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禁卫看了一眼,没有动。
上面吩咐说为了方便一些人行事,所以不用看那么严,只要顾怜儿没跑就行。
禁卫也不知道要方便什么人行事呢想不通
进了门的顾柔儿啪的一声,扬手就给了顾怜儿一巴掌
“不要脸追到宫里面来,你丢不丢人啊“顾柔儿气恼道。
顾怜儿心中腾起怒火,也去撕扯顾柔儿:“你以为你能比我好多少爬床的贱捭”
两人竟这样打了起来:不一会都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互相瞪着。
顾怜儿问道:“我问你,你到底帮不帮我我也要做陛下的妃子”
顾柔儿不屑道:“就凭你想得美“
顾怜儿冷笑:“你以为你自己能高贵到哪里去你身上流着的根本不是顾家的血,你不过就是铁匠王大力的贱种罢了”
她自顾骂得痛快,也不想想两人是双生子,顾柔儿是贱种那她是什么
顾柔儿惊呆了,“你,你骗我“
顾怜儿讥讽:“骗你顾清寒为什么把我们都赶出顾府再看看你的大嘴盘子和葱鼻,哪一
点长得像顾清寒顾听笙她们了难道你瞎啊,看不出顾清寒厌恶你啊”
见顾柔儿不能接受,顾怜儿说得越发痛快。
梨娘翻了个白眼:“我总算见识了什么叫没有脑子,这俩姐妹长得一一模一样,顾怜儿这不等
于骂自己吗”
无语了。
顾柔儿如遭雷劈,不能接受自己的出身
做了一年顾五小姐,现在告诉她她只是铁匠的女儿而已
原来顾清寒不帮她,还打她了是因为这个,顾柔儿怎么能接受
顾怜儿不耐烦的说道:“你到底帮不帮我”
顾柔儿果断拒绝:“不可能”
她是高贵的,优雅的嫔妃,绝不能和铁匠之女几字扯上关联,只要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那她就还是顾家的血脉
顾柔儿急切的要离开,顾怜儿连忙拉住她:“顾柔儿你别逼我”
顾柔儿怒道:放肆居然敢直呼本美人的名字直呼嫔妾名字就是对陛下不敬,对陛下不
敬我就能让人打你
她现学现用,方面是急于摆脱顾怜儿,另一方面也有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她对站在一边的宫女太监怒喝:“还不快动手”
宫女太监对望一眼,只好上前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顾柔儿趁机逃出门去,不想再和顾怜儿扯上任何关系。
顾怜儿凭白被打了几巴掌,心里恨极了。
原本还有丝犹豫,现在已经被怒火和嫉妒冲昏了头脑。
等殿内只有她一人,顾怜儿疯了一般找人:”大人我答应你你快出来
白子羡适时开口,沉声说道:“想好了”
顾怜儿眼神坚定:“想好了我要代替顾柔儿那个可恶的东西,成为柔美人”
白子羡嘴角一撇,露出讽刺的笑容。
“很好,等会若是陛下传你去作证,你就咬死一点:是季向风逼你的,你根本没看见过什么
纸钱至于私藏甲胄的事情暂时不要提,明白了么”
顾怜儿拼命点头。
白子羡又说道:“这件事你要是办得漂亮,我绝对让你变成柔美人。现在淑妃之位还空着,
就是你想要擢升为淑妃也不是不可能”
顾怜儿猛的睁大眼睛,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成了怜淑妃,心底一片狂喜。
要是她成了淑妃,那不是和顾清寒平起平坐了么
以后谁还敢瞧不起她还有那该死的周旺牛,她要将他碎尸万段
“好好好我做我做我绝对不让大人失望“顾怜儿一叠声的说道。
白子羡话锋一转:“不过你要是暴露了半分,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永远开不了口,明白”
顾怜儿连连点头:“放心,我绝不会暴露”
反正不管做不做,她都这么惨了,还不如赌一把
白子羡满意点头,与梨娘一同离去。
梨娘问:“你怎么能许她淑妃之位呢
她没想太多,只觉得这样的许诺要是连累顾清寒怎么办
白子羡勾唇道:“傻瓜,我只是说可能,又不是说一定。这世界上可能的事情多了去了,谁说答应的我就要给她做到”
梨娘被他一句傻瓜弄得心神微漾,根本没听到他后面的流氓言论
两人飘到前殿,对顾清寒微微点头。
顾清寒收回视线,看着大殿上跪着的马车夫和伙计。
季向风义正言辞的说道:陛下伙计和车夫都证明了,的确看到顾贵妃和顾贵妃身边的宫
女去买纸钱,陛下还在犹豫什么“
沈暮尘冷着脸,终于问了一句:“顾贵妃,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不等顾清寒说话,季向风就嗤笑道:“她还有什么话好说的,按臣所言,这种反臣贼子就该杀个干干净净,一个不留
听到季向风竟截了陛下的话,俞太傅微微皱眉,心底不悦。
季向风兀自看着顾清寒,满脸阴鸷。
顾清寒处处对他不敬,不仅通过勾引陛下的肮脏手段反转丢药一案,害他丢了大将军之位。
她还抢了他的谋划,季诗诗千方百计才下了强欢散却被打入冷宫,她反而借此让陛下留宿紫阳宫,凭什么好的都被她捡了,坏的都是他季家承担
想到这些,季向风就压不住毒恨,顾清寒不除,他一日难安
顾清寒慢悠悠的说得:“季将军,陛下问本妃话,你这样抢话对陛下也太不敬了吧“
季向风哼了一声,认为顾清寒是无话可说了,所以才扯到其他的事情去。
他狞笑了一声:“臣这是替陛下斩除奸佞,何来的不敬
顾清寒小题大做:“季将军好大的威风陛下还在呢你就敢替陛下决断了,那要是陛下不在这里,你其不不是要取代陛下”
俞太傅微微皱眉,虽然顾清寒有故意夸张之嫌,但季向风的确太自负
季向风恶声喝到:“顾贵妃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现在说的是你违逆先太皇遗召、擅自祭拜反贼的事情
顾清寒的位置很巧妙,设在御案下首,上下错落,堪堪在一臂之内。
沈暮尘只听得她心底算计:
季向风此人最喜欢越俎代庖,私藏甲胄意图谋反,最不能听别人谋逆'一恰恰是因为他自己不安分的心。
沈暮尘忽然抬眼,她怎么知道季向风私藏甲胃的事
小女人没有任何察觉,依旧在心中算计:
而俞太傅对大虞最忠诚,容不得点点颠覆大虞的危机,善于将谋反扼杀于摇篮中,宁可错杀也不愿放过
站在这的众臣呢,借着讨伐我的名义,其实不过是害怕目前平衡的势力被打破,但若是季向风的威胁比我大
沈暮尘默然不语,她对众人的立场都分析入微,都不必他出手,她就已经上道了。
他与她之间的联手,没想到竞出乎意料的默契。
沈暮尘心底暗藏柔软,眼底眸色深深
正思虑间,只听顾清寒轻笑一声:“就凭这两个本妃见都没见过的草民,季将军就给本妃安
这么大的罪名本妃还说是季将军你收买人心、污蔑宫妃呢。”
在场的臣子皱眉,觉得顾贵妃也太强词夺理了
季向风习惯性的想拔刀威胁,但入宫前刀已上交,只余刀鞘。
他满脸戾气喝道:“如今人证俱在,顾贵妃你还敢狡辩来人啊,将顾贵妃压下去好好审问审问”
沈暮尘脸色一寒,啪一声将奏折拍在御案上,冷冷道:“季将军果然很威风
众臣子纷纷色变,先不提人证是不是真的,但季向风这嚣张跋扈的样子是他们亲眼见的。
在陛下面前他都这样,那不为人知的时候岂不是要翻天啊
他们不得不承认顾贵妃说的没错,季向风越俎代庖,太放肆了。
俞太傳眯眼,心里的算计也开始改变,他的确容忍不了顾清寒独得圣宠,但也不能看季向风这样践踏皇权
“季将军,你过分了“他冷斥道。
季向风压抑着心里的暴躁,强忍着低头:“陛下恕罪,微臣就是看顾贵妃这般无赖,愤愤难
平这种死鸭子嘴硬的人微臣见多了,只要上刑具就什么都招了”
这话说得让人极其不舒服,一时间没人附和。
顾清寒挑眉:“原来季将军喜欢屈打成招不知道这两个草民是不是也受你威胁”
所谓四两拨千斤,就是直切利害。
顾清寒刚刚不说话就是任由这季向风说,让他飘,如今聊聊两句就将局势扭转了。
众臣开始思量:
宠妃虽然破坏了目前的平衡,但显然一个手握兵权的季向风,比顾清寒的威胁大太多了。
季向风狠狠的咬了咬后牙槽,没想到自己竟着了顾清寒的道,气恨得想先杀了她才好
他就不信了,他想要谁死,难道还弄不死她
季向风道:“本将军是不是屈打成招,顾贵妃大可叫人检查啊,看看这伙计和车夫身上有没有伤痕
两人针锋相对,又对骂辩解了几句,不相上下。
顾清寒见沈暮尘不说话,心里忍不住来气。
沈暮尘就是个惯会捡便宜的,半个字都不肯说他一个帝王只要说一句季向风污蔑,难道
别人还能说什么
沈暮尘心底无奈。
其实顾清寒也就发发牢骚而已,她自己也知道的,沈暮尘若替她说半个字,那她才是要死。
到时候俞太傅绝对强行主张废妃
顾清寒继续说道:“杀人都能不见血,何况虐打呢本妃听闻季将军的手段出神入化,连鬼都怕。
不等季向风反驳,顾清寒又笑得邪魅:“季将军说那么多无用,你既然说本妃私自买黄纸祭
拜,那么纸扎铺的买卖记录呢本妃买了那么多黄纸、纸人,总得有记录吧”
季向风瞪着眼,心里火气冲头
他早就上奏了,证据、供词、账本都被顾清寒烧了,她还敢提
根本就是故意挑衅他
季向风怎么能忍,怒道:“本将军的奏折和账本早就被你烧了,顾贵妃你胆大包天
顾清寒惊讶:“季将军说什么呢奏折在陛下这里本妃怎么敢烧,就算是,季将军又怎么知道是本妃烧的将军的耳目竞遍布皇宫,实在可怕
季向风:
果然,沈暮尘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了。
季向风压槽咬得咯咯作响:“本将军不与你掰扯这些莫须有的事情来人啊,将顾怜儿传上
来,顾怜儿作为顾府的四小姐亲眼看到贵妃祭拜,本将军倒要看看顾贵妃还有什么好说的”
顾清寒垂眸,暗自冷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