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岛国人,相信每个国人心中都会或多或少的带有一分情绪。
所以,认知上,我们觉得这不会是一次愉快的交涉。
由于带了有色眼镜看人,所以在印象中,我就给这个酒井打上了淫靡,萎缩,目中无人的标签。
甚至一路上都在想,如果酒井不见我们怎么办。
而且,我还和王氏兄弟研究了一番,如何保护好二毛和万人迷。
到了酒井所在城市时是下午五点多,等找到酒井的住处,已经快七点了。
站在酒井家的门前我又来气了,那是一套带院子的独栋二层小楼,修剪整齐的草坪,错落有致的景观灯和景观树。
丫多少国人还在为房贷发愁,他居然住的这么好,真想一把火点了他的房子。
对此,王氏兄弟笑的很有深意,他们说这就是我的问题了,就算历史上有过一段不愉快的记忆,但是,人家有钱这个事真的没必要生气。
与其在这种事上较真,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和那个酒井交涉。
也不知道这个酒井会不会汉语,要是不会,那连说话都说不上。
而这时二毛突然开口说道:
“还用那么费力,我进去看看不就完了。”
“你打算怎么进去啊?”王远回问了一句。
二毛看了看那铁栅栏墙说:
“我随便跳跳就能进去。”
“不行!”我们四个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反对道。
王氏兄弟之所以反对原因很简单,他这院子里有好几个摄像头,一旦翻墙而入,绝对被拍到。
而我和万人迷就是考虑到它的安全了,谁知道这岛国人有没有枪啊。
我想了半天,打算叫门试试,可是,居然连个门铃都找不到。
王远提出可以用傀儡术,剪个小纸人,纸人所到所见,就是他所到所见。
这个办法倒是不错,又隐蔽又安全,可是王达却说:
“素闻他们那边盛行阴阳术,万一这个酒井也会阴阳术,回头发现了纸人,用阴阳术对付你,万一伤了神魂可不是闹着玩的。”
王远听了王达的话,又想了想,说了一句:
“这也是个问题。”
万人迷嘟着嘴想了半天说:
“要不我给我爸爸打个电话问问他该怎么办。”
对于她这个提议,都不用王氏兄弟反对,我就给她否了,这事就不劳烦远在千里之外的他老人家费心了。
可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该怎么接触到这个酒井呢。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房子的门开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从屋里走了出来。
这老头头发花白,梳着偏分,五官端正,身穿唐装。
他来到门口打开了院门,然后看着我们说道:
“几位在我家门口停留了有一段时间了,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吗。”
这人说的一口当地口音的普通话,想来应该是管家之类的吧。
不过这样也好,毕竟对方会中文,这就能交流了。
我立马上前跟他说:
“老先生,我有些事情要找酒井一郎。”
“我就是酒井一郎。”
自始至终他一脸平和,语气也很谦和,和我想象中的岛国人有点不一样啊。
不过是他就好办了,既然已经见面了,那就有话直说呗,于是,我把受委托找寿桃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酒井听完我的话“哦”了一声,然后对我说道:
“原来是为了这个事情啊,那就请进,我们坐下来详谈吧。”
我有点难以置信,他竟然邀请我们进他的屋,看来这事有门啊。
他这房子的装修和内部陈设算不上精致奢华,但是很古朴典雅,。
可是,我是越看越别扭,他住这么好的房子也就算了,屋里还有这么多古董。
一想到这都是咱们先人制作的,都是历史的见证,却落到了他的手里,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在酒井去泡茶这个档口,我向王氏兄弟提出了我的不满,而他们却告诉我,屋里摆的这些瓶瓶罐罐的,最多不会超过三十年,从包浆就能看出来。
然后王达就对我说:
“小老弟,我劝你一句,你这心态得端正,好说你这就是看不得别人好。”
“我这是爱国。”我反驳道。
王远却说“说真的,你这不是爱国,你这是气迷心。”
不多时,酒井回来了,他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六个茶碗。
平心而论,他让茶的动作真的很恭敬,那做派不像是装出来的。
等酒井让完茶坐下之后,王远开口问了一句:
“酒井先生,看样子,您很喜欢我们国家的文化和物品啊。”
酒井“啊”了一声,不难听出,他这声音里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叹服。
“我的家族和这个国家可谓有着不解之缘啊,从我太始祖起,我家的祖先就作为使节来这里朝拜…”
然后,他们就围绕着天朝文化的博大精深展开了愉快的交谈。
随着这帮人聊天的深入,几个人大有相谈甚欢,相见恨晚的感觉。
而且,听酒井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已经把自己当这个国家的人了。
不过,我可不感动,谁在意他有没有归属感,我需要的是寿桃。
就在此时,酒井起身对我们说道:
“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一下。”
等酒井走后,王远把脸凑到我耳朵边小声说:
“小老弟别着急,这叫套磁,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老鬼子看来是有事求咱们,你在耐心等一等吧。”
“别的都无所谓,关键是他不给咱们寿桃怎么办。”
“别着急,现在咱们有拿他的地方了,不怕他不给。”王达这句话说的胸有成竹,可是,我心里依然没谱。
十分钟后,酒井回来了,在又寒暄了几句后,他拿出了两张支票。
酒井先将一张两千万的支票双手放到了我面前。
然后他一脸真诚的说到:
“关于那个寿桃,不在我这里…”
万万没想到,他会整出这么一句,我当即就想开口问他寿桃现在在哪。
就在我话到嘴边的时候,王远手搭在我肩膀上说了一句:
“先听人家把话说完。”
然后王远伸手对酒井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他继续。
酒井微微一点头继续说道:
“当时收那个寿桃我花了一千三百万,既然你们已经找上门了,按照这两年物价的情况,这是两千万,算是我的赔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