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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没有灵力护体,可是炼体术没有停歇下来,还写成册子,让冯天扬一起练着。当然,冯天扬也贡献给厉书杰一起学着。
这炼体术里最初阶段就有习得真气,她用真气灌入声音,极为平和地说道:“本宫不知道百姓们口里的红颜祸国和孽种指得谁,我夫君是当今圣上排名第九的王爷,可是跟随太子奔波在外,一起抗洪、挨过瘟疫,受过饥荒,更是承那饥渴。
是,他是皇子就该如此,可是他得到的呢,是被他所守护的百姓指着他的妻儿说,这是妖孽这是红颜!
我怀有身孕不能跟随爷身边,可是我自小习得医术,不瞒众人,那瘟疫之抗方便出自本宫之手。
所有无能之人,才会将这人所不能抗的自然之威归结于我妇孺孩童身上。
百姓们,你们按着胸口,难不成真的要成为那助纣为虐的帮凶吗?”
“你不心虚干嘛束着我们!”被暗卫狠狠压在地上的瘦弱男子,秉着脖子问道,他身上并不是多干净,灰头土脸的,看似那逃难来的灾民,最有话语权,也是各种暴乱的顽固子。
他们是弱势群体,但凡受点区别对待,就能博得众人的同情。毕竟一个是灾民,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王妃。
“本宫且问你,你是何人?”郑芸溪抿着唇,面无表情地问道。
“我,我不过是一介草民,哼,就是被你红颜祸国害得,没了家园,好不容易进城讨个暖饱过日子。”
说是讨个暖饱,众人也就知道是在当乞丐讨生活,又或者做点杂活罢了。
郑芸溪冲相雨使个眼色,相雨立即掏出怀里的水袋,倒在帕子上,往那人脸上抹去,那灰黄的脸上白皙滑嫩,比有些妇人的还好要。
“你难不成是哪家公子哥,离家出走了不成?听你的口音也是京城人士,左一,你且瞧瞧认得?”郑芸溪似是讶异地问道。
“回娘娘,属下自然认得,他是京城明家的庶二公子,整日做些街痞的恶行。”
百姓有些哗然,可不是,这人他们可清楚得很,平日里仗着家里有几个钱家里的姐姐在宫里是个小美人,没少欺负人。其他几个人也都是些京城里的街痞,虽不算上人人都认得,可也是有三五个人能够识得出来的。
不用郑芸溪吩咐,暗卫将他们的下巴都卸掉,从其牙齿中寻到毒药,再度给按回去。
问询赶来的知府想要将几个扰事者拎走,却被暗卫给挡回去,郑芸溪轻哼了声:“大人姗姗来迟,不知道给谁善后呢,本宫看还是直禀皇上,让其断夺吧!”
那知府满头细汗,能够在京城当父母官,他得学会左右逢源,谁都不能得罪,这次也是衡量着九王府没有人撑腰,皇上又如此不顾九王府面子将刚生产完的母子俩人召进宫,便听了师爷的话,姗姗来迟,反正京城事多,皇子犯法与庶人同罪,九王府自然不会有特殊待遇。
“我们是假扮的如何,天雷轰得是九王府,你们母子俩就是妖孽!”明二公子一咬牙继续死咬着郑芸溪母子俩,反正落在了九王府手里,若不下狠药,就是被那些人救出去也讨不到好。
“你以为大家跟你一样傻啊?只有妖孽才被雷轰吗?殊不知逆天而行的祥瑞也会引来雷劫,这天已经聚集乌云,不出一日必然降雨解除干旱之危,何来的惩罚?乌云散去后,彩霞相照,百鸟齐鸣,我儿定能够成仙福泽世人!”
仙人在凡间是不缺乏的,每十年百年时,都有念着凡间相亲的修仙人士前来选取有灵根的孩子,所以,郑芸溪的话也没有错。
百姓们纷纷让出道路,郑芸溪这才抱着孩子登上车撵前往皇宫。
百姓们对付完了,她神情有些困乏,可瞧着怀里跟天扬有着七分相似的小家伙,她笑着戳戳他的脸颊。希儿那时候,她只顾着爱美,心情好了抱上一会哄着逗趣,孩子一拉了或者尿了,她就嫌弃地丢给冯天扬。冯天扬这么讲究的人,眉头都不皱地处理着。她,上辈子过得真是太糊涂。
小家伙虽然不足月,可被天雷锻造过,又服用了药膏吸收了灵气,长得比那满月的孩子还要水灵机警,睡了半个时辰,这会瞪着小眼瞅着她,小嘴巴光想往她葱白般的手上凑着,够不着也不急,反而咧着无牙的小嘴笑的灿烂。郑芸溪弯着眉眼,忍不住在他脸颊上亲上下。
他跟希儿小时候一样性子好,希望他不要长歪了才是。
到了皇宫里,马车直接停在了上朝的台阶前,她抱着孩子,一步步踏上去,从一个个迂腐看她一眼都嫌玷污眼睛的大臣中间走过,恭恭敬敬地给皇上行礼,微低着头站在一侧。
皇上这两年来身体越来越差,除了超劳国事外,更喜欢在后宫中呆着,新选秀的一批女子中,一个修容得到宠爱,数月间就连跳数级成为贵人,并生下一个小皇子。她的父亲是个据说当行很深的道士,能够炼制延年益寿的丹药,亦是深受皇上的喜爱。
皇上见了她们,表情淡淡的,只是问道:“皇孙出生时,王府的房顶被雷轰没了?”
“是的皇上,天降祥雷,乌云密布,恐怕这孩子生来带雨,化解今年的旱情。”
“臣斗胆,九王妃的话分明就是歪曲事实,罪孽深重之人才会劳烦上苍降下雷劫,”一个胡须及腰,似是得道高人,穿着金灿灿道服的中年男人抚着胡须,冷笑道。
他便是那新册封贵人的父亲,在皇子出生后被皇上封为国师。
郑芸溪微眯着眼睛看过去,没想到离宫两年,宫里正气淡去,这妖气却冲了天。真是贼喊捉贼啊!她瞅了他几眼,蓦然轻笑道:“那是国师孤陋寡闻了,殊不知修真界里的宝贝现世时,都有着祥瑞之兆,雷电本就是春雨未及的喜声,若本宫和世子是你口中的妖孽,那么雷劫之后怎能如此完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