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砰砰——
一棍子一棍子狠狠的砸在柴哲威的屁股上。
“啊!啊!”
柴哲威连声惨叫,眼泪鼻涕很快就糊了一脸。
旁边的两个家丁,听着都感到一阵阵牙酸。
幸亏柴哲威不是李道宗的亲儿子,不好意思下死手。
不然的话,这几棍子下去,柴哲威的两条腿早就断了!
不过,李道宗下手也不轻。
作为马上的战将,李道宗这一把子力气,虽说比不上尉迟敬德他们那些变态,但也是数一数二的武将,五六十斤的马槊挥舞起来,跟草棍似的。
起初柴哲威还在求饶,几棍子下去变成了质问,最后,干脆就成了辱骂。
“李道宗,你就算是王爷又如何?我柴家的家室,不比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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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放我了!”
“...”
柴哲威一边骂一边哭。
他哭得越狠,李道宗就打得越狠。
咔!
棍子生生被李道宗打折,他这才罢手。
把半截棍子往地上一丢,李道宗喘着粗气,“老子替柴绍管教儿子,反倒要被骂?”
他俯下身,盯着柴哲威的眼睛,“曾经,长安城里的人都以为,你弟弟柴令武才是人事不懂的二世祖,如今,他倒是令世人刮目相看,且不提他那个爵位是怎么来的,光凭他能帮太子,震慑长孙无忌这一点,就比你强上万倍!”
说着,李道宗冷笑一声,“反倒是你,堂堂的国公之子,却和一群泥腿子混在一起,自诩能给自己搏一个前程...你跟他们一样吗?就因为嫉妒你弟弟跟太子走得近,打算连你爹的脸都不要?!”
也不知道柴哲威听没听到李道宗说什么。
李道宗也不关心,直起身子来,对家丁道:“让柴绍过来,把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领走!”
半个时辰之后,天快亮了。
柴绍穿着一身燕居服,黑着脸走进江夏郡王府。
李道宗站在门里边等他,随手朝后院一指。
柴绍点了点头,刚走到后院,又绕了回来。
“你还在等谁?”
李道宗嘿然一笑,道:“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告诉两个主事的吗?”
柴绍的眼角抽搐了几下,凑到李道宗的耳朵旁,咬着牙道:“你是不是诚心让我丢人?”
李道宗把柴绍推开,脸色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老柴,你也算是皇家人,在这个大家族之中,容得下蠢货,容得下傻子,更容得下无能之辈,偏偏容不下自作聪明的!”
李道宗轻轻拍了拍柴绍的肩膀,“你处置不了你大儿子,如今在咱们之中,真正说话管用的人,是那两位才是。”
柴绍沉默片刻,用力攥了攥拳头,而后一抱拳。
“我知道,柴哲威今日干了件天大的蠢事,他会付出代价的,同样,我柴绍也不是缩头乌龟,是晴是雨,等他们来了再说!”
话毕,柴绍扭头去了后院。
很快,后院又出现了一阵响动。
起初,是骨头碎裂的声音,后来,便是柴哲威的惨叫声。
再往后,是柴哲威的求饶声、柴绍的怒骂声,以及家丁的劝慰声。
李道宗听得无享受,轻轻哼唧了几声。
“刚才骂老子骂得那么爽,这下付出代价了吧?”
正想着,又有两个人走了进来。
和对待柴绍的态度不同,面对这两人的时候,李道宗变得客气了很多。
虽说,从前他对这两人,一般都不怎么客气,但人往高处走,谁往低处流,随着柳白离开,等同于把长安城中偌大的人脉都留给他这两人。
不客气点不行,人家如今势力大!
李承乾一拱手,“王叔!”
柴令武则是军中习惯,一抱拳,道:“王爷!”
李道宗笑呵呵的说道
“从书院赶过来的?”
李承乾笑道:“如今这形势,小侄哪里还敢在书院待着?柳家就在对面,否则小侄也不能来的这么快...”
柴令武面无表情的说道:“王爷,不知家父和家兄何在?”
李道宗上前揽住柴令武的肩膀,道:“小事情而已,谁家里没有几个混账?马马虎虎就过去了。”
柴令武脸上流露处一抹无奈之色。
“王爷,咱们都是明白人,换成是您江夏郡王府中,你会如何处置?”
李道宗毫不留情的说道:“当然是打断了他的腿!”
柴令武笑了笑,道:“我想,家父不会比您差。”
说话间,后院又想起了一阵惨叫声。
李道宗笑道:“快去看看吧,就算是弄死他,也别让他死在我王府之中!”
柴令武再一抱拳,大步向后院走去。
李承乾看着他的背影,来到李道宗身边。
“我这个大表哥,实在是让人不省心...”
李道宗摇了摇头,道:“不管怎么说,你不要插手,甚至不能见柴哲威的面。”
李承乾笑道:“小侄何尝看不出,这是父皇的一个考验,监国...监的恐怕不是这个国家,而是长孙无忌吧...”
“这么明显的事情,却有很多人看不出来,那些泥腿子出身的人这么想,也就罢了,柴哲威竟然也会被他们忽悠着,跑来向你效忠,真是不知所谓!”
李承乾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无奈之色。
“小侄被父皇和柳大哥推出来,和长孙无忌打擂,就算被长孙无忌欺负死,也不会接受旁人的帮助,更何况,那些泥腿子出身的人,只能拖小侄的后腿...”
说着,李承乾的眼中闪过一抹寒意。
而这一抹寒意,恰恰被李道宗看到。
“你不会是想...”
李道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很清楚,如今的李承乾,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能随便被人踹屁股的李承乾了。
如今的他,才真正有了几分太子风范。
太子,即是储君,未来的帝国之主!
李承乾呵呵一笑,“王叔,何须把小侄想得那么狠辣?我就算想立威,也不会拿柴哲威开刀,总要顾及到姑父和令武表哥的面子,再者说...”
他抬头看了看天,又慢慢转向皇宫的方向。
“再者说,今晚的旨意,恐怕不会只有这么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