓丹,也得有所收敛。
否则,吸收丹药途中有没有用旁门左道的招数这种事情有没有什么明确的标准,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宴北玄不是不知这些人的心思,但他更相信郁青和宴南玄既然敢当众送出这洗髓丹,就不会没做好被人刁难的准备。
是以,他大手一挥,爽快道:“好,既然你们要看,那本城主就让你们看个痛快。
所有人与本城主一起移步西府丹桂园……”
一群人簇拥着赶至西府丹桂园,还没看到那一百二十名服下丹药的世家弟子,就被扑鼻而来的臭味熏的差点原地摔个跟头。
“什么味道,连丹桂的香味都遮不住这臭味,真的好臭!”
因为家族大比来临,临时被放出来的宴楚歌本想混在人群中看看郁青究竟又何本事,被这臭味熏的一个没忍住就吐槽出声,瞬间引得众人争相附和。
平日里行走在外,风度翩翩的世家众人此时像是被下了咒似的,统一做出了张嘴捏鼻子的动作,看上去无比滑稽。
一群人站在西府丹桂园门口止步不前,越州柳氏的家主感慨不已道:“洗髓丹,顾名思义其作用便是洗筋伐髓,将经脉中的污秽杂质排出来。
看这动静,二夫人的洗髓丹,只怕是兼并了洗髓丹和玄灵丹的效果,这些人,必定从今以后前程不可限量。”
柳家主自己就是享誉鸿蒙九州的一位高级炼丹师,听到他的话,众人具是惊讶不已。
尤其是那些没得到洗髓丹的世家之人,急切的向丹桂园内走去,就连那冲天的臭味都阻挡不住他们好奇的步伐。
如果郁青一颗丹药便有如此大的功效,那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跟这些人同台打擂的,如此想着,这些人的心思便不由的活跃了起来。
是以,当他们冲进丹桂园离,看到郁青和宴南玄各自高居凉亭之上,对下方众人施术时,惊喜不已。
随即却是一副义愤填膺的语气道:“宴二爷,二夫人,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事实上,郁青和宴南玄正忙,完全无暇回答他无聊至极的问题,可说话那人看中的也就是这一点。
话说完,转身就对宴北玄道:“城主大人,二夫人要投桃报李,用洗髓丹帮他们提升修为,我们暂且同意了,可宴二爷都上手,这就太过分了?
谁都知道宴二爷少年成名,修为深不可测,他亲自出手指点这些人,那在擂台之上,于我们还有何公平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