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的,嗯嗯...”暂时没有搭理暗香等人的白慈溪似乎落在后方在和不认识的人通话,但是真让人难以相信在这里白慈溪用什么方式联系旁人。
这场捕获作战是植野暗香一群人获得了胜利,危机关头暗香模仿侯存欣控制恐龙的姿态将那个疑似罪犯制服。虽然说是非常危险的罪犯,但是植野暗香信心十足的拜托侯存欣和白慈溪轮流背着这个陷入昏迷的人,就好像她完全熟悉这个红发女孩的行动一样。
暗香步履艰难的返回着,时不时还担忧的看向落后的白慈溪。就在她返回脑袋望向前方的瞬间,她的双眼陷入了一片黑暗,即使相当有用的水晶探照灯依然无法让她看清面前,与其说是黑暗吞噬了四周,不如说是暂时的失明。
虽然她仍旧踏着简单的步子,跟随着耳边的脚步声,但是却什么也看不见,这样的情况在降服那女孩后变得更加频繁,要命的耳鸣时而袭击疲惫的身躯。暗香到现在仍然不愿意相信这里的大家中只有自己有这个反应。
在刚才被女孩咬住虎口的瞬间,暗香的全身像是过电一般发热发麻,一阵迅猛的波流直接侵袭了暗香本人的大脑,他看到了利用某种方式从犯人那边传给自己的记忆碎片,一段真真切切的实情就这么让暗香知道了。
即使在此刻,暗香毫无顾忌的行走的时候,已经无法获取正面的视觉效果的暗香不得不观察出现在所谓黑暗中的记忆碎片,虽然先前已经看过了,但是现在自己没有选择去度过这段高度的灵压区域,她可不希望侯存欣担心她的安危而背起两个人。
在这幻想之中,是否真实发生这并不是暗香该考虑的事情。作为旁观者的暗香像是站进了故事中的场景,这幻觉随着暗香平直的走动一层又一层的撞向自己。
在一个宁静的夜晚。空气像是被月光映射出它的精华,让整个空间显得雾蒙蒙,阴森森的。这里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巷道,如果不是真实的记忆,那这场景会更清晰些的。正在这么想的暗香又一次看到画面中央的两个身影,一个高大威武的站在某个转口,另一个则稍显矮小的杵在一旁,两个身影都是静悄悄的像是已经和这夜空化为一体。
因为知道后续,所以暗香接下来很快就看到稍显矮小的身影就是此刻背在侯存欣背上的人,她完全是跪在那个高大身影的身边而不是更加自由的站着。这幅光景很容易就能体现出两个人之间的身份差别。主仆这种关系是能够被一眼认出来的,当然初次看到的暗香是不知道,这主仆的身份推测是因为后面的内容。
那个男人的背影让人看不出半点推断的信息。只是从远远地劲射出充满欲望和狂怒的能量,这股显成黑色的气息直到他说出第一句话都仍然蓬勃的伸展着,像是在不断的压迫周遭的一切包括已然下跪的仆人。
“抬起你的脸看着我,布劳德女士。。”这个身影发出的男性嗓音与其说是低沉,不如说正不断的迸射着能量。像是兜着嘴巴说话一般。
“是,我的主人。”于是这就是暗香刚才一眼认出是主仆的原因,当然再看一遍似乎侧重点发生了不同,这次暗香发现的不是仆人苍白胆怯的脸庞,那副滴答着汗液和泪水的脸已经无法吸引暗香。这回暗香看到的是高高在上的主人的脸,那张带着苦闷表情和激情瞳孔的脸。虽然无法断言这个说话的男人真实年龄,却可以从他面轮上哪怕一丝一毫的变化看出这是个经历上万年的魔鬼的脸。
“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呢?充满期待的培育你,并将你送进了这最最严密的组织中。甚至还和一名少将关系密切起来,难不成你已经成功地将我这个主人忘记的干净了么。。。。”这个男人的声音仍然很奇怪,随着语气的剧烈虽然有些粗重但是那永远甩不掉的尾音就像是扩音器喊出来的一样。
即使男人的声音因为语气而改变,他的表情因为思绪而动荡,但是对于自己仆人完美的钳制和震撼仍然是不变的。知道这一切的男子显得很是高兴对自己一息尚存的威信。此刻的他没有更多的时间的样子,因为这男子的身形发生了一丝混乱。好像立于这城堡的男子不过只是空洞的幻影。缺乏实际存在价值的传送意念魔法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或许男子只是和自己安插的仆人进行通信并顺便恫吓她,不过极其不巧的是今天走夜路的洛仑兹少将登场了。
在巷道的尽头看似抄近路的洛仑兹踏着大步却又极其小心的接近这片区域,当发现新的人员接近后,男子的身影一侧闪到了位于女仆布劳德身边的建筑内侧遮住身形,明明自身可能只是传导法术造就的幻影,不过也许男人别有所图才放弃解除法术暂时不选择离开。
如果暗香还像第一次一样观看这段回忆,那她一定会惊讶原来洛仑兹并不是偶然到这边的,他来到能够清楚看见布劳德的位置后,却露出一丝欣慰的表情,这表情就好像晚归的丈夫看见值得信赖的家中贤妻似得。之所以敢用这样的比喻还是因为暗香已经知道后续的发展后所进行的思考,有的时候人们尝试重复观看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是多么有趣的事情呢。
“你没被发现吧?”洛仑兹,这个暗香没有见过的男人说话了,那是带有关切的声音。
“没有,但是...”而这边的布劳德则开始犹豫的左顾右盼起来,在黑暗中,布劳德掩饰痛苦的表情,尽可能低的问道“为什么不把我交出去呢,我无论是在这边还是主人的面前都已经无法挽回了,藏匿我对你的好处是什么呢?”
虽然躲藏着的男子可能无法听见,但是面前的这个年轻些的少将发话了:“我洛仑兹只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匿藏只是因为不希望你将有意义的生命用在不必要的地方,仅此而已...对。仅此而已...”
“但你很有可能...因此丧命。”布劳德的声音发生了惊人的变化,与先前的小声温柔不同,只有这里暗香无论重新看几遍都很吃惊,在自己这个第三者看来完全没有仍和转折的,布劳德的黑化到来了。
与此同时,那男人消失了,消失的部分很快让暗香在布劳德的身上找到了痕迹。虽然对于异界完全不了解,但是敢想敢猜的暗香认为布劳德与她的主人有某种联系,这种联系能够更加轻易地让主人完成一次意识的操纵。
因为在接下来的数秒时间里毫无防备的洛仑兹就遭到了杀害,时间是那么的短暂。从男子消失后来自布劳德的记忆就变得不、模糊,导致窥私者植野暗香也无法看清是如何办到的,将一名少将杀害的能力。
最后则是残忍的抛弃。虽然暗香很想说些什么,但她也立刻发现自己无法干预布劳德记忆中的事实。
“你...完成了一件不错的事情,下面就自身自灭去吧。”男人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而布劳德只是背对着暗香,她的面前是案发时候的洛仑兹。虽然永远无法转到正面看到事件记录人的脸,但是暗香可以通过这个背影断定出她的感受。
突然,黑暗被冲散了,光明重新回到眼前,或者说暗香已经离开了让人难受的富灵子状态,她能够看清红色的火把光芒是那么的闪耀像是要刺瞎双眼的矛头一般。而在大家抵达真正的出口后。眼前的一幕让四个人吓了一跳。
火光明亮之处,假面军团陆军最高的战力和参谋都站在了通道的尽头,他们和新来到此地暗香统领的一大拨人就像是马拉松重点翘首以待的观众。
就在这时。暗香疲惫的视线扫过白慈溪(此刻轮换成他背着布劳德)背部,布劳德不见了,那边的白慈溪似乎也刚刚感受到背部负重的消失。原本应当昏迷着的布劳德此刻冲向了大家所站的位置,不是朝向月久等人,不是朝向扎克等人。她径直冲向了肯尼斯上将本人。
“麻烦的家伙!”暗香虽然仍然疲劳的难以缓和,但是出来后身体大有好转。她踏动脚步,身形也随之移动。就在布劳德扑向陆军上将前一秒,暗香的身影像是怪物般赶上了位置,她迅速地伸手一把扭住布劳德的手腕,原本凝聚手掌的高浓度暗影火焰一刻不剩地压在布劳德同样苗条的手腕上。
“你已经失败过一次,面对你的主人排山倒海的力量,你屈服了做出了那样的事情(这边暗香没有讲出杀害洛仑兹的话题)”暗香对着面前扭动的女孩的身影继续说道“还想要错过几次呢?难道真的这么在乎你那个抛弃你的主人的意志,想要行刺上将大人。”
“你这个...女人,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主人的能力会操纵玩弄我到死...”看来布劳德会对洛仑兹痛下杀手的确是那个男人做了什么,是利用结界?咒印?还是别的什么控制这个恩将仇报痛苦不已的少女呢,但是无论是什么,都是卑劣的。在暗香看来这般的控制,这般的无视人的意愿是不可原谅的。
“我是不知道,但是他不在了。如果你仍然无法适应自己的真实想法,仍然要屈从他人,那么我来做你的新主人好了。让我取代那个将你抛弃,无视你的本意的混账好了。看着吧,布劳德,就像接受你的名字一样,我,植野暗香会毫无顾忌毫无阻碍的接管你,无论他用什么方式摄住你的魂灵,觉醒吧!!”
暗香不知道自己怎么做的,只是越说心中越想着生气,就好像眼前有个很可怜的女孩子——看起来和自己同样是人却要被完全无理的力量压迫做很可怕的事情一般。无法容忍这样虐待的暗香加重了自己的力道,将自己对那个陌生的男子的怒火倾注出来。就在一瞬间一对巨大的红色羽翅扑腾起来,向着四周绽放着耀眼的亮光。
随着力量的灌入,布劳德更加无助的扭动起来,她哀嚎着。在最后的关头暗香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布劳德的体内被某种封印抵抗着,一想到就是这样的东西牢牢地控制着布劳德为奴为仆,完全不做细想的暗香爆发出更加强大的力量,她的身体释放出了更多的光芒和热量,突然一种玻璃粉碎的清脆声在暗香和布劳德的内心深处奏响。
突然止住力量的暗香吓了一跳,放开手任由布劳德瘫软在地,她看向地面上的某人,看向身后的上将,但是大家都很茫然。
“你对我做了什么?”这声质问完全没有一丝的魄力,听着口气更像是布劳德求着暗香想要知道真相一样。
“我也不懂,不过...”站在原地的红发少女笑了起来,她感觉至少某些地方通了“不过至少,你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