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队伍有些杂。说是游击队都不为过。你看那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拿锄头扁担的有之,拿扫帚铁产的也有,还有拿那居然有拿鸟枪沙枪的。
杜啸天的精神一下子就绷紧了起来,拿锄头的他可以不放在眼里,但是这拿鸟枪沙枪的,弄不好可要伤人命。
林氏姐妹也发现这里面事不对,下了几着狠手,把李大地这几个没完没了的给直接弄爬下去,齐齐回到杜啸天的身边,挡在了杜啸天之前,成为第一道屏障。
“哥哥”林紫烟有些紧张的拉着杜啸天的手,脸上的笑意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化不开的但忧之情。很显明,她忧心的是杜啸天的安全。这次不用杜啸天说,她也知道,自己给杜啸天惹下麻烦了。
这丫头多少还是长大懂事了一些,这要是换成她小时候,她才不会有什么忧心的感觉。那时候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女,你给她一跟杆子。她就敢把天撞开一个洞。
“没事。”杜啸天拍拍林紫烟的小手,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脸。男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让女人担心。这是作为男人的责任。虽说男人在这个社会上生活得很苦,但是这个责任,是任何时候都不能扔下的。
随着那些村民的靠近,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本来挺好的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躲藏了起来,留下一朵满是金边的乌云。
所谓穷山恶水出叼民,这些人虽然不见得是叼民,但是他们的民风绝对飚悍,这可是刚才那些看热闹的村民所不能比的。
所以说,有被人欺负的,那就有欺负人的。人是依着丛林法则发展下来的,每个人心中,都有成为强者,欺负别人的**。他们之所以没有欺负别人,那只不过是因为,他们没有欺负别人的能力而已。
不信你让他们一夜暴富,或是一夜成为大官试试,有了钱权的资本,他们做出来的事,也许比现在欺负他们的人,所作出来的更加的可怕。
人群静静的,双方都没有说话。他们一来到。首先就是把那些被打趴在地上的人给扶回队伍里。看得出,这些人是李大地的本家。
本家有个好处,就是他们平日里互相的关系也许不好,甚至是经常出现相互陷害斗争的情况,但是当他们遇上共同的敌人,或者他们本家人遭遇外人欺负的时候,他们会马上抱成一团,把来人击成粉碎。
“大地,你来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人群之中响起,看那意思,应该是族长之类的人。
李大地已经被族人给弄醒了。他的眼中满是血丝,愤怒之情溢于言表。用能够杀死人的目光,死死的看了杜啸天一眼,李大地低下头,走到族长的身边,低声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哼。”老族长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敲打的地面上,惊起一地的尘土。
人群左右分开,杜啸天终于能够看清这个藏在人群之中的长者。
这老族长看样子得有**十岁了吧。个子不是很高,但是骨架却很大。身体看似瘦弱,脸上却充满了危严。
“他一定当过兵。”林紫烟躲在杜啸天的身后。偷偷的说道。
从小在军部大院里生活的她,对于这些格外的敏感。只从一些很小的动作,她就能看出这个人是不是当过兵。
不错,这老人当过兵,而且当的是那种真真正正的兵,是杀过人见过血的老兵。他一生经历过大小战场无数,说杀过的人比见过的人多,那是有些夸张。但是倒在他面前的敌人,手指头脚指头全加起来,也数不完,这却是实话。
老人老了,早已经不管族里的事,对外间的事物,也很少过问。但事今天,当他听到族中之人,被人变成了大内总管,他就不可能不过问了。
“是谁干的。”老族长的目光扫过杜啸天一干人等,最后停留在林紫烟的身上。不用问,他已经看出来是谁动的手。
林紫烟被这老人的目光一照,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抓着杜啸天的小手,不自觉的加重了力气。
这是杀气,如有实质一般的杀气。萧杀而寒冷。
站在老族长身边的人,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脸上满是惊讶之色。他们之中,有些人认识老族长二十几年,有些认识他三四十年,但是都从来没有在他的身上,体会过这样的气息。很多人都在心里暗想,如果这道目光。射在自己的身上,那么自己会不会直接跪下来。
“是我。”杜啸天踏前一步,为林紫烟挡下了这杀气,淡然的说道。
“你?”老族长的眼里暴出一道光采,略带混浊的眼珠里,印出的是杜啸天的身影。
“是。”杜啸天的眼睛也开始慢慢的变红,在心灵的深入,隐隐的出现了一丝跳跃的兴奋。似乎是‘只求一败’的绝世高手,终于等到了他认可的对手一般。
两道目光在空中碰撞,不知道是不是幻觉,空气突然变得有些凝结。在场的所有人,同一时间,都突然感觉到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时间仿佛过了几秒,又似过了几个世纪。两人对视的目光,终于分开。众人这时才感觉到自己鼻子,吸进了空气。
“你很好。”老族长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说道。
你很好,很简单易写的三个字,这其中包含着太多的意思。什么叫很好?什么好?怎么个好法?在场的人,能够听懂其中大意的,一个巴掌都排不满。甚至有可能比划个‘v’字,能数玩了。
“谢谢。”杜啸天不卑不亢的回答。
杜啸天脸上的笑意,完全没有变。不过一直靠在他身边的林紫烟。却能很明显的感觉到杜啸天的身体在抖动,皮肤下的血液,流动的速度也加快了很多。
就在刚才,杜啸天偷偷把催眠术运用了到眼睛上,和老族长对视。这个已经成功了二十一次的异术,在老人的身上,没有起到半点的作用。
在异术失败,掉转反噬的时候,老人主动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放过了杜啸天一马。所以杜啸天才会说出‘谢谢’两个字。
老族长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也吃惊不小。杜啸天的目光。让他多年没有产生过涟漪的心,荡起了阵阵波纹。他可不是主动撤走,他是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不得不撤。
“你打算怎么办。”老族长问道。
老人家的话不多,但是他的意思,却非常清晰的表达了出来。
“我负责。”杜啸天豪气的说道。
杜啸天没有说自己怎么个负责法,老族长也没有追问的意思。他只听杜啸天的语气,就能够知道,杜啸天这话里的含意。
“好,很好。”老族长满意的点点头。在转过身的时候,说道:“你跟我过来。”
杜啸天没有答话,而是直接抬起了步子。林紫烟担心的手,被他轻轻的推开。给林氏姐妹送过一个原地等待的眼神,追着老人的背后而去。
人群再次自动的分开,老族长当先走了进去。杜啸天略微的犹豫了一下,脚步却没有半点停顿。
在穿过人群之后,老族长的话,远远飘过来。
“谁敢乱动,族规家法处治。”
蠢动的族人,听到这句话,全都老实了起来。族规是每个家族都有的法系产物,他的地位在某些时候上,超过了真正的法律。比如发非婚同居,比如说不敬老人等等,家族的家法是可以管到的。
李氏一族的族规,特别是家法,已经有近二十年,没有动用过了。想不到,这句话,今天又从老族长的嘴里飘出来。
二十年没用过,不带表它今天不用,更不能带表它已经失去的原有的威力。那可是让人想起来都会感觉害怕的东西。
老族长和杜啸天去了很久,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没有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直到天快黑了,杜啸天才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他给了李大地一个小布包,然后就带着林紫烟她们,回到了李大光的那个小酒店。
林紫烟一直开口想问。可是杜啸天一直低头沉思着什么,这让她的话几次到嘴边,都忍了回去。
回到酒店之后,杜啸天只说了一声,‘准备一下,明天回去’,就把自己独自关到一个房间里,再没有出来过。
众女全都面面相觑,相互对望,谁也猜不出这疑惑的答案是什么。
回程不再需要黄宗汉带路,林冰林水两姐妹一路作下的标际,很容易就把他们给带了出来。
回到香江之后,杜啸天直接就去疗养院找了林玉英,把一个很不起眼的布包教给了她。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当晚,林玉英就离开了疗养院。她是在神智完全清楚的情况下离开的。那个布包上写了什么,没人知道。据疗养院里传出的消息,林玉英在房间里足足哭了两个小时之后,笑容一直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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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美国脑部研究中心门前,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满脸笑意的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女孩,张开了双手。
“哥哥。”女孩大大的眼睛,闪着灵动的光忙,远远看见小伙子,就大叫着扑过去。
“哇,小丫头,你变胖了耶。”小伙哈哈大笑的说道。
“讨厌。”女孩娇慎道。
“全好了?”尽管男孩子早已经无数遍的查寻了答案,但还是忍不住再问一次,好让自己的心再一次确定。
“全好了,完完全全的好了。”女孩笑得跟朵花一样,只是可惜了一头美丽的绣发,如今变成了小光头。
一辆加长的房车停在了两人的身边,车门被推开,一个身影从里面探出来。
“天哥,紫烟妹妹,快上车。”
“胖子,紫烟妹妹也是你叫的?”林紫烟不瞒的瞪着那身影叫道。
“紫烟丫头,你可不许欺负我儿子了。”林玉英满脸含笑的说道。
“呵呵,紫烟妹妹在跟我玩呢。”胖子乐呵呵的笑起来。
“杜笑天,我告诉你,再叫紫烟妹妹,小心我揍你。”林紫烟挥舞着小拳头威胁道。
在一旁的杜啸天苦笑的摇摇头,这叫什么事,两人起同样的名字,连名带姓一起叫出来,还真不知道在叫谁。
没错,车里的那个胖子,正是林玉英的亲生儿子杜笑天。
这是个命大的小子,当年他中毒极深,医生都已经确定他死了。在火化的前一刻,他却被精神不太正常的李香玉给偷了出来。殡仪馆方面,因为怕担责任,就把这事给瞒了下来,随便弄了些骨灰给林玉英。林玉英当时已经极度伤心,那有心思注意这个,把那跟本不是她儿子的骨灰给带了回去。
李香玉把杜笑天偷出来后,有些疯颠的她,心里只记得回村子。在李香玉回村的时候,让老族长,也就是杜啸天见到的那个老人看到,给截了下来。
老族长打仗只是业于爱好,真正的主业是战地军医。他第一眼看到那孩子的时候,也认为那孩子死了。他抢过来,只是想把孩子埋了而已。
可是孩子入手的时候,他本能的就感觉到不对。他在战场上,杀过很多人,也救过很多人。对生命有一种莫名的感应。虽然这孩子的一切体征都表明他已经夭折,但是老族长还是觉得应该试着救救看。
军中的医术,是所以医术里最快捷有效的医术。老族长随手弄了些治假死醒还的药,喷在孩子的鼻孔里。没想到这孩子居然打了个喷嚏。
老族长看到孩子果真没有死,心里非常高兴,马上查看孩子的病情。以他的实力,很容易就知道这孩子是让人按分点多次的办法,给下了巨毒。
老族长略失小计,把李香玉给骟走之后,马上回到自己的药房,全力给孩子失救。足足三天三夜,杜笑天才醒还过来,不过因为重毒太深,他的大脑受到严重的破坏,智力也相当于六七岁的孩子。
老族长对杜笑天的生世还是挺关心的,他多次想把孩子送回到父母的身边,可是李香玉那里,怎么也问不出个答案。她在发病情况下做过的事,清醒过来之后,完全不记得了。
老族长对这个杜笑天也挺喜欢的,于是就收留在自己的身边。杜啸天跟老族长回去的时候,见到了这个杜笑天。只一眼,杜啸天就认出了他。因为他长得和林玉英实在是太像了。
认出了杜笑天,杜啸天的天空,一下就变得清静了起来。一直强压在他身上的大山,终于被搬了下去。
杜啸天跟老族长谈了杜笑天的事,老族长对于杜笑天能够找到亲生的母亲,也挺高兴的。不过要孩子的母亲亲自来把孩子接回去。
至于林紫烟伤了李金牛的事,杜啸天和老族长也进行了长时间的谈判。最后的结果是,杜啸天帮助村里修条路,老族长负责摆平抱括李金牛在内的一切麻烦事。
按说老族长在这件事上,是开了狮子口的,但是杜啸天却很乐意的答应了下来,甚至他还主动在商量好的宽度上,加了一米。
杜啸天这下只不过是康林玉英之慨而已。林玉英能重新找回亲生儿子,别说是修一条路,就算是全村集体移民,把村子移到外国去,她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杜啸天的慷慨,迎得了老族长的好感。老人家的好东西不少,他不可能全都打包,带进棺材里去。杜啸天得到了他的好感,他也就让杜啸天得到了不少偏宜。所以这次,杜啸天可以说是因祸得福,还小赚了一把。
杜笑天的消息,让杜啸天得到了自由。林玉英重新出山接管所有的麻烦,让杜啸天自由的去飞翔。
至于林玉英的仇加方面,查出有可疑的,一共有三家之多。就在林玉英拿出所有的力量,准备全面追查的时候,远在地球另一边的拉灯大叔,居然给制造了一场天灾**。用飞机把人家的百货大楼给怼了。三个可疑的仇家,当时全在那百货大楼里,一个都没有跑出来。原来极度复杂的事,居然很戏具化的烟消云散。
五个月前,林玉英给杜啸天带回来一条消息,说美国脑部研究中心,成功的治愈了一个和林紫烟病情相似的美国女孩。
这一个消息让杜啸天一下看到了希望,背在林紫烟身上那个‘三年之命’,一直是他心中的痛。
马上联系那边,动用了大量的关系和资金,终于在三个月前,研究部接收了林紫烟,作为他们的第三粒研究种子。
一个星期前,杜啸天接到林紫烟已经痊愈的消息,马上赶到这里。直到今天,才真正的见到了完好的林紫烟。
“哥哥,我们这是去哪?”林紫烟看着车子直开进机场,不由问道。
“去深城。”杜笑天插嘴道。
“我又没问你这胖子。”林紫烟给了胖子一个白眼。
“胖子说对了,我们去深城,我在那里开了个小公司,咱们都去那混。”杜啸天轻松的知道。
“咱们?”林紫烟不解。
“对,就是咱们。我,天哥,紫烟妹妹你,还有林冰姐姐,林水姐姐”
“等等,你也去?”
“那当然,妈妈已经同意让我去跟天哥混了。”
“你到公司能做什么?”
“我给天哥做小秘。”
杜啸天听道他们的对话,直接晕了过去。马拉戈壁的,这下公司那边要出大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