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夜淡漠开口:“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妇人怎么也没有料到,他竟然还能突出重围,明明那水底下藏了约莫几十个堪称水鬼的杀手啊!
她强撑着争辩:“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上官夜面色一沉,讥诮的扬起唇角道:“还敢装傻充愣?难道你不知道但凡刺杀失败,落到本王手中会有什么下场吗?”
妇人下意识的打了个激灵,她当然听说过夜王的手段,可现在她逃也逃不得,死也死不成,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就连想要咬碎藏在牙齿里面的毒药都做不到。
她只能愤恨的咬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要在我的嘴里问出话来,这辈子都别想!”
上官夜刚想要动手,却被花语非给拦住:“夜王,稍等片刻,审人什么的,我最在行了,放着我来呀!”
他往后退了一步,就看到花语非慢悠悠的走到妇人的面前,眉眼弯弯的开口:“我说,想不想来点更刺激的?”
妇人嘲讽的扬了扬唇角:“横竖不就是个死吗?以为姑奶奶会怕?”
花语非满脸神秘的凑在她的耳边询问:“你猜,蛇最喜欢什么啊?”
妇人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下意识的就回答:“钻洞!”
花语非拍了拍手:“赞一个,竟然还真猜对了,那今天咱们就让蛇把你身上的几个洞钻钻,鼻子?嘴巴?还有这里?”
她的手一路往下走,吓得妇人恨不得直接死过去。
这到底是什么狠角色啊?怎么看上去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竟然能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来?
花语非淡声提醒上官夜:“麻烦夜王转过身去,待会这个场景有些惨绝人寰,我担心会给你留下心理阴影!”
“好嘞!”上官夜二话没说,直接背过身去。
妇人亲眼看到花语非从腰间悬挂的小竹笼里面拿出一条蛇,直接塞进了她的裤管。
那种冰凉且复杂的触感,瞬间将她吓得哭爹喊娘:“我说,我是皇帝派来的,他得悉夜王外出,就让我们等在路上伏击!”
上官夜猛然转过头,眼底寒意骤然弥漫而出:“果然是他!”
花语非闻到妇人身体上传来一言难尽的味道,忍不住嫌弃的捂住鼻子:“瞧把你吓得,不过是条假蛇而已,至于尿裤子吗?”
妇人又羞有臊,两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
花语非踢了踢她道:“夜王此人如何处置啊?”
上官夜冷然开口:“不用管,有人会来灭口的,咱们现在得改变回城的路线,以免再生事端!”
他从袖子里面摸出一支玉笛,凑在唇边吹出悠扬的乐声。
不多时,就听到有不少黑衣人往这边涌来,他们的轻功极为精湛,很快就已经来到面前。
上官夜负手而立,沉声命令:“用障眼法,通往京城的道路上,全都安排上相似的马车,让那个老眼昏花的皇帝根本就找不到真身!”
“是!”众人沉声应下。
花语非回到马车上之后,不动声色的提醒:“夜王?你出城的消息,约莫有多少人知道?”
上官夜明白她的意思,也就是说他的身边出了内奸。
可他出城之事极为隐秘,只有侧妃阮儿知道,那是他最为疼爱的女人啊,因为不忍她担心,所以才说出城去见个老朋友。
却没想到,依然被楚皇帝给得到了消息。
他不想去怀疑阮儿,从他眼底的挣扎就能看出来。
聪明如花语非,她能想象到应该是上官夜的枕边人出了问题,不然他也不会如此挣扎。
她只得说道:“按理说,夜王的家务事,我这个外人,不该多问,然而事关我跟绛绡的安危,所以我希望你能彻查!”
上官夜连忙保证:“你放心,没人会知道你们的身份,我对外宣称也只是说你是神医!”
花语非点点头,如今已经来到楚国,她也只能见招拆招。
夜幕笼罩在整个楚京城,跟龙运朝的繁华不同,这边就显得有些萧索,宽阔的街道上几乎没什么行人,唯独有几辆跟他们相同的马车匆匆而过。
花语非撩开马车帘子,忍不住凝眉:“战争有什么好?劳民伤财不说,还牵连整个国家衰败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