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儿,还不过来扶着你家相公!”杜夫人冷着脸唤道。
“不——”韩薇一声尖叫,“我不要扶着他。”
“你在丈夫患病期间擅自弃他而去,如今念在你回来的份上我们不再和你计较,但你总要精心侍候好冬生吧。”杜泉向厅堂上首的岑修远告了罪,来到厅堂外的廊檐下,眼神似笑非笑的盯着韩薇,这个媳妇是个什么样的人再清楚不过,当初吵着要嫁给冬生还不是看着冬生那副不错的皮囊罢了。如今皮囊不在,她所倚重的无非是杜家这铺子和院子的地契而已。
杜泉抚着新近蓄起来的三缕长须,心里有些得意自己早有先见之明将铺子归到了岑修远的名下,眼见韩薇试图往正厅走,他横移半步拦住:“媳妇这是往哪,眼里还有没有男女大防?就算你不要脸的想往屋里冲也要想想尊卑有别吧!”
“啊?”韩薇停在了廊下,眼神越过杜泉看向厅内两个年轻少年,岑修远坐在首座维持着淡淡笑容,温文尔雅;李大福斜倚在太师椅椅背,古铜色憨厚脸庞上却是扯出个玩味的笑容。
“你一定是在骗我,这两个半大孩子能有能力买下这么大的祖产?”
“咳咳……,祖产是我们家甘愿奉上,只因为顾公子的师傅治好了我的病症。”这次回答她的事虚弱的杜冬生,在母亲的帮扶下在花园子的一张软榻上坐下,身上盖着一张薄毯。对着成亲两年有余的妻子,眼里没丝毫波澜。
“冬生,你……,你怎么能这样说?”韩薇没想到这句话是杜冬生说出来的,以前他不是一直说祖产是两个人的么?
“那你要我怎么说?不是大富大贵你非要嫁给我;成亲之后你可曾把我当做你的天,你可曾将我的爹娘放进心间。此次我为何染上海疫尚且不论,当我缠绵病榻之时你在哪?明知我或许命不久矣,你还扔下我回了娘家,现在又一副穿红挂绿的样子。万一我就此一命呜呼,你……这是个寡妇应有的打扮吗?你要是还顾念我们两年的情谊,咱们就和离罢,你的嫁妆全部带走。”
久病新愈的杜冬生说了这一大段话已是力气不济,颓然靠在软榻上喘息,杜夫人横了韩薇一眼,忙不迭忙儿子顺着气息,嘴里低声埋怨道:“你也是,这样的媳妇直接休掉就好,偏生你还顾念着旧情说和离。”
得到梦想的和离结局,韩薇还是不愿意就这么空手离去,杜家是个境况她很清楚,目前除了这祖产房屋,现钱可是一文不名,这祖产价格起码两万两有余,眼珠子一转,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岑修远和李大福的身上来。
“两位小公子恐怕不知道你们得到的地契价值几何吧?就这样贸贸然收下不觉得亏心吗?”
李大福似乎没料到这把火会被烧到自己身上,闻言一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