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姜拿着乔,等着何春梅主动来找她,正好她有些馋何妈妈的手艺了,结果左等右等,没等来何春梅来找她,倒是等到何春梅天天往魏家跑。
而且她哥这两天也怪怪的,老是往山上跑,找那些活血化瘀的草药。
“你弄这些干什么?”杨姜怀疑地看着她哥。
杨著并不防备她,仔细调着手里的药膏,“这是给黎粟做的,她受了点伤……”
话音没落,手里的药膏先落地了,药碗瞬间砸了个粉碎。
“我被那个狐狸精欺负,你居然还想着给她送药?”杨姜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杨著,然后冲门外嚷,“妈,咱家出了个大情种,你快来看。”
杨著心疼地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弄好的药,只觉得杨姜不可理喻,对跑进来的杨母道,“妈,你还是赶紧把这个搅家精嫁出去吧!”
说着,杨著就推开门走了,留下气得跳脚的杨姜,和一头雾水的杨母。
“你怎么惹你哥了?不晓得你三哥犟啊,走走走,你别闹你哥。”杨母把杨姜拉开。
杨姜委屈不已,“还不是他只惦记着那个狐狸精!”
……
魏家,黎粟打了两个喷嚏,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在背地里骂她。
“想要一样款式的当然可以,不过我看你长像甜美,比较推荐这样的连衣裙呢,你看看我画的图样。”黎粟正在家里招待从镇上打听过来的两个女同志。
她们是镇上鞋厂的女职工,昨天在卫生院看到黎粟,当时就觉得黎粟的衣服好看,想问来着,但没好意思。
后来去了镇上的服装店看了下,没看到跟黎粟一样的裙子,又去缝纫铺子问了,发现也不是他们那里卖的后,就又回卫生院打听了。
一路就打听到魏家来了。
好在这黄茅滩挨着镇上,要是远的话,她们说不定就要放弃了。
看到图纸,两个女职工都眼前一亮,她们虽然已经参加了工作,但才十六岁呢,哪里会不喜欢温柔甜美的小裙子。
不过黎粟身上的裙子也好看,想要!
“我做裙子收的手工费很贵的,五块起步,另外再加上布料和辅料成本,你们再考虑一下。”黎粟友情提醒。
虽然已经八十年代后半期了,富的人确实已经先富起来,但整体经济是相当平稳的,现在的工资水平并不高,大部分女职工还得承担一半养家责任,做衣服多是自己的私房钱。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而且,除质量问题外,不退货的哦。”黎粟可不想再来一回退货的事,浪费她的时间和精力。
正好来魏家做客的何春梅,“……”
她知道她错了。
“黎粟,我给你送酸枣糕来啦,我妈蒸的,你尝尝,你们也尝尝。”何春梅进屋热情地把竹篮里的酸枣膏拿出来,“酸甜酸甜的,可好吃了。”
两个职工尝了一口就不多尝,两人再一商量,都决定只先做一套,一个做黎粟给的图纸那样的公主裙,一个做黎粟同款。
这样的话,到时候她们还可以换着穿。
收了订金送走客人,黎粟心情很不错,看何春梅乖乖坐在一边的样子,也觉她挺可爱的。
就是一个被家里养得比较娇软,偏偏运气不好,碰到了杨姜那种掐尖要强不好的朋友的小姑娘。
那天来退衣服,也不是她愿意的。
这些天何春梅每天都过来,每天都不重样地给黎粟,给魏家人带好吃的,是那种你对我好一分,我对你好十分的傻姑娘。
“黎粟,我给你擦药呀。”等人走了,何春梅眼巴巴地看向黎粟。
伤砸在左肩上,黎粟自己擦不到药,魏林溪手小没劲,正好何春梅那天也在,黎粟就麻烦她了。
结果得了黎粟一句道谢后,何春梅就天天按着这个点来,等着给她擦药。
“好,咱们进屋去。”黎粟把书房的东西收一收,拉着何春梅去了她和魏林溪姐妹的房间。
房间里现在变了个样,以前三个人睡一张床,现在变成了两张床,黎粟还是比较习惯一个人睡。
黎粟脱掉衬衣,里面只穿了一件胸罩,连汗衫都没有穿,何春梅虽然已经看了两三天了,还是忍不住脸红。
说实话,黎粟其实挺不理解的,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犹如板上钉钉的小鼓包,完全不能理解何春梅为什么脸红。
要脸红,也应该是她脸红吧,黎粟羡慕地瞄了一眼何春梅。
何春梅察觉到她的目光,更加脸红了,莫名想到前天黎粟夸她胸大好看的话来,明明羞死个人,哪里就好看了,杨姜她们以前还总拿这个来取笑她。
“坐好!”何春梅‘凶巴巴’地把黎粟扳过去,准备动手给她擦药。
可看到黎粟肩膀上那一大片淤青,又忍不住心疼起来,“你忍着点啊。”
黎粟咬住毛巾,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
魏向南学校办运动会,提前半天放假,他回到家时,魏林溪她们还在上学,魏奶奶和魏宝然也不在家。
但家里大门敞开着,他里外转了一圈,走到黎粟门前。
“呜呜呜……唔……”屋里传来压抑的,变了调的呜咽声,魏向南皱着眉头,抬手敲门。
结果门压根就没关严,他第一下才敲下去,门就“咿呀”自己打开了。
屋里,何春梅和黎粟同时转身,魏向南只看到一片青,然后就是一片白花花,脸刷一下就红了个透。
“?”黎粟。
“!”何春梅。
何春梅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速度飞快地把黎粟扳过去,把衬衣给她拉上去。
魏向南也赶紧背过了身,“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我是打算敲门,门,门……”
“门自己打开了,我知道。”黎粟真是服了,她穿了衣服的好吧。
这内衣比她上辈子的泳衣还要保守呢,只看得到她的肋骨,别的根本什么也看不到,脸红个什么劲呀,搞得气氛都怪怪的。
还好药已经擦得差不多了,就是魏向南不来,她也打算停了的,何春梅力气太大了,跟揉面团似的,太疼了。
魏向南长舒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准备问问黎粟的肩膀是怎么了,结果一看到黎粟的脸,脸又慢慢泛起绯色。
她怎么可以那么白!
好在没有人能看透他在想什么,魏向南努力把跑偏的思想拉回来,“你肩膀怎么回事?”
正好这事黎粟也准备问他,“你们魏家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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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吃食堂,看着刚出锅的,雾气腾腾的白面馒头
魏向南:我怎么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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