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不得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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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云珺和母家人联系上开始,他便日渐繁忙了起来,时常早出晚归。

凌霄起初几次,还会将神识附在他身上,跟着他一同出离苑,以防他又碰上什么不长眼的人。

后来他见云珺时常和他表哥在一处,慢慢的,他在宫中的地位似乎日渐高涨,也有了跟在身后伺候的下人,凌霄就不再用神识跟着他。

他花了很短的时间,就走到了皇宫众人的眼前。

云珺似乎很急切,他身上背着一种紧绷的压迫感。

凌霄看出来了,只以为他是心急着,要登上皇位。

她没多在意,因为她近日也正在忙着,研究魔元内的神力。

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琢磨,凌霄终于可以,微微控制她体内的神力了。

虽然控制仅限于,将这道神力一分为三,或是合而为一。

凌霄便发现,这三道神力中,流云亲手打入她魔元内的那道神力,明显更强更具灵性,另外两道分别从云九和云珺体内蹿进来的神力,似乎都听命于它。

毕竟,流云当初只那一道神力,就将她的修为降了两阶。

凌霄看了看魔元内,那些自神力越来越多后,就日渐平息了暴动的魔气。

她收回神识,仰头透过梨花缝隙望着天,若有所思。

“凌姑娘。”

一声轻唤响起,凌霄垂眸向下望。

云珺身披一袭雪狐斗篷,墨发高束,手捧一株犹染霜露,开得极尽妍态的红梅花。

“路过御花园,瞧见寒梅开得正艳,就摘了一株来。”

云珺斗篷也未摘,就自屋中拿了个瓷白花瓶出来放在院中石桌上,把红梅插装了进去。

“我知凌姑娘喜欢梨花,但凌姑娘的梨花常开不败,这寒梅却只开一季......”

他的脸上挂着一如既往,温润如春的笑,“凌姑娘得空的时候,还请赏眼看一看罢。”

凌霄愣了愣。

云珺说完话,却又往离苑外走去了。

似乎就只是专程回来,送这么一株寒梅花。

院门外远远候着一列太监宫女,尽皆垂首而立,不敢发出半点声息,等到云珺走到近前了,才忙跟在他身后,往皇宫中心走去。

凌霄望着云珺身后那一条长长的尾巴,看着他在人群前头走路时依然闲适的步伐,她恍惚了一瞬。

云珺变了许多,但这座离苑,却被他保护得很好,没有变过。

他的身后虽开始跟着越来越多的人,但他从不允人进离苑,也不允人近身伺候。

无奈随着他越往权力中心处走,皇宫中便越有更多的人,要来找他的不痛快。

这日,云珺刚出了离苑后不久,院门外就响起了一道极尽嚣张的声音。

“连本皇子也敢拦?你们好大的胆子。”

被云珺派来守门的侍卫,正拦着一手捧汤婆子,身子缩在鹤氅里,面容阴鸷的男子。

明显这人身份不凡,守门的侍卫被他喝了一句,就面露为难之色,面面相觑。

“你们可想好了?本皇子在父皇面前受宠了多久,九弟他才见过父皇几面,你们确定要拦本皇子?”

眼前人是此前最得云帝宠爱的三皇子,云珺是云帝如今跟前的红人,但宫中人都知,云帝对九皇子说宠爱,不如说是一时的新鲜感。

几个侍卫相互对视了一眼,就拿定了决断,“三皇子,您就别为难我们这些当差的了。”

领头的侍卫虽这么说着,实际动作却是慢慢放了行。

三皇子挑了挑眉,“算你们识相。”

便领着人,毫不客气地像进自家屋子似的,往离苑进了。

“九弟把这离苑护得这么严实,也不知这宫中有多少人,都怀疑他在院子里金屋藏娇了。”

三皇子进了院子,环顾一圈冷冷清清,连点像样的家具都没有的小院,目光满是不屑和鄙夷。

他故意高声喊着话,以让众人都听到,好证明他的意图‘单纯’。

“你们今日就去仔细搜搜,看九弟是不是真藏了个什么美人在屋里。若是没有的话,以后那些关于九弟金屋藏娇的流言,就都给本皇子歇了。”

他身后带来的侍卫太监闻言,呼啦一声,就兵分几路往各屋奔去,毫不客气地开始了拆家般的搜索。

彼时凌霄单手支颌,就卧在梨花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人在离苑里蹿来蹿去,权当看了场耍猴的戏。

她看见有个侍卫,从袖里掏出一个她看不懂的稻草娃娃,压到了云珺的床下。

凌霄手一招,那稻草娃娃就落入了她的手中。

娃娃身子上写着生辰八字,额头上沾着一点朱砂像血似的,脸上还刻着些乱七八糟的符文。

凌霄往稻草娃娃背后一看,竟写着云珺的姓名。

她虽不知这稻草娃娃的具体用处,但无疑这定是用来害人的,于是在看到云珺的名字那一刹那,稻草娃娃便在凌霄手中,化为飞灰。

凌霄不甚在意地拍了拍手,一抬头,看到院中情形,猛然眯起了眼睛。

独自留在院中等待的三皇子,不屑地打量了几眼离苑庭院后,目光就触及到了方桌上的那个红梅瓶。

他走近方桌,抬起右手正要拿起那个装着红梅枝的花瓶,未及触碰,就觉手腕一痛。

三皇子“嘶”了一声,收回手,红着眼喝问道:“谁?”

正在屋内搞破坏的侍卫太监听得三皇子这声喝,纷纷奔出屋门聚到三皇子身边,向四处警戒着:“三皇子,您没事吧?”

三皇子朝离苑四处张望,他看不出有任何人来过的痕迹,但手腕处的痛感告诉他,这里绝对有人。

他阴沉着脸,继续在院子里喝问道:“鬼鬼祟祟,还不给本皇子出来?还是九弟藏着你,是意图在宫中行不轨之举吗?”

三皇子说完这句话,就感到自己捂在右手腕上的左手手腕,也忽然一痛,他又没忍住“嘶”了一声。

“大胆,到底是谁?快给本皇子出来。”

三皇子两只手都在痛得发颤,偏偏又没有第三只手可以去捂一捂了,只好任由那两只手垂落在身前,发着抖。

他人也气得在发抖,“你们都瞎了吗?还不快去把在暗中对本皇子下手的贼人找出来!”

聚在他身后的众人,完全没有看见偷袭的痕迹,只看见三皇子忽然抖手和忽然喊人的行为,都面面相觑。

他们内心都一致认为,这大概是三皇子为了陷害九皇子,临时演的一场戏。

作为下人,他们自然只能纷纷应和着,四散去寻找不可能找到的贼人了。

三皇子面色难看,他颤着手警惕四周,眼睛瞥到桌上的那个花瓶,他目光顿了一顿,忽然想起什么。

“你,过来,把这个花瓶给本皇子砸了。”

三皇子朝正在庭院墙边装模作样找人的一个太监说道。

那太监闻言,快走两步上前,抬起手。

三皇子瞪着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太监的手。

太监的手,安然无恙地触上了花瓶。

三皇子呆住。

太监搬着花瓶,被三皇子看得心头惴惴,小心翼翼地请示道:“三皇子...?”

三皇子目光阴沉的仿似要吃人,他咬着牙,恨恨道:“砸。”

太监便颤着手,举起了花瓶。

花瓶中那株仍然开得娇艳无比的红梅,随着他的动作,在瓶中晃了几晃。

“三皇兄......”

哐当一声,花瓶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那株红梅落在一地碎瓷片中,花瓣被瓷片割得零零散散,面目全非。

云珺疾步走进院中,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他的瞳孔缩了一缩。

在余光感应到梨花树上的艳红衣角的存在时,他的眼底滑过一抹黯然。

“三皇兄,你这是何意?”

但他肃着脸,面对三皇子,表情里看不出任何端倪。

三皇子看到云珺到来,丝毫没有强闯了人家院子的自觉,还冷笑着责问道:“九弟,这话该我问你吧。”

“我说九弟怎么把这个破院子藏的这么紧,原来是在屋子里藏了人啊...”

云珺蹙起眉,淡淡回道:“三皇兄,有话直说。”

三皇子嗤笑一声,“我刚刚在这院中,不过说了几句话就遭到了偷袭,我怀疑九弟在离苑里,藏了个......刺客。”

云珺闻言不为所动,依然淡定:“三皇兄,有何证据?”

三皇子露出一副“志在必得”的嘴脸,他抬起自己的两只手,“我这双手,就是最好的证据。”

云珺淡淡瞥了他那双手一眼,“哦?”

云珺不以为意的模样让三皇子很不爽,他沉下脸,“你藏的人刚刚就偷袭了我这双手,打得我的手到现在......”

三皇子晃了下自己的手,这一晃,话就全部咽了回去。

他垂眸盯着那双刚刚还颤抖不停,如今又完好无损的手,目瞪口呆。

三皇子咽了咽口水,翻来覆去的看,又用力晃了两下,两双手完好如初。

云珺淡漠的声音适时响起,“三皇兄,若你闹够了,便回吧。”

三皇子愣怔了好一会儿,猛然抬起头盯着云珺。

他一字一顿,声音狠戾。

“云珺,你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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