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猝不及防给他塞了本不知名的垃圾书。
洪亮喊了句【加油】,就给跑了。
666系统完全无法想象自家宿主干那种事的样子……简直人设崩塌,不如不看。
……
但常卿并未干那种事,他实际上不想做那种事,看完了那垃圾书……那就更加不想了。
丑,是他看到那交缠图画的第一既视感。
难舍难分,沉湎欲念的模样。
突然能理解丞相那抗拒的心情了。
门外响起熟悉的叩门声,他沉凝片刻,便抛到了御书房的角落,不予置会。
结果接近黄昏的时刻,少年帝王靠在窗边的床榻上浅眠,白衣青年放下竹简,按了按疲累的额头,拂袖起身,想伸手抱起那少年郎的刹那,目光一顿。
他枕边有本黄皮纸的书籍,图画字体,皆是上品,但这内容……
小皇帝怎么会阅读这样污秽的书籍?!
难道他有那个需求吗?
一时之间,丞相有些心绪复杂。
恰时,床榻之上,黑袍少年郎懒懒翻了个身,眼皮微掀,声线疲懒,“爱卿……”
白衣青年耳尖泛红,“怎么了?”
“我好困。”
“我抱你去寝殿。”
“嗯。”少年郎放心地闭上了眼。
裴虞之俯下身,轻手轻脚地抱起他,少年郎还是长身高的年纪,体重似乎重了些许,但还好,他尚抱得动。
短短几条小径的距离,丞相抱着他的少年郎,到了寝宫。
路上零零散散几个人,常卿不喜欢身边伺候着很多人,留下的人都是武功盖世的衷仆,看见丞相温柔抱着少年帝王的模样,也是习以为常,没有多说。
裴虞之喜欢这种不必多说的状态。
另外,出宫临走前,想了想,他重新前往御书房,抿唇,将那本黄皮纸塞入袖中。
小皇帝不会看这种东西的。
——
桃美人重新养了一株。
裴虞之更加尽心尽力的照看着它。
甚至常卿都有种失宠的感觉,他托着下巴,“你也喜欢上它了?”
裴虞之没有回答,他最近总是这样,就看着他,目光痴迷缱绻,那黑眸中却又似乎藏着些什么乌云,看不真切。
至此,四季交替,时间便这样匆匆而过。
第二株桃美人在裴虞之的精心照料之下,越冬又到春天,甚至活到了常卿及冠的那一年。
天子行冠礼的那一日,数位大臣须得到常光寺见证那一幕。
常卿终于褪下黑袍,换了身明艳的红色冠服,系黑色大带,都是很衬肤色的颜色。
他已经从一个鲜衣怒马少年郎,蜕变成了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只是依旧唇红齿白,眉目精致漂亮,是让女子都自惭形秽的容貌,却因习武而气势凌厉,绝对显不出女气来。
此刻,常光寺内,几年前常卿陪吴师傅来祈福过的佛像前,天子加冠仪式。
中央,红衣青年略微弯腰,任凭身前德高望重的白发大臣也就是太傅,颤颤巍巍地戴上旒冠,也就是天子能戴的十二旒礼冠,那珠帘垂下,摇摇晃晃,青年的容貌,影影绰绰,随珠帘而动。
一眼看上去,红衣黑发,当真是旖旎画卷,宛如妖孽降世,企图满足吸食阳气的罪恶。
佛像前,那些虔诚的臣民们,皆是惊艳或嫉恨。
而这万众瞩目之人的目光往朱红色大门那处移动,淡然而满含笑意。
那在朝野之上运筹帷幄的白衣青年,站在那儿,手心攥着什么,正温柔地望着他。
珠帘摇曳之下,帝王唇角微漾。
主角已莅临,那戏,自然也该登场了,不是吗?
“朕既已行冠礼,便该成家,一月后,也该迎娶邻国公主了。”
那帝王温和疏离的腔调,不似有血有肉的神色,话音刚落,那门边的白衣青年温柔的神情乍然破碎,似是应和什么,掌心那陈旧泛黄的白色布条,也骤然一松,坠落地面,激起了一片尘灰。
那是小皇帝挡箭坠崖后,消声灭迹时的那一年中元节,他选择相信自己嗤之以鼻的神佛,去常光寺祈福,去菩提树下挂布条,选择渴望小皇帝的鲜活。
他一字一句写又撕掉,反复写上的: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却没想到这首诗里还有一句——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妈妈:常卿你好渣!!!
常卿:……闭嘴。
——本来今天是不准备更新的,结果我下了个橙瓜码字……到底还是抵不过新奇啊!!!
另外,我在玩《无尽噩梦》,有点恐怖悬疑,刚开始两次被那个形态可怕的女人扎刀的时候,心跳一滞……但后来就好了,但是……太难玩了吧,老是被扎刀【哭】,另外,我特别想要那种长相精致好看的人来扎我刀……额,怎么那么像常卿的人设呢??这么一想的话,如果作者穿书,成为那个被常卿虐的男主,我该怎么办呢?啊啊啊不能再联想了【哇地一声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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