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吵吵什么!”
陆修远这时候已然换了一副脸色,在陆隽骁离开后,眸子就阴鸷的能滴出水来。
“你以为你说的那些我没有考虑到?可眼下还能这么办?难不成要和陆隽骁直接撕破脸皮?别忘了,再怎么说,现在陆氏还是在他的手中的!就光凭这一点,我就不能把他怎么样!”
这时,陆隽祁神色阴沉地开了口。
“爸,就算如此,可眼下都已经这样了,不撕破脸又有什么用?人家陆隽骁摆明了是不打算和咱们陆家有什么来往了!难道您就心甘情愿地被他抢走陆家的一切么?现在陆氏的那些元老,都已经不听您的了,您若是再不想出办法来,终有一天,我们陆家就要被他陆隽骁踩在脚下,永无出头之日了!”
陆修远久久没有说话,脸色越来越沉。
隔了好半刻,他才眯缝着眼睛,终于开了口。
“也不是没有办法。”
此话一出,杜芙蓉和陆隽祁都连忙追问:“什么办法?”
陆修远抬眼朝杜芙蓉看了眼:“刚才你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
杜芙蓉一脸不解:“什么事?你快点说啊老公,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卖关子!”
陆修远这才说出了一个名字:“萧颌。”
听到这个名字,杜芙蓉和陆隽祁双双愣了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不是在说陆隽骁么?你提萧颌做什么?”#@$
陆修远拧了拧眉,不悦地斜了他一眼。
“你刚刚不是说,秦烟绾的仇人很多么?萧颌不就是一个?”
说到这里,他似笑非笑,眼底满是不怀好意。
“说起来,萧颌原本不是秦烟绾的仇人,而是她的爱慕者,只不过,他爱慕别人,别人心里可没有他,他这不就因爱生恨了么,之前找我合作,想要让我拖住陆隽骁,就是为了好对秦烟绾下手,不过可惜了,秦烟绾和陆隽骁这夫妻俩,都是不是好对付的,估计这次回来,萧颌那边又失败了,只怕他现在正气急败坏地想要再找机会,好好对付对付秦烟绾和陆隽骁这两人吧!”
闻言,杜芙蓉立即明白过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打算利用萧颌,收拾这两个贱人?”
“是啊。”陆修远挑眉,“这么好的机会,不用白不用啊,之前是萧颌想要利用我,现在……呵,也该我利用他一次了。”
很快,他就进了书房,直接联系了萧颌。
这时候,萧颌正在京城,脸色阴沉地坐在房间里。
接到陆修远的电话时,他心情很是糟糕,语气也格外阴沉。
“你还好意思给我打电话?之前我让你拖住陆隽骁,若不是你废物,没把事情办好,又怎么会频频出状况?!”
电话这头,陆修远笑呵呵的,一点都没被他吓到。
“话不能这么说,陆隽骁这个人有多我行我素,你是知道的,陆家他是压根都没放在眼里的,我的话他自然更不会听,至于我没看住他,这一点我承认,但毕竟腿长在他自己身上,他坚持要走,想办法离开海城,我还能拦着么?”
“那你就不会把人绑了?”
“哎呀,现在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么,再计较这些又有什么意义?我这不,赶着打电话过来,给你将功补过来了?”
对面,萧颌冷笑一声,很快戳穿了他。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什么给我将功补过,分明是你自己有打算了对吧?我回来可是听说了,陆氏,如今已经不在你的手上了,你现在已经被架空了实权,不过是空有个名头,每年吃点红利就得了,怎么?现在是想借用我的手,来帮你重新夺回陆氏?”
被他这么直白的拆穿,陆修远一点都没意外。
他知道萧颌就是个精明的狐狸,所以压根也没想瞒着他。
“既然你已经说出来了,那我也就不跟你遮遮掩掩的了,我们干脆明人不说暗话,你说的没错,现在陆氏已经被陆隽骁架空,我是没了实权,在陆氏已经说不上话了,不过我想,这也不是你想要看到的局面吧?陆隽骁若是把陆氏控在手心了,那势力必定会大增,到时候也会对你不利,你能接受?”
萧颌没说话。
见状,陆修远再接再厉,继续劝说着。
“更何况,若是他羽翼丰满,到时候和秦烟绾拧成一股绳,对你来说,那就更加不利了,你不是想要秦烟绾么?到时候想要让他们分开,可就更是难上加难了,不如趁现在,赶紧分裂他们,只有让陆隽骁权力势力都丢了,才能给他们制造大麻烦,到时候,你再趁机出动,那秦烟绾还不是逃不了你的手掌心?”
显然,萧颌被他说动了。
短暂的沉默后,他才轻启双唇,冷声开口。
“你想要怎么做?”
陆修远满意地笑了,很快就和他密谋起来……
另一边,秦烟绾其实已经很累了,上了车后,就一直没说话,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见状,陆隽骁没有打扰她,把自己的外套脱了盖在了她的身上,就静静地开着车。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直闭着眼睛的秦烟绾突然睁开了眼眸,偏头,目光直勾勾地朝陆隽骁看去。
“老太太将当年的真相告诉我了,你现在要不要听?”
此话一出,陆隽骁掌控着方向盘的手顿时紧了紧,嘴角抿着,没吭声。
秦烟绾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一定很复杂,也没逼他,只道:“这件事和你那个继母脱不了干系,还有你的父亲,不过直接原因还是你那个继母,真相可以等你能接受的时候我再说,不过,你那个继母,我会派人立刻把她抓起来。”
“抓起来?”闻言,陆隽骁愣了下,“什么意思?”
秦烟绾如实和盘托出。
“你家老太太太过谨慎,如果我不做出承诺,她是不会将真相告诉我的,所以我说了我不会报警,不过,其实蹲监狱,对你那个继母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对她那样的人,就该让她尝尝什么是痛不欲生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