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楚莹,你好好休息吧。”
陈峰在嘱咐了对方一句之后就带着弥安出了房间。
“楚莹出现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尽管陈峰的心里已经有所猜测了,但是他还是想要确认一遍。
“从你早上离开以后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楚莹就变成了这样的模样,本来我还是挺开心的,我以为楚莹终于恢复了,但是我很快的发现了异常,陈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查出什么来了吗?”
弥安回答着陈峰的问题,末了,又补充了一句,“楚莹是一个多么好的姑娘啊,怎么会突然遇到了这种事呢,真的是天杀的吕凯文就这么一个小姑娘,他怎么下的去手啊,不管怎么说,莹莹还算是他的员工呢。”
对于弥安的抱怨,陈峰轻轻地抿了抿唇,没有接过话。
他在心中不断的思索着到底是因为一个怎样的原因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那个小老头在治疗之前也没有给自己说会出现这样的一种局面。
这到底是正常还是不正常呢?
如果说不正常的话,他又该怎么办才好。
“安安,你不要太担心了,相信我,我一定能解决这个问题的。”
陈峰注意到了身边的女孩脸上化不开的忧愁之色,轻柔的搂过对方的肩,温柔的安慰道,“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我相信你,有你陪在我身边,真好。”
这一次,弥安也没有在拒绝对方的接近,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在很久以前已经确认了下来,再加上现在的她的确需要一个依靠。
“对了,现在楚莹出了这样的事,也不知道她的家人知不知道。”
弥安在陈峰的怀里靠了一会儿,似乎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起来道,“我之前有听楚莹说她有一个弟弟,好像是在上高中。”
而陈峰在听到了弥安这句话之后,却变得沉默了起来,他突然想到以吕凯文的手段,楚莹的家人现在是否安全。
想到这里,陈峰的脸色迅速的发生了变化,“安安,你先在家里照顾楚莹,我先出去一下,银夜应该不会那么快就醒,如果说银夜他醒了,你就让他好好的陪一陪楚莹,说不定对楚莹的恢复有一定的好处。”
陈峰想到了之前小老头跟他说过的话,如此的嘱咐道。
“嗯嗯,放心吧,你出去注意安全。”
虽然弥安不知道此刻的陈峰匆匆忙忙的出去想要做些什么,但是她知道必然是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
陈峰在离开家之后就开始赶往之前楚莹所提到过的她家的地址,他要去看看以确保楚莹家人的安全。
当他来到之前楚莹所提供给他的地址之时,才发现原来这里的环境比他所想象的更糟糕。
他之前一直都知道楚莹的家庭条件不怎么好,但是没有想到居然会这样的差。
此刻的他正来到了一条布满青苔与积水的胡同里,胡同的两侧都是高高的住房,但是这些住房看起来都是那样的破烂不堪。
晾挂的衣服随风飘扬,地上也是布满了垃圾,陈峰想不到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居然会有这样的地方出现。
忽然一道清晰的吵闹声传入了陈峰的耳朵里,陈峰好奇的随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只见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妈正指着一个站在二层楼房上的另一个大妈对骂着。
粗俗的声音不堪入耳,而且在陈峰的注意聆听之下,发现这件事情的起因不过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
但是到了这两个大妈的身上,就仿佛变成了一个天大的事了一般。
摇了摇头,陈峰继续往前走,直到走到了这个巷子的最深处,陈峰才停住了脚步。
然后朝一栋高大的楼房里走去,根据陈峰之前所得到的消息,楚莹的家就在这栋楼房了三楼。
哒哒哒的声音在这个空旷的楼道中显得格外的响亮,或许是因为长期照射不到阳光的缘故,整个楼道之中都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潮湿气味。
显得有些难闻。
陈峰想不到处于那么一个清新靓丽的女孩居然是住在这么一个地方。
来到了三楼,陈峰对了一下门牌号,确认了这里你就是楚莹的家无疑,他敲响了门。
“谁呀?是莹儿吗?”
过了大概半分钟,门里传来一声苍老的男音,门也随之而开了。
“你找谁呀?”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约五十来岁的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岁月在他的脸上划出一道接着一道的痕迹。
看到这个男人,陈峰莫名的就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这样的想法不过转瞬即逝,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陈峰表现得极为的礼貌,“叔叔你好,我是楚莹的朋友,我可以进来吗?”
“哦,你是莹儿的朋友啊,快,快进来吧,进来坐。”
楚父一听是自己女儿的朋友,显得十分的开心,立马招呼陈峰往里面走。
“你坐,家里也没有什么可招待的,桌上有水果,你自己拿着吃吧。”
当陈峰进入房间之后发现整个房间中的布置极为的简单,房间的中间放着一个木制的桌子,四周放着几根板凳。
在房间的一角有着一个木制的柜子,另外还有另外一张桌子放着一个电视,是那种拥有着大脑袋的电视,看起来已经有了很长的年头了。
这样的布置与现代的这个大都市里的一切格格不入,这让陈峰想到了自己在乡下老家里的那些布置。
不过即使是自己乡下老家里的那些布置也比起这个房间中的一切要好上很多。
“小伙子,莹儿呢,怎么没有回来?”
在招呼完陈峰坐下之后,楚父就立刻打听起了自己女儿的消息。
陈峰看着对方那充满期待的眼睛,不忍心告诉你对方楚莹的现状,只是告诉了对方现在老板有事需要员工加班,楚莹现在还没有时间回来。
对于这个理由,对方也表示接受,并且还一脸感叹的道,“这个家一直都是靠着莹儿撑起来的,娃儿他娘死得早,我这身体又是残废的,他弟还在读书,这里里外外的钱,都靠着她一个姑娘家来挣。
说起来,这些年让我觉得最对不起的人就是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