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原始国这次来被自己亲人带来逃难的小孩子不少,这十岁大小的小男孩还穿着唐心公益统一的白色公益服,可能是趁着保安们换班自己跑出来的。
唐爸爸和善的走进,特意弯下腰暖声道“小朋友,你是不是迷路了,爷爷带你回去啊。”
男孩一直低着头,直到唐爸爸低下头的时候才抬起来,当唐爸爸对上那双混合着不安,恐惧,还有决然的眸子时,忽然心里咯噔一声。
而且他忽然想起了这个小男孩他在什么地方见过了,他就在几天前的晚上,在唐心基金的楼顶上赵丽要跳楼自杀的时候见过,这个孩子是赵丽的儿子……孙小亮!
小男孩眼底迅速的闪过一道蓝光,唐爸爸来不及退开,胸口就被他按下了一个带着磁力的东西。
唐爸爸只觉得后脑巨疼,瞬间陷入了黑暗,仰面倒在地上。
另一边。
唐蕊知道自己是在做恶梦,这种古怪的噩梦第一次如果说是意外,第二次或许是巧合,那么第三次就让唐蕊觉得不对劲了。
可她想醒来却感觉被什么拉拽住,她隐约看到白炽灯的光亮,却再度坠入黑暗之中。
然而这一次,那空旷的黑暗世界里没有尸体,干净的甚至能反射出她的身影,而让她寒毛直竖的是她的脖子上竟然趴着一只巨大的黑蜘蛛,巨大的口器狠狠咬着她的脖子,不疼,却让她寒毛直竖。
她疯狂的想挣开,拍打开那可怕的蜘蛛,然而手脚就像是被困住了一样,这比虫子更让她感觉恐惧和绝望。
君瑀!
她在梦境中无声的尖叫,挣扎,哭喊,她感觉这个噩梦要比之前两次更加真实,也更加可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她窒息感到达顶峰的时候,忽然她感觉氧气重新涌来,而她面前的黑暗中有了一个身影,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人——z!
他还是保持着之前她见到他的唯一一面的样子,平镜遮住了俊美的脸,温润如玉的气质好像和周围那黑暗的世界截然不同。
她怎么会梦到他?
“实际上这并不是梦。”z准确无误的声音让她浑身一震,那被束缚的感觉瞬间没了。
对面的男人则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解释道“为了能真正跟你对话,我也努力了很久,不过可惜,恐怕芯片拿走之后,我们这种方式见面也就是最后一次了。”
芯片?!
这个词让唐蕊心头一跳。
脑海里闪过那晚唐爸爸说过的话。
她当时查看过,根本什么都没有!这肯定是因为她喝醉了胡思乱想所以……
z忽而冷笑一声“如果你真的想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他极尽讽刺。
唐蕊愤怒之后又迅速冷静下来,不管这到底是她的梦境,还是别的什么,他用这种方式见面,而且是在他“死”后好几个月就足以证明,他很弱。
真正的强者还需要嘴炮么?
果然,知道了她想什么的z笑容一僵。
唐蕊趁势追击,如果这不是她的梦境她应该不能控制,可如果是,她应该可以控制什么。
她放空思想,不再专注在自己身上,s级精神力瞬间将周围的黑暗驱逐,眨眼间,周围出现十多条绳索,狠狠的缠住了z将他勒到了墙上,其中一条还缠住了他的脖子。
男人却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癫狂的兴奋起来,甚至看到绳索的时候兴奋的感叹“果然跟我想的一样,只有你能做到,太好了,太好了!”
唐蕊此时已经基本上确定这就是自己的“梦”了,也就放松下来。
绳索狠狠捆住了不断低喃,好像疯魔一般的男人。
她没有理会他,而是用意念想让自己尽快从这个该死的诡异的梦里醒来,而她确实也做到了,她隐约感觉到了风和光的气息。
这时,z忽然抬起头,冷笑道“唐蕊,你想过没有,你认为真的是你认为么?活下来的到底是君瑀,还是我?”
唐蕊还没想明白,忽然,手臂像是被人狠狠抓住,她猛的从混沌中被拖了出来,心脏的狂跳中,她被人狠狠地抱在了怀里。
他的心跳甚至比她还快。
外面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这是在林间别墅里两人的卧房,床单之下她竟然啥也没穿,刚刚睡梦中的诡异梦境瞬间变成了尴尬,她微微挣扎,试图回忆自己怎么忽然到了床上,她明明记得她之前还在车上,被他亲了一口就没意识了,难道是那白酒这么厉害?
“君瑀,我怎么?”她拉过被子裹住了自己,虽然两人早就坦诚相见了,但她还是有点羞涩。
男人在她预料之中的挑眉,一副“你说呢”的样子。
“撩完就睡,还吐了我一身,你说是怎么回事,嗯?”
“啊?额……我也不知道这么严重……”唐蕊竟然完全没有记忆了。
只是……真的是因为酒么?他刚刚在她醒的时候未免太激动了?
这个想法只在她脑海里闪过就被她忽略了,她不能因为一个梦就怀疑他。
唐蕊摇了摇头,看着身旁的男人。
他深邃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爱意,仿若海底住进了星辰,又像是那一缕恰好的柔风,瞳孔中倒映着她有点失神迷迷糊糊的小脸。
“怎么了?”君瑀敏锐的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实际上之前君瑀之所以那么激动,是因为他在做完手术取出芯片的时候发现唐蕊体温忽然降低,心跳减速,呼吸甚至都快没了。
麻醉剂过量人可能直接死亡!
虽然君瑀有自信不会过量,然而他那一刻真的慌了,他不断的给她做人工呼吸,终于她的心跳和呼吸都恢复了,可意识却比他预计中晚恢复了整整一个多小时。
这一个小时对他来说简直比一个世纪还长。
恐惧,不安,甚至他已经准备带她去医院了。
就在他濒临崩溃的边缘时,她醒了。
唐蕊不知道这些,她依旧沉浸在那个让她不寒而栗的梦里,本能的摸了摸后脑勺,预料之中什么也没有,这让她稍稍松了口气。
而她并没注意到对面男人忽然停滞的呼吸。
“君瑀,我做了一个特别怪的梦。”她决定把那个关于z的梦告诉君瑀,直觉上她总觉得这件事非同寻常。
然而就在这时,放在床头柜上唐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