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横眉竖目地瞪着陆隽骁,面容凌厉,似乎很是愤怒。
陆隽骁却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他早就料到,陆修远会提这件事。
今天这一出,无非也就是想逼迫他,为了保住自己手上的股份,而促成w集团和陆氏集团的合作。
果不其然,他还没做出反应,陆修远就板正着脸孔,再度开了口。
“其实,你不想丢到手中的股份,我也能理解,我自然也不希望看到你从陆氏股东中除名,只要你能为陆氏带来利益,我倒是可以放你一马,眼下,w集团手上的一个项目,陆氏很是看中,如果能拿下来的话,对陆氏未来的发展将大有裨益,而你,也可以凭借这个项目,保住自己手上的股份,当然,不仅于此,只要你能拿下这个项目,促成w集团和陆氏集团的良好合作,那我也可以给你在陆氏安排一个好一点儿的职位,今后你在陆氏,就将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闻言,陆隽骁不由有些想笑。
这么想的,他就这么做了,半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笑话。
他的反应顿时让在场的一众股东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更是让陆修远的眉毛皱了起来。
“我现在在跟你谈正经事,你笑什么?”
陆隽骁嘴角收敛了些,眼底却还蕴着一抹讥诮:“我是觉得好笑,就笑了。”
这话不禁让陆修远的眼睛眯了起来:“好笑?有什么好笑的?”
“笑你不自量力啊。”陆隽骁没一点儿遮掩,冷不丁儿回了这么一句。
霎时间,陆修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容再次变得凌厉,眼中布满了浓浓的怒意,手一下子拍在了桌子上。
“陆隽骁!注意你的措辞!别忘了你在跟谁说话!”
陆隽骁挑眉,没半点儿收敛,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我当然没忘了你是谁,陆氏集团大名鼎鼎、高高在上的总裁,不过你也是商界里的一把老油条了,怎么还这么天真?你以为w集团的项目,凭陆氏的现状能吃得下?笑话,就算我真的把这个项目给你摆在这儿,陆氏也不可能从中牟取到一点儿利益,反而会因为这个项目,彻底垮掉!”
不想他会说出这种话来,陆修远愣了下,在场的众人也是一头雾水。
“这……这从何说起啊?”有人忍不住,率先出声发问。
陆修远气得不轻,也扯开了嗓子教训起他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陆氏可是海城最顶尖的集团,除了陆氏,还有谁能吃得下w集团的项目?w集团和陆氏集团合作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什么垮掉不垮掉的!你难不成是在咒陆氏么?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你在陆氏掌权?”
面对陆修远的怒斥,陆隽骁冷冷一笑,不再客气,也将手中捏着的文件袋丢了出来。
“陆氏的现况,恐怕就连你这个总裁都不清楚吧?不如今天你就好好看看,你的这些党羽心腹,是如何侵吞陆氏的资产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全都怔住了。
就连陆修远,也是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隔了好几秒,他才将视线从陆隽骁的脸上转移到桌上的文件袋上。
短暂的迟疑后,他冷着脸拿起,从里面掏出厚厚一沓文件。
而当他大致翻阅了一遍后,脸色彻底变了,黑的像是锅底儿一样。
陆隽骁就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面部表情的变化,嘴角再次勾了起来。
“看来,陆总对这些事还真是不怎么知情呢,作为陆氏集团的掌权人,居然对手下的人管理如此疏忽,可见陆氏的漏洞有多大,说起来,陆总,这些年陆氏在你的手上,虽说没有衰败,但完全没有爷爷在时那么鼎盛,你就没有检讨过自己的问题么?”
陆修远脸色沉若玄铁,紧咬着牙,怒声斥道:“你想干什么!”
陆隽骁挑眉:“果然陆总是个聪明人,这些资料我有的是,给你的这些不过是备份,如果你不想让陆氏倒台,不想自己彻底倒台,那最好还是识时务一点,让出总裁的位置,交出手上的权利,安安分分地做你的董事长,这个名头可相当有排面,定然不会让你丢了面子,也可以让你省些心,你只要在家里闲着吃红利就行了,何乐而不为呢?”
“这……这怎么可以!”
他的话音才落,那些拥护陆修远的人就立即发出了反驳的声音。
“就是!陆总人当壮年,怎么能这么早就退居一线?陆隽骁,你是何居心?”
“这些年,陆氏可都是陆总一手把持着的,就凭你这么一沓文件,就想让陆总屈居幕后?做梦!”
看着这些人你一言无一语的激动着驳斥自己,陆隽骁笑了笑,慢条斯理的开了口。
“看来你们还没有意识到,这些文件都代表着什么,好啊,那我就跟你们说说。”
他凉薄的视线转了一圈,才漫不经心的继续说下去。
“这些文件里,有足以让你们进警察局喝茶的证据,而且,足以让你们在里面被关个十年二十年,至于陆总,他作为陆氏的掌权人,自然也难逃其就,一旦被曝光,陆氏将被查封,你们,连同陆总,都要一并被带去,配合警方的调查,之后,就是判刑。”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被震惊的找不着北,一双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陆修远,似是再向他求证。
而此时此刻的陆修远吗,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他凶狠的目光瞪着陆隽骁,咬牙切齿地质问:“这些资料,是你从哪儿得到的?”
这些文件,都十分私密,完全可以作为十足十的证据,绝不是他能够摸得到的。
除非……公司里有他的人!
想到这一点,他锋锐如刀刃的目光直直朝在座的人看去,像是要看穿每一个人。
不少人都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但也有一部分人,神色自若地坐在座椅里,丝毫不惧不慌,仿佛一个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