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源客栈,天字一号房,内间
只见百里昱卿进房间内后,径直走到窗户旁。打开后,看着窗台边留下的勾爪痕,轻轻笑了笑。
“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江公子捡到的那把刀,就是你的,对吧。”
跟在后面进来的百里禅羽,突然开口问道。
“哦~,此话怎讲呢。”
百里昱卿转过身,慵懒的靠在窗台边,很是妖娆。
“嗯?此话怎讲!那把刀上的毒涂层,是我研制出来的,我会看不出来吗,而且这种毒药我只给你一个人了。”
百里禅羽边说着,边走到昱卿的身边。
“哈哈哈,不愧是我妹妹,比顾子川那个大傻蛋聪明多了,光看刀有什么用,还不是被瞒过去了。”
百里昱卿伸手捏了捏禅羽的脸蛋,笑着说道。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姐你这样做的意义何在,你当时为什么要把刀留下呢。”
百里禅羽轻轻甩掉昱卿的手,脸上还是充满了疑惑。
“害,其实也没啥,当时无聊嘛,就想着逗他玩玩,反正这把刀也只是醉梦的仿制品。”
百里昱卿不在意的说道,顺便赏了卧在禅羽头上熟睡的黑白小兽一个脑瓜崩。
“呜——”那黑白小兽被弹醒,轻声低吼道,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嘿,你个小白眼狼,还敢凶我了。”
百里昱卿毫不客气的揪住小兽后脖颈,一下子便掂了起来。
“好了,你别凶它了,人家睡得好好的,你扒拉它干啥。”
百里禅羽很是无奈的说道,没办法。
别人不了解,她还不了解自己姐姐吗,就是这么一个古灵精怪的人,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
与此同时,天字二号房,外厅
“哈秋。”
坐在茶桌边喝茶的顾子川突然打了个喷嚏,自言自语道:谁又在背后骂我了。
“子川师兄,你不会是着凉,风寒了吧。”
不远处收拾东西的江无夜看到后,连忙过去将窗台关上。
“怎么可能啊,你看我像那么轻易就会得风寒的人吗。”
顾子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笑道。
“也是,倒是我多想了。”
江无夜走到桌边坐下,拿起茶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对了,子川师兄,问你个问题。刚刚在楼下的时候,那把刀,你觉得是不是昱卿师姐的。”
一杯茶下肚,江无夜突然冷不丁的问道。
听到这话,顾子川抬杯的手僵住了,慢慢放下后开口道:“唉,有些东西,其实没必要非要分个真假。虚实之间,各持己见,不也挺好吗。”
言罢,饮尽茶,放下杯子,起身朝左边房间走去。
“虚实之间,各持己见吗...”
凌阳城公孙府,内院
“废物!废物,简直是一群饭桶!”
随着玉器被打碎的声音,一名中年男子的怒吼声从房间内传出。
“大人息怒,请再给属下们一次机会,保证完成任务。”
门外几名跪着的黑衣人连忙低头,连声应道。
“再给一次机会?就两个小孩,死了三个统领,还有比你们更饭桶的吗。”
中年男子继续骂道,语气中很是愤怒。
“好了,殿下,不必生这么大火气。我听说那支商队已经回到了凌阳城,也许可以换个法子。”
一名女子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很是妖娆。
大约安静了几秒,那名中年男子的声音重新响起:“算了,你们退下吧,此事,不能靠武力解决了。”
“是...”
听到中年男子的声音中又恢复了冷静,几名黑衣人低头行礼后,撤离了内院。
天石道向西某条小路上
黑夜中,几个黑影从草丛中穿出来。
“啧,这么多尸体,难道影卫与星卫交手了吗。”
一名黑影看着眼前的遍地死尸,匝了匝嘴后,开口说道。
“绝对不是,影卫与星卫的基本实力差不了多少。但是你看这里,星卫死的不到十人,影卫却有几十人。”
另一个黑影仔细观察后,打消了这个结论。
“镇抚使,你看,这俩是谁。”
“刘通,吴凡,他们俩居然都丧命于此了,这究竟是什么人干的。”
那名被称为镇抚使的黑影轻轻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
“找到了,暗信在这里。”
不远处,一名黑影挥舞着手里的布条,小声喊道。
被称为镇抚使那名黑影连忙小跑过去,打开布条,看了一眼后,连忙命令道:“快!召集百里之内所有邢武卫,星夜赶往凌阳城。”
“是!”
凌阳城东门
已到宵禁时间,按理说,应该关城至次日清晨。
可此时,紧闭的城门缓缓打开,一辆马车疾驰而入。
“参加殿下!”
城门两边的纹星服侍卫们纷纷跪下,低头行礼。
车门被轻轻推开,一名身穿黄袍的青年从里面走出,冰冷无情的双眸中透露着寒意。
“凌阳城城主,向学垣见过三皇子殿下。”
站在马车前不远处的中年男子轻轻鞠躬道,语气中很是尊敬。
“嗯——,安排你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吗。”
黄袍青年看到中年男子,面色稍稍缓和一点,开口问道。
“回殿下,一切准备就绪,五百府卫,随时待命。”
“那就行,明日成败,在此一举了。”
凌阳城内,某处高楼
只见一名俊美的和尚依靠在栏杆处,左手鸡腿,右手酒壶,边饮边吃。
“啧,出家人还能喝酒吃肉啊。”
突然间,一个男音从背后传来,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那和尚听到后,并没有回头,不在意的说道:“喝酒吃肉怎么了,我还能去风流呢。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你懂不懂啊。”
“呵,你这鸟和尚心中也有佛祖吗,可笑。”
来人走到和尚身边,由于其脸上戴着鬼神面具,所以并不能看出他的年龄。
一身黑色玄铁精甲,左腰间挂着玉佩上刻着季月两个字。
“嗝,那是必然,我花无镜乃菩提转世,佛祖当然在我心中。”
和尚打了个饱嗝,将鸡骨头从高楼扔了下去。
“看来你不仅心中无佛祖,还没人道,鸡骨头从这么高扔下去,不怕砸到别人。”
“切,你懂个屁,如若砸到了,那就说明命里有这一劫,我佛正好可以超度于他。”
“真是无耻到家了,佛门有你这种子弟,几千年的耻辱啊。”
少废话,你找小爷什么事。对了,你棺材呢,不是一直随身背着的吗。
卧龙谷,澜溪阁,君主殿内
瞳,御言把人带回来了,先安置到醉玥那边去吧。
青年男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这欠欠的语气,一听就是三元。
“这种事还用来问我?要你这副阁主有什么用。”
位于主座身穿黑龙袍的青年展开鎏金折扇,面无表情的说道,语气中满满的嫌弃。
“嘿,不是你个狗东西要这俩人的吗。咋着,什么事都要老子帮你做呗。”
三元比了个中指,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呵,鼠目寸光。”
瞳冷笑道,眼睛却从未离开桌上的那几张画像。
凌阳城东,百草堂
“咚!”
大门被一脚踹开,险些将挂在门上医者仁心的牌匾给震掉。
“老板!给洒家来壶二十年的碧春酿。”
一名浑身酒气的乞丐青年摇摇晃晃进了店铺。
柜台后面坐着的紫长袍青年眉头一皱,指了指门口的牌子,开口道:没看到老师傅与狗不得入内吗,你还进来。
“切,什么东西。”
那乞丐青年一脸不屑,抬脚便将那木牌踏碎。
“我给你说,狗二喵,老子这次可是给你带来个大情报。”
老师傅拿着葫芦,摇摇晃晃的朝着素酒走去。
“有话就说,离我远点!”
素酒满脸嫌弃,一挥折扇,傀儡将老师傅挡在五步开外。
“嗝——”
老师傅打了个大大的酒嗝,然后指着素酒笑道:你知道嘛,你马没了,我亲眼看到的。
素酒:......
随即药店大门一关,老师傅的悲惨的嚎叫声从里面传出,不知道的还以为黑心药师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