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穿的睡衣是圆形领口,虽然不至于太低,但是也基本上盖不住脖子上的红痕。
叶知语对照着镜子,查看自己的脖颈。
那几个吻痕从脖子最上面的位置一直均匀分布到锁骨,而且颜色好像还比昨天更深了一点点。
叶知语现在对傅辰煜的怨气更重了。
tmd!你有事没事儿亲的位置这么广泛干嘛?!这要我怎么遮啊?
她好像丝毫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对。
叶知语一边在心里暗骂着,一边思索着怎么才能挡住这些痕迹,并且不会被看出端倪。
接下来的十多分钟里,她就在不停的试自己那些中高领口的衣服。
可是,没有一件是可以完全遮盖住所有草莓印的,最上面的那一颗总是暴露出来。
——
楼下客厅。
“苏苒,你一大早就把我们都叫来知语这里到底是要干啥啊?”
沈辞坐了那么久的沙发明显已经有了一丝的不耐烦。
秦二也毫无生气的点头附和着。#@$
“是啊是啊,我还没睡醒呢就被叫过来了,而且一直都没什么东西可以填填肚子。我现在是饥困交加,想死的心都有了。”
白思懿凝眉,“秦二,刚刚陶姨明明都问你要不要先吃一点了,是你自己说要等知语姐一起吃的。
而且苒姐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明明都已经8:42了,就是考虑到你的住所离知语姐这儿近才让你多睡一会儿。你现在可别什么都赖在苒姐身上。”
他情急之下一口气说完之后,还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苏苒神色不太正常的扯了扯嘴角。%(
平时的白思懿话少,对谁都态度有礼,现在这么一个画面让她觉得他既傻又暖。
“你们还别说啊,知道的你们是姐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俩在谈恋爱呢。”
沈辞开玩笑道。
虽然苏苒知道他真的只是在开玩笑,但是听的自己恋爱的事情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觉得有些心虚。
这边正聊着,那边叶知语又从二楼下来。
只不过和刚刚不同的是,她这会儿换上了一个高领打底毛衣,浅色修身牛仔裤,并且脖子上还裹了一条米咖双色的大号围巾。
除了秦二之外的四人见了她的装扮都是一脸不解的样子。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不过屋里开着温度适宜的空调呢,而叶知语还裹着个大围巾。
而秦二坐在几人堆里,正眯着眼不动声色地审视着叶知语。
她现在的这身装扮更加证实了他之前的那个猜想,她一定是背着自己偷偷出去找乐子了!
“你们怎么都一大早的过来啊?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谈吗?”
叶知语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是苒姐今天早上通知我们来岚苑的,估计是想等人到齐了宣布什么事情吧。”
秦婉儿最先反应过来,并且和平日里一样的端庄贤淑,语气里也没有一丝一毫诧异的意味。
苏苒闻言点了点头,“没错,我的确是有话要和大家说。不过知语你还是先吃早饭吧,再晚一会儿都到吃午饭的时间了。”
而厨房里的陶姨见叶知语下来,正在默默的把早就准备好了的早点端到餐桌上。
秦二闻到香味儿,直接从沙发上蹦到叶知语旁边,拉着她的胳膊就往餐厅方向拽,“是啊知语,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我已经等不及要将我的胃给填满了!
叶知语拗不过他,眼见着已经被拽走了几步,她急忙回头朝两个小家伙儿喊道:“阿致羽羽,把哥哥姐姐们也都叫过来一起吃早饭哦!”
话音刚落,她整个人就直接被秦二一把扯进了餐厅。
叶知语的胳膊被扯的有些吃痛,还没等她开口,秦二就跟做贼似的趴在她耳边低声细语的说话。
“我都看到了,你这围巾下面藏着的,不得了了啊。”
叶知语闻言不禁倒退两步,看着秦二一脸笃定、两眼冒光的样子嘴角直抽。
这小子,这么好的观察力怎么偏偏就是不用在正事儿上?
秦二一脸奸笑,“嘿嘿,对方是谁啊?我猜……应该是之前那个徐曜林吧?”
外面的几个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叶知语忙不迭失的拉着秦二在餐桌前坐下。
并且以一副威胁性极强的口吻说道:“你要是敢乱说话你就死定了!”
秦二一脸委屈,像是被驯服的猛犬。
要不要这么凶啊?
我要是有那贼胆儿,早就说了好不好。
等两个小家伙儿领着几人都进来的时候,叶知语的脸上就立马挂上一抹看不出任何破绽的淡笑。
秦二:……
这就是演员的基本素养么?长见识了。
傅念羽牵着苏苒,傅思致牵着秦婉儿走在最前面。
苏苒和这两个小奶娃见的多了相处的就极其自然,可秦婉儿这么长时间基本上没有接触过小孩子。
这会儿自己的手指被一团软乎乎的紧紧握着,心里不自觉的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如果,她有了自己的孩子的话……
“婉儿姐姐?”
傅思致轻轻摇晃秦婉儿的手,这是第二次出声叫她。
秦婉儿猛地被拉了回来,“怎么了阿致?”
傅思致把她拉到对面的位置上坐下,颤动了几下睫毛,两只玻璃珠似的大眼睛里,闪动着热情的光芒。
“婉儿姐姐坐在这里吧,陶姨今天亲手榨了豆浆,真的超级好喝!”
“好。”秦婉儿柔声应下。
其实她的作息非常规律,早上七点就已经起床,来岚苑之前也吃过早饭了。
不只是她,就连沈辞他们也是一样。
只不过刚刚在客厅里,他们实在是架不住这俩娃的盛情邀请,就只好跟着过来了。
……
早饭过程中,叶知语脖子上的大围巾很是碍事,吃东西的时候总得用另一只手把它往下压一压。
不仅如此,虽然都说心静自然凉,但是她在室内裹着个大围巾实在是难免出汗。
对面观察了她很久的苏苒早就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