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慕望着她清澈含泪的美丽眼睛,忽然间觉得一切都远去了,一切都不再重要,一切都轻如鸿毛一般,他的世界里,惟她最重!
依依,你迟早都是我的,提前吧,莫不如就这样顺应天意,可为何?我那么犹豫?想来想去,不过是心疼罢了。中 ?文网? ?w?w?w?.?8?1?z w .?c?o?m
赫连慕无声苦笑,让她去冲冷水他会更心疼的。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嗯?”
他用手指温柔地摩挲着她,光滑的脸蛋,上帝是故意的吗?故意抛下这样的一个难题,打乱了他的充分准备。
这是……对他的坏心思起的报复吗?!
“依依,你真的是上帝的宠儿。”
颇有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姜慕依摇了摇头,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她拽住他的手,眼神迷离地问:“那瓶酒有问题是不是?我……”
她的表情在补充着下面几个字:“被下/药了?”
对这一块,她并不是完全不懂,谈生意后偶尔会和合作商来到这些地方,了解一点,但从来没人敢把这种把戏用到她姜慕依的身上!
赫连慕点了点头。
姜慕依闭了闭眼:“那瓶酒……不是你定的……”
她被骗了!
赫连慕嗯了一声,他笑,说出一个事实:“你很信任我。”
姜慕依语气坚定:“慕慕不会那么卑鄙。”
“可你的慕慕也真的好不到哪里去。”他接着说。
姜慕依似乎笑了笑,随即难受的用脑袋蹭他的胸口,只觉得体内的火,愈滚的大了,她搂住他的脖子,低吟着说:“我们穿越时空吧。”
“什么意思?”
“穿越到两天后吧,慕慕。”她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你说过,两天后你会把我变成你的。”
赫连慕眸底闪过一丝愕然,乍然搂紧她。在她耳边,他说:“确定?不后悔?不怕了吗?”
姜慕依都要哭了,因为她真的很难受,“迟早都要属于彼此不是吗。”
一部分的确因为欲./望。欲、望真的能使人疯狂。
而另外的一部分,才是让她决定交给他的关键所在,很简单,只有三个字:她爱他。
事到如今,真的……没什么好纠结好矫情的了。
可偏偏这个男人。似乎很怕事后受到她责怪似得,硬生生要了她好几个肯定的答案,她差点以为他是故意的了,故意吊着她……
“依依,我真佩服我,刚才那个赫连慕,真的是我吗?”赫连慕笑,不想承认自己在意她到如此境地。
赫连慕啊,怎么可能犹犹豫豫,左顾右盼。当美食在嘴边却不敢下口。哪里像个男人了?!她改变了他,她让他无比自我的内心,有了——牵绊。
下一刻,他狠狠的吻住了她,像是报复,她身上的衣服也在一刹那被分尸,抛落空中。
“唔——”
姜慕依被他压在背后的窗户上,直接,被他吻哭了。
赫连慕炙热的吻,逐渐温柔下来。他撞进她身体里的那一霎那,低吼声在她耳边尤其清晰,附带着一句话:“依依,说你爱我。”
姜慕依的拳头。没有丝毫力气的砸着他的后背,眼泪唰唰唰地流,忍住了喊疼,大口喘气了两下,深情而痛苦地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
鲜血,滴答滴答的砸落在地板上。
姜慕依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空间。当药效彻底剧烈上涌,她更不知道自己的热情,有多让赫连慕疯狂——
一夜:抵/死/缠/绵。
……
今夜,她最终还是成为了他的。
当次日朝阳初现,姜慕依缓缓转醒,瞬间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残了。
她真的是一点力气都用不上了。
回忆慢慢苏醒,她看向落地窗那一块脏了的地板,血已干涸。
欲哭无泪,死也想不到,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是被赫连慕压在窗户上,站着.做.了!!
居然,没有在床.上……
她犹然记得,灵魂被撞出身体的……那一种欲、生、欲、死的感受。
“醒了?”赫连慕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她是装睡呢,还是装睡呢?眨了眨眼,姜慕依扭过头,和他面对面,低低的嗯了一声。
赫连慕勾唇,一双勾人的黑眸直直的盯着她,有些痞有些坏,和那个正经的慕慕相差甚远。
姜慕依掉过头,脸色红到不能再红,她咬着唇,过了一会儿说:“闭上,别拿你那双眼睛祸害人。”
赫连慕嘴角的弧线更加愉悦,他顺应着她的话闭上了眼睛,老老实实的告诉了已然不敢看他的她:“闭上了。”
姜慕依飞快的扭头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然后说:“早安。”
赫连慕说:“嗯。早安。”
他慢慢地睁开眼睛,与她对望,终于承认这丫头的眼神也是电力十足的。
一瞬间,他动身压在了她的身上。
那双幽深的黑眸,泛着绿色的兽光!!
姜慕依却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她扬起嘴角,缩在被窝里,缩在他的身下,无疑瞥到他上身的吻痕那么密密麻麻的,不由得羞得想要咬死自己。
可是她出口的声音却冷若冰霜:“昨晚那瓶酒谁送的?你知道吗?”
好像要算账了。
赫连慕毫不犹豫的出卖一心为自己的兄弟:“酒吧老板,居然敢以我名义送掺了脏东西的酒给你,的确……该死。”
“他胆子真大!”姜慕依却隐隐觉得有一些不对劲,忽地凝眸,“他和你是不是有什么关系,不然怎么敢以你名义……?”除非是蠢货才会干这样的蠢事。
赫连慕余光一闪,嘟嘟囔囔出了三个字:“我朋友。”
姜慕依点头:“原来是这样。”看来交情匪浅,不然怎么敢这样呢。
她下一句话成功吓倒赫连慕,“那他肯定是看透了你的心思,投其所好的吧?嗯?”
她目光透露出丝丝危险。
赫连慕去吻她的脖子,边吻边细细碎碎的否认:“没……有。”
姜慕依拍他,让他老实点。可他直接无视,顺着自己的话说:“我真的打算老老实实,等你两天,你迟早是我的。我着什么急啊!昨晚,是想见你才骗了你过来,就这一件骗了你,你不知道,我现在都后悔死了。如果我不骗你过来,我们就不会被那个该死的老板算计了……他就爱自作聪明!!”
姜慕依突然问:“那如果昨晚你带的不是我呢,他也会这样吗?他如果也这样了,那你会怎么对待那个中了/药的女人……”
赫连慕说:“哪有那么多如果。”
“如果就是有呢?!你会怎么处理那个女人?!”
“……”赫连慕。
他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她:“我会将那个女人毫不犹豫的扔出房间,或者,也会出于好心的……”
顿了顿,没说话。
姜慕依这个时候却静静地问了:“出于好心的?继续说下去啊。”
可她这个样子,真的挺可怕的。
赫连慕笑,将额头抵住她的额头。眼神很温柔,声线却很冰冷:“出于好心的,扔个男人给她。”
“我以为你会出于好心的亲自上阵呢!”姜慕依对自己的阴阳怪气深深的恶寒了。
赫连慕说:“她又不是你。”他强调,“我只要你。”
姜慕依一开心就乖了,她小女人一般的搂住他的脖子,赫连慕回抱住她,内心无声的叹了口气,女人真是个难以捉摸的生物。
姜慕依想抱着他再睡一会儿,可这男人压在她身上,她总觉得……分外危险。于是,推搡着他,“你先下去啊。”
赫连慕眸底一闪而过的坏意,小孩子一般的耍赖:“不。”
姜慕依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你这样,我怎么睡啊?”
赫连慕刚想回:“不睡,运动。”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却响了,料到是谁,所以他打算接,便放过了姜慕依。起身穿了一件黑色睡袍,顺手拿过手机去了阳台接……
转身后,他深情的脸庞,变得俊美而寒凉,像覆了千万层不可融化之冰,冷酷的很:“喂。”
那是一道哭天喊地的求饶声:“我错了,我昨晚不该那么做,我错了,我错了……”
赫连慕笑了一下:“现在知道怕了,何必当初?你以为我赫连慕要一个女人,需要去用那种卑鄙的手段?也许你认为那是情/趣,但我认为,那是对我要的女人的……一种不尊重!”
那边一下子不说话了。
赫连慕凉凉启唇:“想不想感受一下我昨晚的心情?”
“……”
“好自为之!”言毕,他残忍的挂了电话。
他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姜慕依,他必须要让他在乎的人,透彻的明白:他身边哪个人是最不能动的,
一点点也不能,无论出于什么心理!
……
再次回到房里,姜慕依已经睡着了。
赫连慕睡在她身边,抱住她,一双黑眸灼灼望着她,声音是寂静的:“天地万物,都不及你重。”
……
她静静在他的怀抱里睡得安然。
这一刻,比每一刻都美。
……
一个镜子前。
姜慕依为自己描眉,赫连慕站在床边穿着衬衫,两个人居然在回笼觉之后相继醒来了,好像约定好了一样。
起床之后,犹如生活了好多年一般的自然。
“今天,你有时间吗?”姜慕依放下眉笔,她站起身,说,“妈妈要见你。”
赫连慕扔了领带给她,然后,站在她面前,十分矜贵的吐出了两个字:“帮我。”
姜慕依无语,拿着领带帮他系上,这时,听到他说,只有一个字:“有。”
她颔,道:“好了。”
刚转身打算却被他从背后搂在了怀里,她嗔笑,看着他的一双长臂,轻易将她揽进怀里,真的觉得很神奇,他们长大了,没有辜负相遇,兜转间终究在一起了。
从前,他们的手还很小,手臂还很短,就算勉强的抱住了对方,力道也还是不够的,不小心就会弄丢其中一个。
现在,不是刚刚好吗?
现在在一起,不是刚刚好吗。
她安心的靠在他身上,听到他说:“我只是一个第三者的儿子,我不敢保证会让你妈妈满意,但是我会努力的让她接受我。”
第三者的儿子?
姜慕依身子微僵,愕然。
却不知道,她反射性的动作让赫连慕蹙了眉,自己的家世为人诟病,但他无从选择,说出它,给姜慕依听,要鼓足多少勇气……他没数过,但这一刻她的反应让他痛了。
姜慕依转过身,看着他许久,顿了顿,抿唇说:“我也是第三者的女儿。”
“什么?”赫连慕不可思议地看向她。
姜慕依笑了一下:“我只是想要活跃气氛。”看到赫连慕回了神,薄唇紧抿,似乎生气了,她唔了一声,展开双臂抱住了他,低声说,“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爱你,爱你的所有……”
她说:“我不想骗你,的确,我刚刚知道,感觉很无法接受,但想到是你,想到这个人是你,我就又全部释然了,爱很奇怪是不是?!我很偏心是不是,想到这个人是你,就理解了,对于从哪一个人的肚子里出来,我知道,你无从选择,我也无从选择。我只是想要告诉你:赫连慕,这成为不了我们的阻碍。”
“你拿你是第三者的女儿的这件事开玩笑,还是让我很生气。”赫连慕苦笑,抚摸着她的秀,黑眸幽深,“举一个易懂的例子:我在底层,我不许你因为我把自己也跌落在底层。我是第三者的儿子,你为了我也说你是第三者的女儿,你这样会伤我的心,也会伤你妈妈的心,不要拿这个来迎合我,不要拿这个活跃气氛。有些话,总是不能说的。”
“我这不是想让转移你的注意力嘛,不过你说的对,我这样,错了。”姜慕依知错认错,她微笑的抚上他的俊脸,却抑制不了口中的心疼,“那你将自己的生身母亲定义为第三者,你不会很难受吗?也许你可以委婉一点的告诉我……”何必直接往自己心口上来一刀。
赫连慕打断她,面无表情的说:“我不擅长于自欺欺人,这真相虽然丑陋,但够真实,可以直接的让你明白我的背景。”
何必用那么多语言去描述一个丑陋的真相,一点一点让刀刺入心口,太难受,简单粗.暴的一句话,就足够了,一刀刺入心扉,认清所有。
何况,他又不是第一次被刺了,那痛,无论是自己来的还是别人来的,都……习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