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我们走吧。”李若南很快就换好衣服出来。她穿了身黄色的连衣裙,裸露出浑圆的臂膀,修长的美腿,衬托出高耸的酥胸,纤细的腰肢,丰腴的美臀,薄薄的裙子下丰满坚挺的乳房随着她身体的走动轻轻地颤动,半截式透明的黑色透明丝袜裹在修长的玉腿上,上面的黑色包裹着浑圆的大腿和下面白皙的玉腿相映生辉,一双红色的细长高跟鞋,长长的秀发顺直随意的披在香肩上,秀眉轻扫,粉脸淡施薄粉,给人一种性感而又清秀的感觉。把杜啸天整个看呆了。
“啊,好。”杜啸天暗自在心中拿所有认识的女性跟李若南比较,发现居然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她。
“我们要上哪?”李若南很自然的拉着杜啸天的手往车库走。
“姐,那地方车子进不去,还是不要开车了。”杜啸天阻止了李若南要开车门的动作。这车要是开到那地方,那早餐也就不用吃了。
李若南自然是不会反对杜啸天的话。俩人在门口打了辆的士,开始出发。的士在杜啸天的指挥下,在一个叫牛奶巷的地方停了下来。
“就是这?”李若南四处打量了一番,没看到什么酒楼之类的东西,不由奇怪的问道。
“嗯,就是这了,不过还得往里走几步,这里车子进不去。”杜啸天点点头,指着一条窄巷说道。
“这里会有好吃的东西吗?”李若南一脸不信的问道。在她看来,这里连个店面都没有,不太可能有什么东西吃。
“当然了,我还会骗你不成。呆会一定让大饱口福。”杜啸天笑道。
两人继续往前走,大约走了五、六分钟,前面出现了一个小十字路口,路口不大,却很热闹,沿途出现了几个小食摊。卖包子的、卖糯米鸡的、卖粽子的,各种各样的吃食。李若南看得眼睛都大了,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早餐还能是这样个吃法。
杜啸天拉着李若南在路口一对老夫妇的摊前坐下来。黑黄色的小桌小凳,看来有些年头了。
小摊生意挺不错,两老忙前忙后的,锅里的油条不时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老爷子,给来五根油条,两碗豆花,和一盘锅贴。”杜啸天含笑的叫道。
“小哥来了。等一会,马上就好。”刚给另一桌上好东西的老爷子应道。老爷子手脚很快,不一会,杜啸天要的东西就上桌了。
“小哥,你要的东西,慢慢吃,刚出锅的,很烫。这是你女朋友吧,以前没见过,长得真漂亮。”老爷子和杜啸天似乎很熟,忙里偷嫌的调侃道。
“瞎说,这是我姐姐。”杜啸天瞄了李若南一眼笑道。
“得了吧,我老人家活了一大把,哥哥妹妹的事,我还不知道?”老爷子一副你别骗老百姓的样子。这时又有人叫吃了,老爷子又忙去了。
“这老爷子就是爱说笑,姐姐你可别生气。尝尝这里的油条,味道很不错,是秘制的,别地吃不到。”杜啸天对李若南笑道。
“我才不生气呢。”李若南接过油条,贝牙轻咬了一小口。
“不是这样吃,要大口才有味道。”杜啸天纠正道。
李若南学着杜啸天的样子,又在油条上嘴了一口,只感觉满口的香脆刺激着她的味蕾,再就着喝上一口豆花,一股热气顺着咽喉直冲下肚,顿时全身都感觉暖洋洋的。让她大呼过瘾。
老爷子忙了一阵,看暂时没什么事做,又跑到杜啸天的桌边,拉过旁边的一张小凳坐下,拿出了自制的水烟袋,点火抽起了烟来。看他那满足的样子,那应该是他的嗜好了。
“大爷,你老手艺不错,做了好多年了吧。”
李若南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老头见有人夸奖,呵呵一乐说道:
“那是,我15岁开始学徒,到现在快有60年了。”
李若南把一个锅贴送到嘴里,小心咬了一口问道:“那您今年有75了吧,真看不出来。身体还这么好。你老人家怎么还不退休。舍不得这手艺?”
老头深深的吸了口烟,再缓缓的喷出一个个的烟圈,长叹一声道:
“哎,没办法,原本存了几个钱,想和老婆子回老家养老。谁知我儿子和儿媳上街让车给撞了,撞人那小子还跑了。儿子死了,儿媳双脚断了,现在卧床在家。我那可怜的小孙子才十几岁。我老汉这辈子老老实实,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李若南本想安慰几句,但话还没有出口,老头又接着说:
“不好意思,让姑娘你听我老头子胡言乱语。这些事都过去了,人总要活着是吧,再说我也舍不得我这手艺。老婆子,拿一套煎饼果子过来。姑娘,难得今天你第一次来,这套算是我请你的。”
李若南忙推辞:
“这怎么好意思,老人家。你看我都吃饱了。”
老头从老婆子的手中接过煎饼果子,硬是放在了桌上:
“别跟我客气,你怎么都得尝尝。再说你身边还有一大小伙子,再吃一套算什么,我老汉年轻的时候,一次吃三四套那才过瘾呢!”
杜啸天给李若南打眼色,让她别再推,一会多给些钱也就是了。
“那真是谢谢你了,老人家。你这手艺真是没得说。攒。”
“呵呵,别客气,快吃吧。”
这时又来了一群客人,老爷子的生意又忙了起来。他乐呵呵的做着煎饼果子、油条什么的。而老婆子边给顾客打豆花,边收钱,一派平和的景像。
杜啸天这时也喝完了最后一口豆花,拍拍肚子。从身上拿出10块钱,压在豆花碗上,和老爷子打了个招乎,带着吃得直叫饱的李若南起身离去。
两人刚走,小巷就开始乱起来。先是一声土匪来了,然后是桌椅倒地的声音。
“老头,不是说了这里不许摆摊的吗,你怎么又来了。”
“对不起,对不对,高长官。高队长,我马上就走,马上走。”
老头连忙回答,回头对老婆子道:
“老婆子,快,收拾一下,我们收摊了。”
那个声音又说道:
“走,晚了。今天我就让你看看马王爷有几只眼。老子今天就把你这小摊给收了。”
说完他抬脚把一张小凳给踢了出去。那张经过多年风霜都依然为人民服务的小凳,就这样结束了它的使命。
那个高队长,肥头大耳的,穿着身蓝色的城管制服,歪着头带着帽子。远看像个人,近看不像人。
他脚下踩着一张小凳,身前的桌子倒面地上,那碗呀,筷呀掉了一地。老头在他身边不停的说着好话。可他两眼看天,拿着个下巴对着人家。
他身后还跟个几个身穿同样城管制服的人。看来是他手下的城管员了。各个一脸的凶像,看那样子,好像挺了不起的。
这时那个‘长官’高队长又发话了:
“你们这些刁民,叫你们不要摆摊你们就是不听。弄得我们哥几个大清早的,有小姑,噢,不,有高床暖枕不睡,跑来这破地方吹风。今天我就给你们知道知道,我高队长很生气,后果也是很严重的。”
回头一招手“哥几个,给我上。收拾好了,好回家再睡会。”
高队长的几个手下,‘呼啦’全部冲向老头的小摊。三两下就把几张小桌子给匝了。然后直奔老头那口煎锅而去。
老头这下急了,那可是他吃饭的家伙。抢先一步,冲过去,把那口锅抱在怀里,锅底因为一直在火上,还很热,把老头的旧外套都烤糊了一点,不知道有没有烫着他。可他也不管那么多了,死死的抱着,就是不松手。
几个城管员抢了几次也没抢下来。就骂开了:
“老家伙,快放手,不然一会把你抓进局里去。”
老头哀求道:“几位长官,你们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头子吧。放过我这一次,我以后一定不来这摆摊了还不成吗?”
另一个城管说道:“我可怜你,谁他妈的可怜我。快放手,就为你这点事,我还没吃早餐呢。”
“哥几个,用点力,解决了这里,我们喝茶去。”
“死老头,还挺有劲。我们一人拉一边。”
老头的老伴在一边急得直哭:“老头子,给他们吧,我们不要了,不要了,什么也不要了。”
这时那个高队长在那等得不耐烦了,背着手就过来了。
“让开让开,你们这几个,真是没用,一个老不死的搞这么久,看我来。”
几个城管让开了路,让高队长过去。那高队长一摇一摇的走到老头身前,猛的大叫一声:“嘿”,他那背在背后的右手带着淡淡的黄光,直奔老头手中的锅而去。
只听见“咣”的一声响,老头手上那锅的锅底就穿了一个大洞。老头顺着冲力,蹬蹬蹬的连退好几步。
原来这高队长是手中拿着块板砖过去的。他一动手。直接把老头手中的锅匝了个底朝天。
这时在一旁围观的群众一片哗然。
路人甲:“这哪是城管嘛。这比土匪还土匪呢!”
路人乙:“就是,你不让人家摆摊,人家不摆就是了。何必做得那么绝,把人家锅都给匝了。”
跑人丙:“这老人家也真是可怜,都70多了,出来摆摊,还不就为了几个小钱。听说他儿子去年让车给撞死了,儿媳到现在还卧床不起呢。”
”
“哎,这叫什么事。”
“......”
老头抱着那口破锅,脸色苍白,双手发抖,欲哭无泪。他真想拣起地上的板砖给自己的脑袋来一下,可是想到年幼的孙子,卧床的儿媳,白发苍苍的老伴。他不能呀。平静了一下心情,默默的收拾那些还能用的东西。明天还要用呢。这要生存下去,还要靠它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