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修远捏着鞭子,嘴角挂着淡笑,眼底却满是浓浓的厌恶,手上暗暗运起内功,连石桌都能划出痕迹的内劲吐出,那根黑色鞭子断成了数节落在了地上。不想在看到苗泽俊事后的各种作派,看似威严冷厉,实则将责任全都推给了手下,难道还指望他为了旁人责罚他亲生弟弟?
“两位要处理家事还请回府关上门慢慢说!咱们闲游书轩招待不起。在下要带朋友包扎下伤口,不送了!”
“公子……”杜冬生看得出来岑修远和那位大点的苗公子还算惺惺相惜,这两位苗公子一看就家世不凡;难道就为了自己一个下人得罪人家?
“杜大哥,你的伤要紧。”岑修远不顾苗泽俊复杂的眼神,径自招手唤了小二吩咐道:“去一楼找老掌柜,让我带来的两个随从带着药箱上来;顺便吩咐一声,以后两位尊贵的苗公子来书轩还请移步,咱们书轩只是平民增长见闻的地方,并非谁大耍威风的平台。”
“岑修远!你什么意思?你一个平民敢这么和本公子说话,你不想活啦!本公……唔唔……”宣诗凝的狠话被宣泽俊狠狠压回了肚子,见她不听话,宣泽俊掏出了帕子堵在她的嘴里,也牢牢抓住了她不断挣扎的双手。有他在,属下的几个随从都低头敛目,像是几个木头桩子,根本不理会锦华公主的暗示加跺脚。
“修远,这事情只能怪为兄管教不严,你就别生气了,你要为兄怎么弥补?尽管说。”在静室里的一番漫谈,宣泽俊是处心要交好这个年岁不大,却是见识不凡、手段不凡的少年。但凡身处他那个位置的,谁不会有所奢望?就算最终上爬无望,麾下能有个全才也是保命生存的必须。
“不敢,有些事情不是说弥补就能弥补的。”岑修远可不敢和这样的人相交,能培养出这样一个不对就喊打喊杀的少爷,谁知道背后的家族怎么样?
“唉!”宣泽俊也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经得罪岑修远了,但他相信岑修远现在只是在气头上,而且有妹妹在,确实也不是招揽他的好时机,沉吟半晌后喟然一叹道:
“罢了,今日也是时机不对,等我回去安顿舍弟之后再来寻修远赔礼道歉,届时一定给你个合理的解释。”
说完,带着宣诗凝和几个下人转身下了楼。不忘在一楼留下了一锭官造黄金,还对杜泉解释了楼上的误会,并称自己明日会再来,且是一个人来!
岑修远和杜冬生下楼便从杜泉口中得知此事,看着那锭黄金,杜家父子都劝岑修远不要太过计较,想必对方身份不凡,若是想要有更大的作为,这苗泽俊是非交不可。
岑修远也是知道这一点,可实在对他弟弟苗诗霖厌恶至极;当下纷纷杜家父子先安抚三楼客人,其他事情明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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