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 决定(1 / 1)

天快亮的时候,方辞醒了过来,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

方戒北递给她一块小面包:“吃点东西,头就不晕了。”

“真的假的啊?”方辞半信半疑地接过来。

方戒北说:“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方辞想了想,觉得还蛮有道理的,双手捧着啃了一口。

这吃饭的样子真是一点都没变,吃的时候还要左顾右盼,好好啃个面包,弄得像是在地里偷地瓜的老鼠似的。

方戒北真没忍住,失笑。

“你笑什么?”她咀嚼着,含糊不清地问他。

方戒北只能收起笑容:“没什么。”

“就是有什么。”

方戒北点头:“你说有什么那就是有什么吧。”

“……”什么嘛?

吃完一个面包,她又灌了好几口水。方戒北又忍不住说她:“要么什么都不吃,要么狼吞虎咽暴饮暴食,你这毛病能不能改改?”

方辞白了他一眼,没放心上。过了会儿,她捂着肚子站起来,看着他。

方戒北知道她什么意思,可杵在那儿没动。方辞只好俯下身,贴在他耳边告饶:“我想去洗手间。”

方戒北也不拿着了,起身给她让路:“走吧。”一路领着她穿过车厢,往前面去了。

单号的车厢才有厕所,两人走了很多一段路才到。方辞伸手一拉,还发现车门是坏的。她郁闷地看着他。

方戒北说:“我给你把门,快进去。”

她皱皱鼻子,不情不愿地进去了。

方辞很快就出来了,一脸要吐的表情,忙不迭拉着他离开了那边:“脏死了。”

“出门在外的,哪儿那么多讲究?”

方辞纳罕:“你个比我还龟毛的人,好意思说这话?”

“那是以前。”这些年风雨里来,风雨里去的,他什么场面没见过?爱干净归爱干净,但到了不能选择的环境里时,也能很快适应。

回了座位上。约莫到了了10点的时候,火车到站了,中途换了一班,他们也换进了前面车厢的相应卧铺。

休息了半个小时候,火车重新启动。

卧铺的环境要比之前的座位舒服一点,不过床与床间距很小,只用蓝色帘子拉合着,很容易就能听见隔壁的动静,起身时也不能太用力,否则很有可能碰到头。

方辞弓着身子在塌上躺了会儿,忽然觉得还不如坐铺呢。

这叫个什么事儿啊?这床宽度连半米都没有,坐也坐不好,躺也不舒服!

翻来覆去折腾了很久,她干脆下了床,到了外面过道里,正巧碰到靠在厢壁警戒的方戒北。她心里郁闷,脑袋耷拉下来,看着没什么精神。

“怎么了?”他问她。

方辞垮着一张脸:“床小,好难受。”

方戒北说:“那去我那儿睡?”

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却叫方辞抬头看向他。他似乎也觉得自己这话有点歧义,顿了一下,解释了一句:“我那儿的床大。”

方辞盯着他看了会儿,不知道怎么就笑了出来。

——你还不如不解释呢。

方戒北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干了件蠢事,不再废话了,只是问她:“要不要过去?”

“好啊。”方辞满不在乎地说。

到了他那边,方辞才知道,他真没有瞎说,这床至少比她那张大一半。她心里颇不是滋味。

蓝色帘子还拉开着,骆云廷翻了个身,从睡梦里醒来,看到方辞,眼睛都亮了起来:“是你啊小辞?”

“小辞也是你叫的?”方辞怼他。

骆云廷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苦笑,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方戒北毫不留情地从塌上拽了起来,拖下了床。

骆云廷怒了:“干嘛啊你?”

方戒北说:“我累了,要休息,换班。”

“靠!我才躺了不到半个小时?”

“那你找别人去换。”方戒北说,“反正我要休息了。”

骆云廷很想跟他闹,但是目光一对上他那张镇定平静的脸,什么气都泄了,有种没地儿撒的感觉。于是,他就这么被碾了出来。

方辞心里还蛮同情他的:“你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方戒北不咸不淡地说:“那你去陪他啊。”

方辞马上闭紧了嘴巴。

中午在床上啃了一只面包,方辞就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半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的灯,车厢里一片昏暗,只有窗外偶尔略过的稀疏灯影。

应该还是在山道上。

方辞心道。

她翻了个身,朝外面望着对面人。

方戒北似乎睡着了,呼吸很浅。她悄悄地下了床,蹑手蹑脚地过去,可手还没碰到他,他就霍然睁开了眼睛,下意识扣住了她的手腕,一拉一扯,带翻了她,另一只手迅速扼住她的脖子。

方辞的脖颈温热而纤细,脉搏在他的掌心略微跳动着。

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在黑暗里盯了她会儿才松开她。

方辞摸了摸脖子,心有余悸:“我又不是坏人。”

“条件反射。”他从床上弓着腰坐起来,“以后别这么无声无息地靠近我。你被吓了一跳,我还被你吓了一跳呢。”

方辞说:“合着还是我不对了?”

方戒北从善如流:“我不对。”

方辞哼了一声,理所应当:“本来就是你不对。”

——还挺怪觉的——方戒北在心里轻嗤。

方辞瞧他脸色不对,推了他胳膊一下:“想什么呢你?是不是在骂我?”

“你有读心术啊?”

“没啊。”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骂你?”他回过脸来问她,眉毛微扬。

方辞就是忍不住招他:“我睡不着。”

“刚刚不是说累?”

“是啊,累,被床给折腾的。”

方戒北不想搭理她了,背过身去,侧躺着。

方辞踩着下铺爬上了中铺,扑到他后背,去扯他的制服。她也没想怎么样,就是他每次这副不乐意搭理她的样子,她心里就不爽,就想整点事情出来,非逼得他发怒不可。

方戒北不是个轻易动怒的人,但在方辞面前,那是个例外。

他本来真不想跟她一般见识的,可这死丫头得寸进尺,扒开他的领口还要去扒他的腰带,一副急色的样子。

其实,方辞也不是急色,就是怎么让他难堪怎么来。

方戒北果然忍无可忍,拖着她的衣领子推到床里面,一起一落就压住了她的手脚:“料准了我不敢把你怎么样是不?”

方辞挑衅地望着他:“你敢把我怎么样?”

同一时间,方戒北低头吻她的唇,把她的手扣在上方。方辞用余下那只手推搡他,他也不在意,隔着衬衫狠狠在她的胸上掐了一把。方辞吃痛,眼睛马上就湿润了,他放开她,双手撑在她脸颊两侧,眼神很冷,俯视着她。

她用眼神控诉他:“方戒北,你耍流氓。”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你瞎说八道!”

大抵是她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模样逗乐了他,方戒北哂笑一声,拍了拍她的脸颊,轻轻松松单手捏住。这么一下,她的嘴巴撅了起来,眼睛就瞪得更加溜圆了,似乎是想不到他还有这么恶趣味的时候。

方戒北凉凉地说:“你这个人啊,就是欠收拾。”

方辞又委屈起来,瞅着他不说话。

方戒北无声地冷笑了两声,跳下了床,躲去了对面的铺位。

方辞又觉得无聊了,冲他挥挥手:“不玩了?”

方戒北说:“我真是前世欠你的。”

……

到了尒山,方辞的腰背都是弓着的,累得简直直不起来,心里想,这火车真不是人坐的。方戒北在一旁看到,过来搭了把手。

方辞开开心心地拽住了他的臂膀,一瘸一拐地朝朝站台下走去。

叶教授和秦婉在后面笑:“年轻人挺登对的。”

秦婉也笑:“是啊。”

落旁人眼里就不是那么认为了。

周宜雨看了会儿,别开了目光。

他们在车站附近的找了家旅店住了,隔日,当地政府就找到了他们,汇报了一下情况,然后派出了一支纠察队配合他们,方便指路。

“现在,这伙人就躲在这一带的山林中。”房间里,纠察队队长给他们点着地图上的路线,“我们已经把这一带封锁了。这一伙人一共有十五人,被我们击毙了一人,现在还剩十四人……”

话还没说完,就有人急匆匆冲进来:“不好了队长!”

“不是说过了,开会时间,没有重要事情不要进来!”

这人面色丝毫不见和缓,沉声说:“那帮人从西南的山头突围了,现在已经逃往特区。”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方戒北走到桌前,屈起手指在西南山道的岔口上敲了敲,开口说:“跨境追踪有点困难,太多人去不好,我带两个人去。”

骆云廷说:“我跟你去。”

方戒北摇头:“你留在这儿保护小辞他们。”

方辞却说:“叶教授身体不好,走到这边就很不容易了,怎么跨境跟着你奔波?我跟你去好了。”

“别闹。”

还真别说,方辞可真是张乌鸦嘴,当晚,叶教授就病倒了。

医生来看过后,一边收拾药箱一边跟他们说:“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体素质本来就不行,你们还带着他长途跋涉的?不能再劳累了,多休息,多注意吧。”

事情就这么僵着了。

叶教授却说这事儿不能耽搁,当天夜里,强撑着坐起来,把方辞叫了过去。

“教授,您有什么要吩咐我的?”

叶教授抓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我的这几个徒弟徒孙,我心里很清楚。秦婉虽然学识高,但是为人太怯懦优柔,总是瞻前顾后,这种任务,要是派她去,肯定得出事。朱晴年纪太小了,还不懂事,至于周宜雨……她倒是不错,就是性格太阴郁了,容易走极端,我也不大看得懂她。想来想去,还是让你去比较稳妥。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冒这个险?”

方辞正愁没机会呢,连忙点头:“愿意的。”

叶教授看着她阳光满面、自信十足的脸,笑了:“你这小姑娘就是讨人喜欢。我啊,就喜欢你这种随时随地都乐观的精神,就算真出什么事儿,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放弃的。你靠近点,我告诉你,怎么最快鉴别ra材料的方法。”

方辞附耳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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