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第二天的时候果然带着沈师傅去他的事务所上班了,沈师傅全程都没有插手,只看着他徒弟给人卜卦,这一个上午沈师傅总算明白沈卓墙上挂着的几面旗怎么来的了,来找他卜卦的大多数都是女的,其中还有不少漂亮姑娘,怪不得他看不上隔壁的大妞呢。
沈师傅摇摇头,虽然吐槽他徒弟,但是他徒弟专业没有问题,而且态度也不错,有可能就是态度太好了,才弄来这么多女客户,沈师傅也觉得他徒弟最近桃花开,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但沈师傅想想容家小姐跟他说的那番话又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顺其自然吧。
沈师傅看他徒弟这个事务所不需要他帮忙,他就开始做他的事,要找那把剑,就必须要联络之前的那些人了。他以前为了不让沈卓蹚这些浑水,自瞎双目,跟那些人都断了关系,可造化弄人,为了那个容沉,也为了他徒弟,他再次踏入了寻龙探墓的生活中。
沈卓完全不知道他师傅的打算,因为他白天上班,晚上回去的时候他师傅已经在家了,饭都做好了,这样的生活简直太幸福了,在容沉的身边,他见鬼的几率都少了很多。
直到某天沈卓盯着陈河看,陈河这几天精神不太好,每次上班都都是快要迟到了才来,而且来了之后老是犯困,哈欠连天的,就算有周一综合症,可这症状也该过去了吧?
沈卓盯着陈河眉头上方也就是印堂的地方看了一会儿,问他:“陈河,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事啊?”
陈河迷惑的摇了下头:“什么事啊?老板?”
沈卓提示他:“就是有没有觉得身体哪儿不舒服之类的?”从陈河面相上还看不出什么,但是他本能的能感觉到他身上有阴气,只不过他从他身上没有看到鬼影,所以一时间也拿不准。
直到陈河这天上班来,差点儿路上睡着,幸亏他是老司机,只把车蹭了下,也幸好今天孙老他们没来,没带着他们。
沈卓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坐下,好好跟我说一下,你这几天都干了什么。或者你的舍友有什么事?”他还是没有从他身上看到鬼影。
看到他老板神色一本正经,
于是陈河也不安起来,他忐忑的坐了下来:“我也没有做什么啊?我整天跟老板你在一起,我舍友……”他停顿了一会儿道:“老板,我不是昨天跟你说我舍友晚上老是做梦大呼小叫的吗?他做的梦真的是美梦,我跟你讲讲啊,还真挺奇怪,那家伙一连做了好几天的美梦呢,那梦还能接上。”
沈卓点了下头,没有打断他跑题,他已经听出点儿什么了。
“我宿舍哥们这几天做梦说老梦见一美女要嫁给他,说让他八抬大轿嫁给他,我们都当了笑话听,然后这哥们坐地铁也发神经,非说他看见了一顶小轿子,红色的,八个人抬着,向他走过来,他晚上回去做梦,梦见他骑着高头大马,胸前戴着大花,娶亲呢。”
陈河喝了口水继续道:“我当时还笑话他呢:“看把你美的,还娶妻?”
我那舍友不服气,跟我们说他还真就上了马,他这不是也想目睹一下新娘的模样,他已经从小窗口中看了一眼新娘了,新娘也朝他娇羞的笑了下。”
陈河说着摇了摇头,他们是考古系的,一方面对这种东西抱着好奇心,但是都没有迷信这一说,毕竟是根正苗红的大学生,所以就把这些东西当成了乐子,谁知道这个家伙是不是在吹牛呢,这种美梦还能连着做,梦中梦?搞笑吧。
陈河看他老板看门口,以为门口怎么了,不解的回头,这一回头发现老多来听的,周工跟他的设计师们就在门口伸着头,看陈河不讲了,还催:“怎么不讲了?这一大早上的,我们也很困,讲讲,让我们精神下。”
他们这些日子没事就让沈卓给讲鬼故事,沈卓的微博粉丝已经渝万了,要知道刚开始才3000粉丝。
陈河看着他们跟听鬼故事似的表情哭笑不得,沈卓也咳了声道:“现在已经是上班时间了。”他真的从来没有在上班时间讲鬼故事,都是因为来的太早,跟他们几个才聊的。
周工往外看了下:“没事,今天是周五,明天是十一,我们工作基本上都做完了,老板再怎么着也应该让我们放松下。快讲,今天这个故事听着刺激。”
沈卓嘴角抽了下,是刺激,因为听着要入洞房了。
沈卓让他们进来坐,周工
还贴心的把门关上了。
陈河看他们都有兴趣听,也来劲了,轻咳了声,清了清嗓音:“我们当时都以为我那舍友是讲故事给我们听呢,他是我们考古系出了名的书呆子,满脑袋的奇闻,所以我们也没有在意,直到前天,我那舍友在半夜里惊呼,那声音听着特别大,把我们都吵醒了,我睡在上铺,就往下瞅了一眼,只看见他正在手舞足蹈的,嘴里念叨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救命啊!来人啊!’”
陈河讲的惟妙惟肖,学那个声音学的也特别渗人,众人都搓了下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现在正是9月底,天气不是很热了,而他们公司的空调还没有关,所以众人渐渐的都凑在了一起听。
刘设计催他:“后来呢?”
陈河咳了声:“我那舍友不怕疼,砰砰的捶着墙!”
他还没有说完的,就听见外面也响起了砰砰的敲门声,众人一个寒颤,不由的齐齐回头,这才发现外面站着他们的老板,老板后面还跟着一脸八卦的肖寒修,周工赶紧起来给他们俩开门,他们老板最近来他们这一层的概率太高了,这是来视察他们的工作啊,周工拉开门的第一句话就是:“容总,我们没有偷懒,正在跟沈卓讨论工作呢。”
此地无银三百两啊,沈卓看着容沉笑了。
因着容沉的加入,陈河把故事言简意赅了道:“后来我那舍友依然还做那样的梦,昨天跟我们说,他迎娶新娘子的路比较远,做了这好几天梦,终于要到家门口了,而且看那地方感觉他家是一个豪门贵族。
梦里的他骑着高头大马在一户比新娘家还阔气的大宅门钱停下了,那宅院真的比电视剧《大宅门》的取景地还要好看,比大宅门要新,要威武,那门前的两头狮子雕刻的很是威武,他骑在高头大马上都还能看见那雕刻的鬃毛。
我们当时还戏谑的问他说:“师兄,你考古考傻了,没数一下狮子头上几个漩啊?是母狮子还是公狮子啊?”
我那舍友还真就回忆了一下:“是公狮子,对,没错,因为狮子脚下没有小狮子,只两尊瞪着大眼睛虎视眈眈的狮子。两尊狮子旁边是两个石鼓门当,门当的旁边又各四个椭圆形立地鼓。上面
的花纹雕刻的无一不精美。”
容沉听他这个描述皱了下眉,沈卓看了他一眼:“怎么了容先生?你见过这个地方?”陈河的舍友描述的很清楚,只不过这个地方还是太宽泛了。
容沉摇摇头,示意陈河:“你继续说吧?”
陈河也就继续道:“我们当时也觉得很奇怪,就问我那舍友:‘你去过这里?’
我舍友擦了一把头上睡出来的汗摇了摇头:‘我也奇怪呢,都说梦中所见皆是白日里见过的东西,可是这座宅院我还真就没见见过,虽然说帝都的四合院、宅门都大同小异,可这一户人家也保存的未免太好了吧?像是从来没有破坏过,新的一样。’
看沈卓沉默不语,陈河忙问道:“老板,我舍友他这是怎么了呢?”
沈卓又看着他的脸一会儿,问道:“你舍友梦到第几天了?”
陈河道:“差不多今天就是第七天了吧?”
看他老板一直看着他,让陈河有点儿结巴了:“老……老板,是不是要出什么事了?”容沉也看了一眼沈卓:“怎么了?”他最近跟着沈师傅在一起常聊天,也记住了一些基本的常识,七这个数字好像也不太妙。
果然沈卓跟他道:“第七天,是头七,阴婚礼成。”
众人都被激起了精神:“阴婚!”真的跟电视上一样阴婚吗?刘设计抢着问:“那沈先生,阴婚是不是就是电视剧里给死去的人娶媳妇啊,那媳妇也是去世的人,可又不对啊,陈河,你舍友是活人还是死人啊?”
陈河被他说的毛骨悚然,话都结巴了:“我……我舍友当……当然是活人了啊!”难道他舍友这些天一直都是……死人?陈河要疯了,使劲的晃了下自己的脑袋:“不可能,我昨天还摸了下他的脑门,虽然比较凉,但是绝对不是死人。”
刘设计也被他说的有点儿懵,他摇了下头:“那我就不知道了。”他这都是看小说看的,只能现学现卖。
陈河看向他老板:“老板,真的是阴婚吗?那现在该怎么办啊?老板,你去帮我舍友看看吧?”
沈卓点了下头:“可以啊,看看没有问题,让他先付钱。”
众人嘴角都抽了下,沈老板在这种紧张的时刻都没有忘记收钱
,肖寒修看着他笑:“沈老板,你得改姓了,都快赶上某个人了。”他说着看了一眼他旁边坐着的容沉,容沉瞪了他一眼,他钻钱眼里了吗?再说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更何况沈卓还要挣钱养孤儿院呢,多要点儿钱怎么了!
沈卓没有明白他说的改姓是跟着容沉改,以为让他改成黄呢,所以他哼了声道:“我这是规矩。陈河你把报价给你舍友看看,他同意的话就先支付一部分,后面的他可以选择分期付款。”
肖寒修哈哈笑了,看吧,分期付款都出来了。
陈河也看着他老板讪笑:“老板,那什么……你收费有点儿贵,我那舍友虽然是比我有钱,但是他是个老学究,整天死读书的那种,前几天去潘家园,看上了一块玉,被人家狠狠的宰了一顿,现在哪里有钱啊。”
肖寒修也道:“沈卓,现在这故事比较紧急,咱可以先破例看了,我想等着听后续呢!”
沈卓看着肖寒修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脸,就知道他想这个,他摇了下头:“不交钱,没法看。”
也不纯粹是他钻钱眼里了,他这一行有个规定,佛门讲求因果,而道家讲求承负,他修的就是道家,所以他要拿了人家的钱,才能去管别人的闲事,要不就成了狗拿耗子多管事,平白的惹一身骚不说,还会给别人带了不必要的麻烦,解决的不彻底。有句话叫冤有头,债有主,他接了这个活就有理由来管这门闲事。
陈河不知道这个原理,但是知道他老板的规矩,他老板钻钱眼里去了,眼睛都成了铜币的形状,他所接的所有的活没有一个不收钱的。
陈河看着他老板等着的样子咳了声:“老板,你最低能接受什么数?”
沈卓看了他一眼,也高深莫测的道:“随缘、随意。”
周工哈哈笑:“那还不好办,陈河随你的意了。”
陈河在众人视线里,干笑着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张粉红票子,推到他面前:“老板,先付你一百行吗?我这师兄最近天天啃馒头,等他下个月生活费来了,研究费也有了,就给你了。”
陈河也知道他这一张钱太少了,要知道他老板动动手指头,卜一卦要价就是1000啊,更别说这种去驱鬼的活了。
按照以往的报价,怎么也要万起,所以他也知道这100块钱实在拿不出手,所以他缓慢的讪笑着推到了他老板眼前。
果然他老板看着桌上那一张薄薄的钱呆了一下,肖寒修闷笑,沈老板要的随心随意,陈河他这个助理真的是他老板的好助理。
容沉看沈卓的表情也忍不住咳了声,从桌子下面的抽屉里给他拿了一个红□□,把这一百块钱给他装了进去,然后递给他,沈卓看着他嘴角动了几下:“100快钱封红包里好看了是吗?”
容先生笑着看他:“看上去是好看了,再说了你不是说是阴婚吗,你去了不还得随礼吗,就把这个随给他吧。”
容先生现在开玩笑也能切题了,而且说的一点儿问题都没有,沈卓嘴角忍不住翘了下,他现在其实已经不再缺钱了,不仅仅是指容沉帮他资助孤儿院,容沉资助孤儿院是他做的好事,他还是会继续资助他们,他说的是容沉解决了他下半辈子的饭碗,每个月二十万,除了给孤儿院的,他还能攒下一部分钱。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师傅的眼睛已经大好了,而且也找到了杨道长这个师兄,那他下半辈子也不会没有着落了,即便到时候没有了他,他师傅也会好好的,所以他刚跟陈河说随心随意时已经想好了,只要给钱就去了,只是短时间内还没有缓过来而已。要知道钱是跟能力挂钩啊,他难得就值100块钱吗?
沈卓接过了容沉手里的红包咳了声:“行吧,这次看在你的面子上。”
陈河满面放光,连声道谢:“老板,你真是大好人!我这就去给你开车!”
容沉道:“你的车不是蹭了吗?我开车送你过去吧。”就陈河这车技他真是不敢让沈卓坐了。
陈河也惊讶道:“容先生,你怎么知道我老板车蹭了的?”
容沉还没有说什么,肖寒修就乐了下:“就你老板那车,在我们停车场独一份,想不看见都难。”小金杯车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这小金杯车停车位还非常好,跟容先生车放一起,那这对比度,想不看见它都难啊!
沈卓被他说的脸红,他也知道荣成建工不差钱,不管是自己开的,还是公司给配的车都是好车,地下两层停车位里面的车最低配
是四个圈的,宝马、奔驰更是数不清。他那小金杯确实是太另类了。沈卓闹道:“我就喜欢小金杯怎么了!”
肖寒修哈哈笑:“好,好,你喜欢就行!”
陈河咳了声:“老板现在那车是我开着呢,您都去坐豪车了。”
沈卓瞪他:“怎么着,你想换了?”
容沉也笑了下:“好了,陈河把车送去好好修理一下,这段时间你就开公司的车吧。”看沈卓看他,容沉笑了下:“本来你们就是公司给配车的,但是谁成想孙老他说不会开车,而你我又顺带着拉着了,所以目前就刘大师开了一辆,没有想到你们部门在这点儿上不错,非常节省,值得其他部门学习!特别是某个部门!”
他说着看向了肖寒修,肖寒修张了下口,这也太护犊子了好吧,他不就是多数了几句话吗?
沈卓看肖寒修那表情也笑了,他知道容沉是好意,这是给他们配新车了,所以沈卓笑着道:“谢谢容先生。”陈河从惊喜中醒过来,连声道:“太好了!太好了!终于换车了!谢谢容先生!还得指望容先生,要是指着我老板换车,那不知道得何年何月。”
沈卓瞪了他一眼:“还走不走,再不走婚都结完了!”
对,对,这才是重要的,周工他们在后面嘱咐道:“别忘了跟我们说说后续啊!记着微博更新啊!哦,容总再见,您老不回来了吧?您放心,您就算不在,我们也会好好工作的。”
这期待的表情,沈卓想笑,他看着容沉道:“容先生,你不忙了吗?如果忙的话,就不用送我们,我们两个打个车过去就行了。”
容沉看了一圈周工等人:“我没事,我本来是想告诉你们,工作完了就提前休假吧,但现在既然周工想要工作,那就继续吧。”
周工张了下口,他说出去的话还能再收回来吗?
路上的时候,陈河笑道:“老板你是不是还没有来过我们学校啊?”沈卓嗯了声,他不太想去学校,学校里闹鬼的事太多了。
陈河又继续跟前面开车的容先生道:“容先生,容老师现在就在学校里呢,您去了还能去见见我老师呢。”
容沉点了下头:“是吗?那正好,等你们事情办完,我请你们吃饭
,你也叫着张开心。”他最近几天确实也没有看见他妹妹了,好像是在忙学校的事,虽然他妹妹现在在荣成建工有一个办公室,但她在学校里的工作也继续着。她喜欢考古,容沉也没有多管,再说也管不了了。
陈河深觉这个老板非常好,高兴的道:“好的,谢谢容先生!我也好几天没有看见我导师了呢。”
他们两个都不知道,陈河不知道他导师干什么也就罢了,做哥哥的也不知道自己妹妹忙什么,沈卓看了一眼容先生,容先生咳了声:“我……最近比较忙。”
沈卓笑了下,容先生这几天确实忙,忙着回家做饭了,他师傅最近一个多月把京师混熟了,已经自己出去玩了。所以多数时候容先生做饭了。
沈卓蹭了饭,所以笑着跟他道:“容老师正在跟一个清朝公主的墓。已经挖掘了一周了。”
容沉看了他一眼:“你问的?”
沈卓摇头:“用问吗?容老师给我拍照片看了。”
陈河听他这么说拍了下自己的头:“老板,你说容老师在跟清朝公主的墓?我那个舍友也在这次的考古挖掘活动里呢!”
沈卓听他这么说挑了下眉:“这么巧啊?”
清朝公主,女的。
陈河给指路,他们很快就到了学校。因为车不能开进去,三个人就走了进去,陈河是学生,而沈卓则实现跟容五打了招呼,容五也跟门卫这边打了招呼,所以他们登记完后便进来了。好在陈河他们宿舍位置是旧楼,离的不远。
这个学校有着百年的历史,西校门就是一个牌坊,远远看着就给人一种浓厚的历史感,让人萌生出崇拜的心来。
沈卓多看了一眼那个牌坊,这个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而是带有一些欧式的建筑风格,不过整体构造也比较古朴厚重,是白色大理石雕刻,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有些泛黄了,但也正因为泛黄了,所以越发的有历史感。
这个牌坊虽然有着欧式的建筑风格,可他依然是一种辟邪、镇宅的建筑,也因此在破四旧的时候被砸了,现在建起来的这个已经是高度还原了,所以有这个牌坊镇在在这里,这片园林似的学校会辉煌这么多年,一个多世纪依然屹立不倒。
容沉
看他频频看这个牌楼笑着问:“你想来这里玩?明天或者哪一天我们出来,请你师傅一起,这些日子一直忙,也没有顾得上请老人出来玩。”
陈河也道:“是啊,师祖来了,我都没有顾上请他老人玩。老板,我跟你们说,我们大学可是有名的旅游景点呢!我们学校正对着的东边就是圆明园呢。师祖一定愿意来。”
沈卓让陈河叫的这几声师祖给叫的汗颜,他师傅每次听到陈河叫他师祖也起起皮疙瘩,严格的来说陈河只是他的助理,不是他的徒弟,而且道家收徒仪式非常正式的,所以陈河完全可以不用那么叫的,只不过这小子嘴甜,叫的他师傅都无奈了。
沈卓看着东边的圆明园也笑了下笑:“好啊,等忙完这件事。”他好像是没有带着他师傅来这里玩,因为他师傅说他以前就在这里生活的,不用他带着,沈卓心想自己确实不太孝顺。
众人虽然说这话,但脚步都很快,所以没一会儿就看到了陈河的宿舍。沈卓看着他宿舍前面的一个小凉亭跟容沉道:“容先生,你就在这个凉亭里等我一会儿吧,我先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收鬼也要讲道理,要看看鬼为什么要缠上人,是因果报应还是纯属作恶,如果是后者可以收了,但如果是前者,他需要化解,所以他不敢直接带着容沉上去,怕他一上去直接把那鬼给吓跑了,或者吓死了,哦,魂飞魄散。
容沉看了他一眼:“我来就是当司机的吗?”
沈卓张了张口,容先生说要来送送他,于是他就真让他送了……
而且自己这一路还坐的顺理成章,心安理得,可不是把他当司机了吗,他都习惯了,才一个多月,他就习惯了跟他一起走,习惯了坐他的车。他这是还等着准备跟他一起回家呢。
沈卓也被自己蠢到了,他仰头看了下天空,再低头是笑着跟他说:“容先生,要是有什么不好解决的,我就叫你,你不是司机,你是我们的后台!”
看在他说话好听的份上,原谅他了,不过容沉还是道:“我给你上去看看。你不是有那个什么符吗?再给用一次。”
沈卓看着他道:“容先生,这东西不能多用,而且我也没有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