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火车站台上,寒风中站着三个人,许半夏,左右分别是童骁与曹樱。童骁是临时被许半夏拉来的,以壮欢迎的声势。所以许半夏还得跟他解释,“来人都是很好的技术,就是我前阵跟你说的东北军工厂闹事那些相关人员。其中有七个年轻人是刚从看守所出来,直接上火车的,据说还很弱。阿,还记得去年夏天我去接你的时候吗?呵呵。再一天,就得是前年的事了。”
童骁已知许半夏与赵垒两相悦,心里一直觉得侥幸,要是赵垒没有年初那个波折,许半夏可能是得不到好结果的。现在见她一直喜笑颜开,他看着也高兴。听许半夏提起去年夏天那件事,不由笑:“你送我宾馆那事,我若是告诉赵总,不知他会怎么想。不过你千万别告诉猫,她会与我拼命。”
许半夏笑:“怕什么,赵垒连我对付鸭子都见过,他又不是纯小生。我怀疑郭启东把太监那事都告诉过他。我不要命了才会去告诉猫。”
童骁一笑,忽然:“昨天晚上有人报说太监回家了。我还没有去核实过,你有没有什么想?”
许半夏听了,一张脸立刻沉下来,想了一会儿,:“零二年节是在二月份吧,看来太监在外面混得不好,年底才开始,他就可以回家了。阿,他最恨你,第二恨我,本来我们也不用管他,一个太监,他能得过我们?只是现在猫等着生孩子,不能有差池。你别等他在家站稳脚跟,闲着没事做出什么举,找个办立刻赶他走,最好别再有敢回家的心。”
曹樱听得心惊,许半夏的话中东鳞西爪地可以听出很多内容,怎么觉得里面有什么江湖。
童骁听了简短地:“知了。胖子,等下有空我跟你单独谈些事。”
曹樱忙很自觉地走开几步,做出去垃圾桶扔纸巾,然后就呆那儿不再过来。许半夏看了她一眼,对童骁:“太监那儿你今晚就兄弟们过去,带把你以前骟他的差不多的刀过去。兄弟们少说话,别留下把柄,我们现在家大业大,不能陪太监玩。我等下会陪着东北来的客人,可能一天没空。你是不是要和我说分家的事?”这时,远远一声火车鸣,探头看去,还不见火车头出现。
童骁见曹樱走远,才放心:“胖子,车队最先的车子都是你出的钱,后来买的车子,有一半是你拿来的,另一半是前面的车赚来的,我一分钱都没出。你真要与我分家的话,这些你都拿回去,我就明确只给你打工,你宁可工资给我高一点。”
终究是兄弟,与高跃的想不一样,许半夏欣地想。此刻火车头已经可见,声音越来越响,许半夏知自己再怎么说,阿可能都不会接受,便大声在“喀嚓”声中:“我新设立公司有风险,万一有问题的话,我不想一损皆损,所有都陪去。车队写到你名下,码头你承包,你那里经济独立,赚的钱也是你拿着。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我再问你要。没问题的话,这些钱你支配。我们兄弟,自己说得明白,也不用写什么文书保证了。”许半夏想着,这倒也好,也算是一条退路。
童骁心说,这倒也对,他这儿没什么说不清楚的,跟着许半夏找相应车厢的时候,大声:“这样吧,我给你写一份文书,万一以后有什么问题,猫与我的孩子拎不清楚。”
许半夏笑:“猫会看中我们这些?问她爹去拿不是更方便?阿你别多此一举。”火车缓缓停下,已经在窗口看见朝外张望的胡工。他们一行来了四十几个人,七个放出来的极其家属外,还有几个胡工说过来的技术人员。许半夏已经在外面预备下一辆大客车。
童骁还是决地:“我要写,一式两份,到时候公证一下。”
许半夏不去理他,知阿肯定会写,不过她是不会据此问阿拿回家产的。车停门开,来客鱼贯而下,许半夏诧异地看到,有几个居然是给扶下来的。难小刀工他们几个在里面受的待遇比她设想还要差?胡工抱着孩子下来,许半夏忙上去接住行李,后面是扶着一个年轻长须衣衫褴褛男子的小丁和刀工。在胡工的持下,一行先回宿舍,等清理完了再去医院。遮天小说
胡工一家上了许半夏的车,其他都上大客,由曹樱带领车上跟来的员工安置。车子上路,许半夏才开始说明宿舍的况,“八个三室两厅的房子,都在一个小区里,七家各占一个房间,单来的都先挤一下剩下的房子。房间里有基本的家,因为时间,没好好布置,胡工您看着有什么短缺的话,直接跟刚才见的小曹说,不用客气。”
胡工抱着孩子坐前面,小孩子初到一个新鲜地方,满是兴趣,叽叽呱呱不停,他在后面敷衍他。胡工满脸疲倦,但看着心比较好,虽然许半夏觉得她此刻背井离乡,心应该不会太好,可能是为不让她许半夏为难装出来的。胡工微笑:“胖小许,你已经安排得很好了,其他我们自己会对付,不能总给你们添烦。”
许半夏故意脸一板,:“胡工刀工,你们既然到我地盘,就得受我鱼了。你们要有心理准备,每天二十四小时上工,不会放过你们。”说完自己就笑,连小刀工听着都笑,胡工忍不住轻轻打她一下,这才不说客气话。随即许半夏又笑嘻嘻地:“胡工,我的技术人员还都是小猫两三只,您得给我推荐一个好的管理技术部和以后的设备安装,否则我得请出您披挂上阵。”
胡工笑:“这事我已经替你想好了,我就举贤不避亲,推荐我们家小刀吧。他在厂里的时候已经是全面负责技术了,老老小小都听他的。”
许半夏倒是没想到小刀既是技术标兵,又有人缘,这才是最难得的人才,心中大喜,:“那好,就这么定。不知小刀工会不会开车,我先给你配辆专车,其他工程师上下班我买了辆面包车接送。我的工厂在海边,与住的集镇还是有一点距离的。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把七位的调养好,有什么事,都等好了再说。对了,胡工,你们的快件还没来之前,屠虹已经把他写的揭文章给我传过来,等下到家了我给您看,我想您一定会有兴趣。”许半夏当时拿着胡工寄来的快件也不打开,直接给屠虹电话报告他们东北有人要来的消息,没想到屠虹说他已经有草稿,于是许半夏他发过来看看,心里却是暗自相信了赵垒的猜测,屠虹一定有其他目的,不会是只给她许半夏出气那么单纯。不过无论如何,屠虹帮她的忙找设备这事还是值得感谢的。因此这份快件许半夏也不再拆开,外面套上一只大袋,锁在保险箱里,不准备寄给屠虹。虽然相信赵垒的推测,但还是有必要了自己的系,不能让那些会让人联想到她许半夏做手脚的内容到屠虹手上。谁知这种养着黑的人在屠虹他们心积虑的打压下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小刀工一路上只听着亲絮叨这个许半夏如何仁义如何能,心里却是不怎么相信,觉得可能是父的老眼光,一个姑娘家能有多大能耐。但此刻能出来不遭罪已经是好,有地方落脚也是好事,凡事从长计议。出了火车,见许半夏虽只是一个胖乎乎的姑娘,但指挥起来言简意赅,一看就是个有魄力的,与亲里的大好人形象不同,这才有点放心。此刻见她上车就简单清楚地把大事确定,连转车也都送上,心说,还真是有魄力,心里受用,于是里不免客气了一下:“许总,也不用特殊化吧,我跟他们一起坐面包车就好。等以后做出工作来你再安排。”
许半夏微笑:“在其位,谋其政,得其禄,这是天经地义。专车是小刀工所在级别应有的享受。至于以后你坐不坐得稳这车子,得靠你自己做出来了。”
小刀工立刻听出话中的分量,他觉得,许半夏恩威并举,反而比亲口中一的老好人容易接受得多,这才是企业家应有的态度,他倒反而喜欢这样的快。当下便:“我会不辱使命。”
这时许半夏的电话来,接起一看,原来是东北来的,便做了个噤声的作,这才接通。对方那人:“四十五个人已经到你手上了,你倒是客气,当他们宝一样拿那么好的大客迎接。”
许半夏心中一冷,对方果然派人跟踪着,不知现在后面有没租车跟上。当下便微笑:“押送的几位兄弟辛苦,需不需要我的兄弟出面好吃好喝招待几天?”
那人:“你已帮我调虎离山,去掉最难对付的几个老家伙,后面的事,你只要替我管住他们,不要让他们到胡说八就是。还有,我不想在今年天的时候看见他们回来东北。”
许半夏微笑:“您可以让兄弟们跟着去看看我们的环境,是个世外桃源。”
那人自然明白,所谓世外桃源,就是与世隔绝,当下呵呵笑:“我相信你,因为这是你出的主意。以后来东北找我。”
许半夏放下电话,便给曹樱拨去,“曹樱,你大客径直去工厂,不要去集镇上的宿舍。你跟他们解释一下,有急原因,到了我会跟他们解释。”随即又一个电话给童骁,“阿,东北有人跟踪过来,等下我直接带人去海边,暂时不集镇上的宿舍。你找几个机灵点的兄弟到路上看着,究竟是哪辆车盯着我们,你他们盯住了,只能盯,不要有冲突。回头我再理。”
胡工等在旁边听着已经变了脸,见许半夏放下手机,胡工便小心地问:“他们跟来了?”
许半夏点头,:“不碍事,这儿不是他们的老家。不过我们先到我的海边工厂避一避,我觉得还是不要给他们知你们的住地为好,免得他们以后随时可以派不三不四的人上来。我的海边工厂比较偏僻,那里来往车子少,只要不是货车跟着我们,哪辆车是跟踪的,几乎可以一目了然。我会人盯住他们离开了我们再回宿舍,别担心,只是好事多磨。”
小刀工笑:“,我说我们火车上说话得小心,你看是了吧,果然有人盯着。许总,我怀疑他们看着我们到地方了就走,不会留太久。”
许半夏见小刀工脑子清楚,心里高兴,笑:“他们留多久就多久,明天如果还不回去,我就阿领着他们到海岛上去胡吃海喝,喝了送上飞机。到了这儿,只要给我知是谁,不会让他们碍事。不过也是看得出,他们手毒辣,把你们赶出了,还要看着你们扎在哪里才放心。也是,他凭什么相信我呢。”
小刀工叹气:“原来他们的能量可以这么大。”心里明白,一段时间内,安全问题还是得仰仗许半夏了。里面的子不是人过的,父子问起来他都不说,怕他们难受,而他自己也说不出口。如果一直在里面倒也罢了,出来了,那是再不愿意回去了,真是比死还难受。
许半夏一听就明白,小刀工心中怕那些人了,也好,只要他怕,以后有的话就跟他说,由他去做父的思想工作,否则她说出来,都快有那人代言人的感觉了。等以后有时间,跟小刀工说一下,那人不希望在天时候见到他父等回去。
因为有跟踪者而耽搁,真正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天将暗。可是曹樱办事出,已经一早人在门口等候,客厅灯火迎人,冰箱里是常备菜蔬,上是厚实的被褥,浴室有全套洗漱用品。在在给人温暖贴心感觉。连许半夏看着都服,何况是刚从严酷环境中逃出的人们。而后曹樱又送洗漱后的七个人去医院检查。许半夏则是留在胡工的房子,与他们一起吃了顿丰盛的外卖。
饭后,许半夏坐在那里打开电视,向胡工介绍这是市电视一台二台三台四台,那是省电视…忽然看到伍建设的鑫盛的画面。顿时哑了声,认真看画面。心说这个苏总作还真快,才两周多一点,拍也拍了,电视也上了,对于伍建设这种规模的企业来说,上央视焦点访谈还有点费,省台已经够他吃一壶了。相信苏总的后续措施还会很快跟上,不会就上个电视算数,而是借上电视为由头,开始整压伍建设。有好戏看了。当下便打电话给冯遇,他也看。两个人一直连着电话,许半夏只听冯遇在那一头直呼“痛快”。
放下电话,见胡工与刀工再说污染的事,一脸愤慨,忙一本正经地:“胡工,刀工,咱们以后不制造污染,利嘛,我们应该问科技要,不能节约环保投入的钱。”说的时候想起自己以前制造的海滩机油污染,随即便一笑置之,过都过去了,还想它什么。“刚才电视放的那个工厂,我跟他们老板熟悉,跟他另一家厂在做生意。那另一家,环保也是做得不怎么样。”说完才忽然想起,这个况也应该告诉苏总。伍建设两家厂连座的话,只有更惨。
虽然许半夏已经看淡与伍建设的争斗,但一想到他,还是会想起当年她随冯遇借钱受的羞辱,和赵垒在伍建设手里受的羞辱,这些虽然已经不足以让她许半夏自己上阵,扳倒伍建设,但已经足以促使她做一件举手之劳的事,那就是给苏总一个电话,把伍建设公司的污染源和污染况做了简单描述,苏总果然如得了宝一般,谁不知双保险的好?
两个多小时候,小刀工他们回来,所幸的事,都只是外伤,调养即可。但许半夏知那里面的内幕,相信小刀工心里面的内伤,一辈子都不会痊愈。大家都已安置完毕,许半夏也就不作留,告辞离去。路上,她考虑到既然已经与童骁说清楚分家,脆乘此机会光明正大地审计一下自己的资产,做一个公证,有备无患。往后即使赵垒以前用过的财务经理即使快告诉了赵垒,她也有话说,只为分家。许半夏虽然深赵垒,但还没愿意到把一半财产归到赵垒名下。可是签署婚前协议的话又太伤感,她觉得除非赵垒提出来,她是不会与赵垒说这个的。
回到家里,保姆一如她平时应酬回来,送上醒酒汤,可是许半夏今天没有喝酒,不用。漂染高兴于主人好久都没出门,兴奋地强烈要求与许半夏摔跤。保姆在一边看着,笑:“漂染最近对人都很客气,脾气可好了。今天才下楼遇见一个人,它就冲上去跟人亲热,好像认识那人似的。我拉了它半天才肯离开。”
许半夏闻言正要笑,忽然想到什么,抱住扑上来的漂染问保姆:“漂染遇到的人是男是女?”
保姆想了想,:“是女的,戴着个口罩,我记得她脑后梳了个髻,清清的样子。看眉眼是上了年纪的人。”
许半夏一下就想到修,奇怪,她过来踏看地形吗?她隔天一个怪气的电话还不够吗?难她还有什么其他举要拿出来?这事,又要不要对高跃说?许半夏陷入沉思。
保姆见许半夏听了她一席话后脸有异,心里有点怕,忍不住好好回想了一下那个女人,感觉那人即使冬天穿得厚实,可还是看得出瘦弱,怎么也不像是什么有危险的人,难是许半夏未来的?这倒也有可能,怪不得漂染好像熟悉她。但是未来偷偷看房子来什么?保姆觉得有必要清楚,要是以后来个神兮兮的要她伺候,她不得给烦死。想了又想,总算又想到一件事,忙对许半夏:“这个老是我上午洗完菜,牵着漂染出去大便时候遇到的,下午还有一件怪事,有人楼下的电子门铃,我问是谁,结果没人说话,我绕到后窗去看,早没人了,最先还以为是小孩子做恶作剧。但过一会儿又有人铃,又是那样,没见着人。这样总共来了三次,气得我。会不会也是那老的?”
许半夏一听,顿时火起,手中的狗往地上一扔,毫不犹豫就拨电话给高跃,“高总,我忍无可忍了,隔天一个威胁电话倒也罢了,这女人现在找上我家。她究竟想什么?你不管是吗?那好,你也别阻拦我去找她,他的,什么东西,不给她点颜她不知姓什么了。”
说完也不等高跃回答,领了漂染就出门。听见后电话响,不接也知是高跃听了发慌回的电,不接,让保姆说她已经出门好了。谁他原来跟他说了他当耳边风,真以为她老虎不发威,就当她是病猫。出门就给高辛夷电话,“辛夷,我要去修理那个老妖,你湖边别墅的保安开门放我去。你老爸肯定是不肯的。”
高辛夷正闲得难受,闻言兴奋地:“胖子,你来接我好不好?给我看看热闹,我不知多想看你揍这老妖。求你,求你。我只要坐在你车里看就好了,决不给你添乱。”
许半夏一想,也不是不可以,一个老女人能做出些什么?当下就:“好,你等着,我过来接你。我没到的时候你别下来。”一拐方向盘,就去接高辛夷。手机几乎是一放下就又响起,许半夏最先以为是高跃,想不听,但一看显示是阿,忙接起:“阿,我准备去湖边别墅修理那老妖去,猫也想去看热闹,我这就去接她,你答应吗?”
阿笑:“让她去吧,她在家都关死了。有你在,湖边别墅那里又安全,不会有事。胖子,那两个东北来的刚刚已经上了去北京的飞机,你不用担心了。太监现在在家,不过我准备兄弟们盯着他,半夜时候手,明天再告诉你好消息。要不要我去湖边别墅帮你?”
许半夏不由气消了一半,笑:“随便你,看热闹就直接过去湖边。都不知那女人要做什么,竟然跑到我家楼下电子门铃,她打电话威胁我倒以罢了,竟然敢欺负到家,真当我许半夏是好子的吗?”
童骁惊:“她这么出格?究竟是怎么回事?想做什么?”
许半夏:“不知她要做什么,只有一个解释,这人有神病。我跟猫爸说了,他又不管,没办,只有靠自己,我今天倒是要问个清楚,她究竟为什么要瞄上我,究竟想什么。要真是神病的话,我直接拎她医院。”
童骁笑:“行,我立刻过去,你一定要等我到了再手,我也是受够她。”
许半夏掐掉与童骁的联络,立刻一个电话来,一看,果然显示是高胖子,冷笑一声掉,这时候倒是急了。可是手机接着又响,又是高跃的,继续不接,但也不,随便它响。可是高跃也真是好耐,手机响个不停,许半夏烦了,又出手掉它,脆给屠虹一个电话,“沙包,今天东北的那些工程师到了,我建议你过来看看,那个惨,七个给抓去的人,现在没人扶着走路都艰难。”
屠虹没想到许半夏这个时候来电话,笑:“你是不是忙到现在?我不过来了,我想好好准备一下元旦过后南行要带的东西。对了,你看看我那篇文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我让你调查的你至今没给我答案。”
许半夏此刻对屠虹有了防备,心想果然他不会过来,所以将计就计地:“我今天本来就要给胡工他们看你的那篇文章的,但遇到一些事给忘了,真是可惜,否则你可以过来问他们要第一手资料。你知,我当时在虎狼窝里带着,怎么敢在电脑里留你的邮件,除非我活腻了。对了,今天东北的技术人员过来,竟然有两人偷偷押送过来,被我发现,晚上才回去,真是嚣张,手抓都伸到南方来了。”心说,不知屠虹听了这话有什么感想。
屠虹好久没说话,半天才:“这么嚣张?不过也在意料之中,否则拆迁一块地也不会闹出那么大静。”
许半夏单刀直入,问:“沙包,你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准备立刻把你那篇文章发了,然后南行避难?这篇文章不是你一个律师能写出来的,一定还有会计师参与,是不是他们一起出去避难?我很抱歉,让你为了我做出那么多牺牲。谢谢你。”许半夏想套出屠虹的真,但又怕屠虹起疑,只有还是一厢愿地以为屠虹是帮她的忙,让屠虹放松警惕,对她说出一些实。这时已到童骁的小区,见童骁的车子停在小区门口,从车窗看去,旁边高辛夷已经在座,便也不再停下,直接一个拐弯去湖边别墅。
屠虹听了前半段有点吃惊,听了最后面一句才放心下来,笑:“谢什么,难得也要做件好事,见不得有人这么欺负弱势。我这儿没关系,南行路上自己晚上住哪儿都还不知呢,他们想派人押解都困难,再说我们几个也好歹都是男人。胖子,你也当心一点,即使没有你手头的资料,这篇文章我们也准备元旦后就发,已经联系好可靠的编辑。元旦后那段时间你得当心疯狗人。”
许半夏心想,还是有点良心的,知提醒她注意,不过这么看来,赵垒所料不错了,屠虹还真是另有意图。看来他早有外出避难的规划,规划了还不止一天两天。不知他们这么做是为什么?苍蝇不抱无缝的蛋,他们公司一定是看准那家上市民企上有什么利可图了。天下攮攮,看来皆逐利而往。
放下屠虹的电话,便给赵垒电话汇报。赵垒听了笑:“妞,服气了吧?还是我说得对。对了,今天苏总来电说伍建设的公司上电视了,你看见没有?”
许半夏笑:“巧得很,我千年难遇地看一回电视,正好是看到这个专访。你知我做了什么?我脆把伍建设原先那公司的污染也跟苏总说了,脆加个双保险吧。”
赵垒笑:“你这不是要伍建设的老命吗?不过这么一来,不知多少人心中称愿了。胖子,你自己千万别出面,还有,东北那件事才真正开始,你最近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万一那些人狗急跳墙,不到屠虹上你,不行就到我这儿来吧,等我回你就过来,准保没人找得到我这儿。”
许半夏叹息:“我不知多想去你那里,只是胡工他们一来,所有事都要正式启了,我真不能走开。节吧,反正节我也没地方去。“
放下赵垒的电话,奇怪高跃也不再电话来,许半夏略一转念便知,说不定高跃去湖边别墅守株待兔去了。如果这样,今晚的行就很难开展了。真是有点可惜,不该狂之下给了高跃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