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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计划提升众人的修为是五十年,可因为她重生的原因提前发现了传送阵,这传送阵在秦云宗内门已经不是秘密了。难保彭子贺入门后修炼小有所成,也提前去中原大陆。所以她必须抢在他前面,就将自己熟知的秘境、洞穴里的传承和资源都收揽过来,削弱他的气运,多拿一点不就是增加自己这边的力量,多些对抗他的能力吗?
她再度细细交代一番,便让禹子林先离开了,然后给跟随自己前往中原大陆历练一年半的同门发了传声玉简,让他们尽快赶回来,有要事相商。
寻思自己还有没有遗忘的事情,她才将这次要纳入自己计划的修士名单拟定出来。除了跟她相熟的几人外,还有对宗门绝对忠心的同门,以及她前世绝对值得相助的同门。自然这些名单里的修士不会得到相同的待遇,起码根据他们修为、灵根、资质的不同,丹药、阵法和药浴有所区别。
她还会分出重点和普遍提升两个标准对待。
这个计划当真是费脑子,郑芸溪在纸上挥挥洒洒写了许多,前后看了十数遍,确定没有遗漏的才将其刻录到玉简中收入进乾坤器。而此时阵法被再次触动,郑芸溪挥开阵法,便见自己多年没见的夫君背着光走过来。
他的身子在这夕阳下更加修长挺拔,将那玄色流光溢彩的法衣穿的很是好看,只是这次或许是他改修剑修的缘故,浑身冰冷的气息平添了抹肃杀,让一室温暖生生成了深秋的凉寒。
等他坐在她面前,郑芸溪怔怔地瞧着他的脸,觉得熟悉的陌生。
冯天扬抬起手放到她头上,嘴角抹开个弧度,轻叹口气道:“怎么,在外面野的,不认得我了?”
郑芸溪讪讪地扯着嘴角,她怎不记得当初在冯天扬闭关时自己的应付。她抬起手握住他修长宽大的手,修士身体恢复能力极好,不似凡间练武拿笔的人留下老茧,可她家的天扬太过刻苦,手上的茧子还没消下去便继续练剑,长年累月的,手心竟然有着薄薄的茧痕,不知道这些年他到底将自己逼迫到什么程度,才在短短的六年多的时间中,将修为提高至结丹期十层!
心里泛着丝丝疼意,在别人面前她都可以嘻嘻哈哈地过着,再多的苦再艰难的日子她都没觉得什么,可看见这个人,不知道为何再也抑制不住那汹涌的感情。委屈思念心疼亦或者各种事后的泪水,全部随着她扑入他怀中而留下来,低低呜咽的声音同样纠得冯天扬难受。
他心里喟叹下,紧紧搂住怀里纤细的妻子,轻吻着她的头发。他改为剑修,在那常年罡风肆虐的风囹崖中,没日没夜地修炼参悟剑意。走上这条路,剑修在一日日修炼和参悟中,向道之心愈加坚定,同样的对情会看淡许多。他这次出关,能够很清楚自己的变化。
他依旧可以为兄弟为师父做出牺牲,也允许他们的亲近,但是自己对他们的感情深埋起来,不深思或者遇险,他怕是都能一视同仁了。他也本以为自己面对郑芸溪时,感情淡薄些,刚刚他也坚定来着,可看见她那小模样,自己的心中情谊没退却半分。
她是他的劫!
将泪抹到他的法衣上,哭够了,郑芸溪只觉得心神舒畅犹如进阶般,她嘿嘿一笑,吻了下他光洁的下巴,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继续窝在他的怀中。自己这窜出来的矫情劲,她都鄙视不已,说起来这辈子都快四十的人了,在凡间是婆婆辈的了,还跟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冯天扬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的后背,郑芸溪靠在他的怀中,那种只有他带来的踏实和安全感让她满足地眯着眼睛,老老实实地一五一十地将自己这几年的所作所为说了出来,自然被兽潮重创的事情给掩去了,她觉得若是她敢说,冯天扬绝对会让她清楚这天为啥如此湛蓝!
听到她五十年计划时,冯天扬手一顿,没说什么只是道:“别累着了。”
郑芸溪嗯嗯地应下来,正事说完,相别许久浓烈的思念在俩人间渐渐地蔓延开来,洞内的温度随之升高。郑芸溪白皙的脸上染上绯色,眼睛不敢直视冯天扬漆黑眸子里不再掩饰的炽热。
冯天扬将她稳稳地抱起来,大步冲着床榻走去,像是极为珍重的宝贝般轻轻放到床上,手拨开那乌黑略微凌乱的头发,嘴角含着笑意看着她为自己慢慢绽放的羞怯。他俯身下去,在她耳边轻声道:“想我了吗?”含上香滑白嫩的耳垂,感受到她身体诚实的反应,低低的笑声从胸口传来。
郑芸溪难得羞答答地应着,答完想后,抬起有些雾蒙蒙的眼睛,认真地看着他,撇着嘴有些不满地问道:“你是不是没空想我啊?”
冯天扬没说话,直接堵上那总是破坏氛围艳红的唇瓣,带着急切和难耐,恨不得将她吞下肚子,这小没良心的,他这般努力修炼早早出关不就是因为心里对她的挂念吗?她整日野的到处跑,不知道何时能够念上他一回,每次倒打一耙的本事不小。
他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而是身体力行地让她深切感受到他到底有多么想念她。
郑芸溪眼睛有些出神地望着在自己的夫君。她的眼角这次是真的不由自主沾染了泪珠,被他一次次含去,逼迫她喊他夫君,喊他的名字。
骤雨初歇,郑芸溪瘫倒在他怀里,真是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嗷嗷嗷,真是痛苦着又快乐着啊。
冯天扬餍足后,揽着她的肩膀,还忍不住啃了口,心里因为思念而起的暴虐才有所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