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米斯特星某个不出名的小医院,黑白色调搭配的房间里,到处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一道血迹从门口一直延续到病床前,黑红色的血顺着床上半躺着的男人左肩,滴滴答答落到地上。尽管男人面色苍白,但也不难看出是一位非常英俊的人。
兴许是一旁穿着白大褂,带着奇怪面具的男人下手重了,他抬头撇了男人一眼,周遭的低气压更重了。
“慢。”他吐出一个字来,语气低沉充满了不耐烦。
“嫌我慢?你自己伤多重不知道吗,我得先把子弹取出来才能缝合啊。”听声音是位十分年轻的医生,他动作麻利的进行着最后的缝合动作,嘴巴也没闲着,“真搞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抗拒这些仪器,抗拒外边的就算了,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家小黑跟那些蠢蛋不一样,它有自己的思想,你每次来都要嫌弃它一次,也不让它碰,再这样下去它都要得抑郁症了。”
听到主人谈论到自己,缩墙角里搞自闭的小黑团子,扭着圆滚滚的脑袋,委屈巴巴看了男人一眼,后者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提醒你一下,你这次伤的有些重,最好修养一段时间,否则下次再见,我就得给你准备一条假肢了。”缝合结束,年轻医生眯着眼严肃了不到三秒钟,狐狸眼一翘,语气十分欠揍,“厉大元帅,把你家夫人带过来给我瞧瞧呗,我见过那么多幼崽,还没见过一个带毛的呢。”
这个受伤的男人正是米斯特星最年轻的将军——厉戎峰。
“去问雷克。”
“得了吧,这家伙防我跟防贼似的,能同意才怪,再说了,那是你媳妇儿,干嘛要我问他。”医生顿了下,一双狐狸眼危险的看着他,“你要是敢对他下手,咱俩兄弟就没得做了。”
“我没你这么大的弟弟。”
厉戎峰终于给了他一个眼神,说出来的话却能气死个人。
年轻医生瞪了他半晌,最后轻飘飘斜了眼他腰间一眼,哼道:“是我想多了,两个上位者是没有性.福可言的。”
厉戎峰挑眉,“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为了我屈服?”
后者眼眶发红,“你少拿话激我!”
“州,你跟雷克应该找个机会好好聊聊。”厉戎峰拍了他肩膀一下,“那件事你们谁都没有错,不要用来惩罚自己。”
“我知道,可是他压根就不想看到我。”年轻医生靠在病床边,神情低落,“他肯定还在怪我,是我让他失去了作战能力,只能躲在机甲里,而不是光明正大的站在战场上。”
厉戎峰没再劝,解铃还须系铃人,感情的事,他这个外人说再多也没用,真要说起来他自己都还是个连男人小手都没拉过的童子鸡……
“主人主人,二主人来啦!”
州正失落着,角落里搞自闭的小黑突然手舞足蹈冲到门边,嘴里还兴奋地喊着“二主人来了”,他立马站直了身体。
门被推开,进来的人却只有蒙徳一个。
“那家伙在门外站着呢。”蒙徳朝频频向自己身后张望的州说。
“呵,谁想见那个蠢货了!”说完抱上小黑跑角落里给它充电去了。
“嗯——”不大的房间里,突然传出一声奶奶的哼唧声,像小婴儿一样,软乎乎的。
“那什么,元帅,我把夫人带来了。”蒙徳挠挠头,小心翼翼将手里的小保温箱递了过去,“您要不要……看看?”
“我看看!”
没等厉戎峰伸手,州一阵风似的冲过来按下了保温箱的开关。
乳白色的遮阳罩慢慢打开,睡饱的时然像一个粉色猫饼一样,四仰八叉的出现在几人眼前。
……
空气一阵安静。
又过了会儿,震耳欲聋的笑声响彻整个房间。
厉戎峰沉默半晌,看着里边坦.蛋.蛋、跟可爱半点不沾边的粉团子,面无表情道:“老鼠崽子?”
睡饱了正在惬意抖腿的时然小身子一僵。
“嗯!嗯嗯!!”
你才老鼠崽子,你全家都是老鼠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