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在桌子上吃着饭,聊着家长里短。
“建国,你今天找你爸他什么事吗?”李秀娟问道。
“怎么?爸他没告诉你吗?”陈建国疑惑的问道。
“我没有问你爸。”李秀娟说道。
“也就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想找爸的关系帮一下忙。”陈建国说道。
“你这件事思路是好的,如果办的好,你以后恐怕比你老子我走的更远。”陈卫华说道。
“哦!”李秀娟惊讶道,要知道她丈夫可是做过正厅级的省公安厅厅长啊!比他走的更远,起步就是副部级的高官啊!
比他老子走的更远,就说明他儿子以后在仕途就有更好的前途,这就让她很高兴了,说明她让儿子报公安大学没有错。
“对了,在你后面帮你指点的高人是谁啊?你给我好好说道说道。”陈卫华疑惑的问道。
“这个…这个…”陈建国为难道。
“怎么,连你爸我都不能说吗?”陈卫华问道。
“不是,不是,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陈建国说道。
“那就从头说起,”陈卫华强硬的说道。
陈建国说道:“那,好吧!我认识一成是在一九七七年十月份的一个晚上,当时我正在城南派出所当所长,那天刚好是我在值班…”
“我让你从头说起,不是让你说废话的,你扯那么远干嘛呢?都说道六年前了。”陈卫华黑着脸,不满的对着儿子说道。
“你乱吼什么?你没听到儿子正讲着吗?讲的细怎么了?你不爱听我还爱听呢!建国别听你爸的,继续讲你的。”李秀娟说道。
“嗯…”陈建国看着黑着脸的父亲,与一脸期待着的母亲,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卫华无奈的看着妻子,最后只好同意儿子继续讲。
“当时一成,他来举报他父亲乔祖望聚众赌博,说道乔祖望这人啊!真不是个东西,跟他做酒肉朋友那时真好,…”陈建国看着父亲脸色从黑泛红就立刻说正经的。
“乔祖望他赌博,不给孩子们生活费和医药费,一成很生气,就来派出所举报他父亲,我当时看他可怜,就给了他十八块钱。”
“这个钱,当时我就没有打算要回来了,可是一成他非要给我写借条,不然就不要,过了几个月,我也差不多要忘了这件事,我记得是七八年一月份,那时一成来还钱,当时我那个惊讶,没有想到他真的来还钱了。”
“还完钱了,他还邀请我到他家里做客,本来是不打算去的,可是过了两天,他就亲自拉着我去了,到了他家我本来是不待见他父亲的,可是一到酒桌上,这关系就处好了,但是仅限于酒肉朋友。”陈建国看着面色泛红的父亲连忙说道。
“于是我们就这样认识下了?这几年我们之间走动就频繁了。”
“说了半天,你就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陈卫华喘着气问着儿子。
“爸,我还没有说完!乔一成,这小子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在七八年那会他就开始偷偷摸摸的做着维修旧电器的生意了,到了现在,社会风气明朗了,他就自己开了个电器维修店,当时我那个纳闷,他是怎么有钱还给我?最后才知道是他自己赚的钱。”
“爸,今天跟你说的事,就是昨天下午在去菜市场买菜时,碰见一成,他跟我说的,让我好好的做一下治安工作。”陈建国最后说道。
陈卫华敲着桌子沉思着,
“看来你认识的,这位小朋友还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啊!很懂得借势吗?对了,他为人怎么样?跟社会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吗?”陈卫华说完提问道。
“爸,一成是个好孩子,你别看他为人精明,可是违法的事,他从来不干,税他都没有逃过。”陈建国帮着乔一成说道。
“哦!竟然没有逃税,那这就该好好想一想了。”陈卫华继续沉思道。
“建国,你说那孩子精明,可是却不逃税,感觉不怎么样嘛?现在做生意的聪明人,那个不逃税,而且逃税很简单的。”李秀娟也疑惑问道。
这时陈卫华拍着桌子说道:“对了,就是聪明人,现在的聪明人不一定是聪明人,迂腐的人也不一定是迂腐的人。”
“爸,你能说简单点吗?你说的很绕,听不懂。”陈建国问道。
“你那个小朋友,乔一成,他既不是迂腐的人,也不是聪明人。而是有野心的人,他图不是现在,而是未来。他真是天生的生意人。”陈卫华感慨的说道。
“爸!你就说点人话吧!你说这些我实在听不懂!”陈建国郁闷的对着父亲说道。
陈卫华看了一眼儿子,叹了一口气,说道:“真是榆木脑袋,我问你逃税犯法吗?”
“爸,你这话问的,感觉我是法律白痴一样。”陈建国无语的回答。
“那乔一成现在不逃税,认真守法做生意,以后就不会被国家找麻烦,以后只要认真做生意,他的生意就一定能做大,他是用现在小利益还取未来的大利益。你说他有没有野心?人家是看一步,他是看未来,这种人很可怕。”陈卫华看着儿子说道。
陈建国此时脸色有一点发白,他居然一直没有发现,自己所看好的侄子,幼小的心灵竟然藏着这么大的野心。
“那其他人看不出来吗?”陈建国问道。
“建国,你知道什么计谋最可怕吗?什么道路最硬?”陈卫华问道。
“不知道。”陈建国说道。
“阳谋是最可怕的计谋,正道是最硬的道路,而他乔一成,用的是阳谋,走的是正道。这样还有什么人能击败他吗?而能做到这两点的,又有几个人呢?”陈卫华说道。
“此子绝非池中物,他日一遇风云必化龙,…而…不对风云已经刮起来了,他现在恐怕在等待时机吧!对了他现在多少岁?”陈卫华问道。
“他现在十六岁,风云已经起了,这风云在哪里?”陈建国问道。
“就说你没有政治嗅觉了,你还不信,这风云就是改革开放,十六岁?他现在还读书吗?”陈卫华问道。
“啊!是啊!改革开放。…哦!我记得他跟我说过,他想参加高考考取南京大学,还跟我说了想选金融学或者电子工程学,让我等着今年七月参加他的升学宴呢!”陈建国说道。
“金融与工业,哎!真是可怕的孩子,我感觉已经见到不久的将来,南京城将要崛起一位巨商了。”陈卫华感慨道。
陈卫华仔细的盯着陈建国看,看得陈建国心里直发毛。
“建国啊!好好的对那孩子吧!以后你想走的更长,恐怖就要需要他的帮助了。”陈卫华对着陈建国说道。
“爸,感觉你说的太玄乎了,一成他真有那么多花花肠肠吗?”陈建国说道。
“有些人,是不能理解的,像领导他的所思所想常人是不能理解的。可能就是有这些目光长远的人,才有今日之中国吧!”陈卫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