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等,你刚刚说你的实力是多强?”
“你是三品的武夫,是吗?”
吴至询问对方的实力,谷总管称自己只有三品。
这让吴至感觉到稍微有一些失望,毕竟,一个三品的强者,能够带来的危险是有限的。
这家伙能够招惹上的敌人,也绝对不会是特别强的那种,应该不会把自己彻底带入到江湖的乱局之中。
所以他有些失望了。
一个只有三品的武林人士,对他来说,基本没有任何的作用。
可就在这个时候。
陈斧,谷总管,他们这两个人都是在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这两个人的眼中看到的和吴至眼中看到的事情,那就绝对都是不一样的了。
在他们的眼中看来。
“吴大人一向都是一个悲天悯人的人,会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不平之事都给抹除掉,也会尽可能的将所有弱小之人解救下来。”
“如果是一个强者的话,吴大人可能不会拉着在身边儿一起。因为他现在的情况非常艰难,身边儿会有数不清的暗杀杀手。”
“所以哪怕是多么强的强者,跑到他的面前,想要试图跟在他的身边保护他,那也就只有白给这一条路。”
“那些江湖上的杀手,见一个杀一个。根本不存在任何保护的可能性。”
“吴大人的心里非常明白这一点,所以实力越强的人,越不可能被吴大人留在身边。”
“而与之恰恰相反,一些实力弱小的人身世又比较可怜的,应该能够,直接被吴大人收在身边。”
在他们的眼中,吴至简直就是一个完全没有瑕疵的人。
在外人眼中的麻烦,在他的眼中都会成为好事儿。
吴大人是一个心中有着自身深刻的能力的人。
有着自己一套近乎完美的生存法则。
有着自近乎严苛的认真态度,一旦吴大人心里确定了一件事情,那么几乎就不可能有任何外力能够改变和阻碍了。
所以。
吴大人这样,勇敢无畏,视死如归的人。
从来不会躲避麻烦走,而会迎难而上。
可是……
这一次外出,情况有点不一样。
不可能随随便便来个人说要加入进来就直接同意了,肯定需要比较复杂的取舍和商量。
而且他们这一次想要前往的目标也比较复杂,绝对不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同意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加入到他们的队伍之中。
吴至本来确实是有些犹豫的。
这个家伙实力非常弱小,所以即便是背后惹上了什么麻烦,也不可能引起特别强大的人进行追杀。
有陈斧在,的确可以,基本上帮着保护他一下。
可陈斧说的问题完全没错。
在江湖之中,这样的三四品的武者,遇到这样的生死危险,其实情况特别特别多。
他如果随随便便插手进来,也是根本不可能把所有人都给救下来的。
这就好像是一种江湖之中的自然规则,自然法则。
如果她想要破坏这种规则和法则来达到做事的目的,最起码不能通过这一个小小的三品武夫。
要知道自己往常遇到的生死危险,那都是什么层级的?
随随便便拉扯到的就是世家门阀,还有皇家这种至高无上的存在。
再或者就是整片天地的法则和天道,这种基本上其他人一遇到,就完全没有活路的事情。
所以他其实感觉也是非常困难的。
事情异常的麻烦,难以解决。
在遇到如此复杂的危险面前,他都没有出事儿。
他当然不可能寄希望于一个小小的三品。
如果这个家伙是个宗师,强者,乃至于是大宗师的实力。
那么自己一定会毫无思考的,就将对方直接留在了身边儿。
毕竟一般宗师和大宗师虽然能够给他带来看起来更加周全的保护,可这里是江湖,以宗师和大宗师强的强者不知凡几。
恰恰相反,实力越强的强者,如果是能力也是越强的,能够轻轻松松的惹出更大的麻烦。
将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混乱。
也同样会吸引来江湖中更多的强者,仇敌跑过来追杀。
自己到时候也许就可以趁乱做到浑水摸鱼,成功找到作死的机会,不至于再像之前那样屡屡遭遇失败。
这才是最最稳妥的计划一味地去,一味的去找这些普通的,弱小的武者来加入到他的阵营之中。
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反正他是这么想的。
三品武者,最后能够惹出来的麻烦,非常有限。
而且如果在关键时刻,他为了保护自己而出现什么在哪?或者是死掉了,自己还得感觉到心里非常内疚,这都是没必要的事情。
简直就是横生枝节。
还起不到什么实际性的效果。
吴至绝对不会满足,就这样加入一个人到自身的阵营之中。
所以他正准备摇头,直接拒绝对方的想法。
但显然,这俩人全都误会了他的意思。
两人从心底就已经认定了,吴至绝对会答应,身边拉着这么一个人一起同行。
所以陈斧咬牙切齿了半天,最终还是做了决定,要阻拦吴大人一下。
不管怎么样,他们这一道儿的路途都太过凶险了。
留下这么一个人,是非常容易招来一些祸水的。
他们只需要顺顺利利,无比正常的赶路就行了。
干嘛非得增加这么多的麻烦事儿?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没必要再多出一个人来。
简直就是添乱。
他打心眼儿里觉得,带着个谷总管是个拖油瓶。
所以在吴至开口之前,他立刻出手,拦住了吴至的动作。
“吴大人,咱们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我有点儿事情想要汇报给你。”
“这件事情,我觉得不是那么简简单单就能答应的。”
吴至:?
我本身也没打算答应啊,你这个时候拉着我要干什么?
但是看到这个家伙,一副无比认真的样子。
他也不好意思,不听。
所以点点头。
跟着陈斧走到了角落的地方。
“斧子,怎么你到底想说什么?非得避开人说呀?”
“我大概知道你要说什么,其实你根本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