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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条件就是让你好好表现,圆满完成杀青戏。霍学川摸摸他的脸,目光深沉,小哑巴,我等着你红。

会议室里只剩谢经年和元远还没走,元远拿着手机看新闻,虽然他的名字在话题榜待了一天,不过也没什么意义了,反正都要被雪藏了。

年哥,过年你去哪啊?要不咱们出去玩儿吧?

谢经年说:行啊,不过演出去过的地儿就算了,去没去过的转转。

他俩商量了一会儿,等到快中午就准备去食堂吃饭,谢经年在前,元远在后,走到门口时,元远突然抓住了谢经年的袖子,问:年哥,我是不是完了?

你爆料的时候就该料到了。谢经年没回头,你刚在杂志登了专访,转脸就爆料真相,杂志真实xing还有人信吗?还有人买吗?

元远笑笑:所以杂志最大的投资商也就是大股东,他找上了公司,公司才会这么重的罚我。但不论怎样,那本杂志的口碑已经臭了。

谢经年说:是,那个老板那晚掐你的时候肯定不会想到今天,可你把自己也折进去了,值么?

没什么不值,半年很快就过去了,再说判了刑还能减,我又没被一棍子打死。元远松开了手,他其实很害怕,不过现在都说出来就好了许多,我昨天还想了两句特别疼痛的词儿吓唬小方哥,把他郁闷坏了,是不是得跟他道个歉啊。

再好看的脸也不如光鲜背后的伤口有吸引力。

有屁吸引力,顶多唏嘘两句,还是好看的脸流传时间长。

霍学川去食堂转了一圈,然后打包了俩菜准备回家,好久没陪姥爷喝酒,今天准备尽尽孝心。取车的时候差点儿走错,这才发现他的车和汪总的一样。

汪总从车上下来,看着他手上的餐盒,说:你们今年赚了不少吧,怎么连公家饭都不放过,大跃进时期都没这样gan的。

霍学川不怕汪总,说:我太崇拜您了,所有积蓄都买您的同款车花了,现在每个月还得还贷。

少跟我贫,汪总给他逗乐了,今天来开会?费总怎么骂得你们?

费总今天没骂人,就是给雪藏了一个。霍学川看明白了,估计费总连汪总也敢骂,别的就没什么了,年底放假,对了,给您拜个早年,您今年上chun晚吗?

汪总懒得跟他逗闷子,突然问:小霍,给你个片儿演怎么样?

这个咖位的人说的每句话都得当真,何况没必要平白无故逗人玩儿,霍学川的手指悄悄勾紧了装餐盒的袋子,目光灼灼地说:汪总,我时刻准备着。

汪总点点头,算是赏识,说:不过不是男一,得一步步来,步子大了容易跌跟头,小元就是个教训。他说完停了片刻,像是做最后的考虑,二番,谍战,不是咱们公司的剧,但是片子不错。

霍学川心中呼啸,汪总当年就是蛰伏了很久才红,而且正是从一部谍战片开始露的头。

过了年找我吧,到时候细说。汪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揣着兜走了。霍学川立在原地,看着汪总的背影消失不见。他以为他会蛰伏得更久一些,却没想到机会已经来了。

超高人气的偶像歌手和有底气的演员是两个阶级。

他也想看看,他的能力和野心,会让他走出一条怎样的路。

第20章

gan休所已经被布置得喜气洋洋了,每个gan部家院儿门口都挂上了灯笼和旗子,霍学川停好车直接去霍老那儿吃饭,一进门就找事儿:能不能别给我的院子挂?不知道的以为户主是中老年直男呢。

霍老问:什么叫直男?

直男就是说话直来直去的男人,难听点儿就叫事儿。霍学川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胡诌,然后把餐盒打开放桌上。霍老一听就点了点头,同意道:那你可不就是直男么,又事儿又会说话让人添堵。人家小方就不一样了,嘴甜爱笑,小方不是直男。

霍学川乐死了,说:我看他也不是,那我努力努力,争取也早日脱离直男行列。说好了,我这可是听了您的教诲才要改变自我的。

霍老已经开吃,闷了一盅酒说:话真多,你一来就叨叨得我口渴,说说,过年歇几天?

霍学川想了想,答:现在已经歇了,过完年没事儿就开始忙呗,姥爷,我明年可能要演个谍战抗日剧,你肯定爱看。

霍老哼哼两声:我现在都不敢开电视,那天打开就看见你在里面喊哥哥,恶心得我一晚上没睡好觉,都觉得家门不幸了。

祖孙俩一起吃了顿午饭,还是半冷不热的食堂菜,霍学川吃完就回自己那儿睡觉了,这半年又是演出、又是录节目,各地来回跑确实挺累。

一觉睡到晚上九点,起来后冲了个澡就出门了,他的跑车有点儿扎眼,而且之前都被粉丝拍过,所以走的时候开了辆军用越野。

一路飙到片儿旧四合院,那里被剧组租了正拍戏,他挂着军牌也没人敢拦,于是到了最近的地方才停。院儿里亮着光,看亮度就知道有打光板的作用,他估计还得有一会儿,所以开了音乐消磨时间。

杀青戏最后一场了,方知谨在旁边披着棉袄补妆,他冷得牙口直哆嗦,喷嚏都打了好几个。助理大姐给他倒了杯热茶,说:再坚持半个钟头,可别感冒了。

嗯,我争取一条过。他喝了茶感觉暖和些了,正好导演喊了准备,脱下棉袄补好妆,他重新回到镜头前,然后做了个深呼吸。

一声开始喊完,镜头前的几个人立刻入戏,女主母亲拉着刚两岁的亲生儿子和女主父亲一起赶小哑巴走,女主刚刚回来便极力阻止,小哑巴满腔委屈却道不出一二。

你一个歌手,唱歌张不了嘴,综艺也不会搞笑,现在靠脸红了点儿,然后就贴着红的炒,炒起来以后呢?炒一辈子?

方知谨脑海中出现了霍学川的脸。

谁都是这么看你的,因为这是事实。

霍学川那么真实地骂他。

人心不足蛇吞象,你第一个演戏还想怎么样?那么好的资源不好好捧着,天天想着玩心眼,我看你就不适合这行。

被最亲密、最在乎的人否定是什么感觉,方知谨目光微滞,随即红了眼眶。

最会的就是装可怜,可人的同qing是最不值钱的。我早就想说了,你这样不如趁早回家当少爷,有人捧有人宠,现在糟着家里的钱闹妖,吃相难看,手段下作。

霍学川渐渐和眼前的女主父亲重合了,方知谨心如坠冰,他捂着头尖叫,却发不出声音,脸色通红,修长的脖颈上能看见因歇斯底里而突起的血管。

最后,他感激又不舍地望了女主一眼,再转身眼中只剩下绝望。镜头近距离捕捉,两行泪缓缓流下,小哑巴又没有了家。

停!过!导演喊了一声。

女主冲过来抱了方知谨一下,夸他刚才演得好,演女主父母的两个老戏骨也表扬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挤出一个笑容,然后在剧组人员的簇拥下拍了杀青照。

拍完没有卸妆,直接换了衣服,他让助理大姐先走了,然后看了眼时间,这么晚了,不知道霍学川睡没睡。挣扎一番还是按了拨号,那边很快接通,他问:你睡了吗?

霍学川说:你再不出来,我就真睡了。

方知谨迅速收拾好从里面跑出来,刚跨过门槛就看见了十几米外的军绿色越野,他一溜烟跑到副驾外面开门上车,坐好后还抱着那个大棉袄。

霍学川问:谁的衣服,这么大。

梅雪的,借我当被子盖来着。方知谨低声回答,答完没了话。霍学川发动车子调头,然后送方知谨回家,见对方始终恹恹的,问:怎么了,没发挥好?

方知谨转头看向霍学川:你那晚骂我不只是教戏对不对?只是把你的想法说得难听了点儿,但意思没变是吗?

霍学川看着前方,然后腾出右手去抓住了方知谨的手,说:是,爱之深责之切,别告诉我你现在反应过来了,要跟我生气。

方知谨没有生气,就是有点儿难过,因为不确定霍学川对他失望到了什么程度,他反手握住对方,为自己辩解:我也没做什么,圈儿里谁不炒作,只分炒了以后有没有水花而已,这不算什么过分的事儿吧。

是不算。霍学川抽回手扶着方向盘,可是你还没有站得住脚的作品,那你的炒作就是恶炒,等将来观众回过味儿来骂你,不如我先把你骂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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