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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愫回到家后,匆匆忙忙就往屋里走:“娘——”
“在这呢,”何云蓉放下手中的针线,捏了捏酸痛的指节手腕,好笑道,“都快成为及笄的大姑娘了,怎么还冒冒失失的。”
柳愫万分焦急迫切地问:“娘,我五年前的这几日是怎么了?为何我一点儿印象都没了。”
“五年前......”何云蓉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着,“那时你还九岁,发生的一件大事便是生了病。”
柳愫心下更急了:“何病?”
“你那次去汐禾家误食许多葱,过敏了,”何云蓉想了想,“后来又去溪边玩回来染上风寒,夜里发起高热,烧了好几日才退了下去,又在床上修养七八日才好彻底。”
那次发烧柳愫还有点印象,但遇到黎付的事,她是一点都想不起了,脑袋当真是烧糊涂了?
何云蓉问:“可用了晚膳?”
柳愫摇摇头。
何云蓉起身道:“一块用膳吧。”
柳愫皱着眉头:“日后不必等我用晚膳了,娘你别给饿着,本来身子就弱......”
她有时会在医馆用晚膳,不想何云蓉等她。
何云蓉耐心地听完她的念叨完,柔声笑道:“好啦,娘知道了。”
柳愫继续碎碎念:“知道,知道,又是知道,娘倒是做呀。”
两人用完晚膳,柳愫坐在院子里,费劲巴拉地回想五年前的事情,一丁点都想不起自己在村口遇到黎付的事情。
要是黎付再问起怎么办?想起他那副被抛弃得蔫巴委屈的表情,柳愫莫名觉得自己身上压了一座负心汉的大山。
明明他们之间是个什么关系都还没有明朗。
“叩叩——”敲门声响起。
这么晚了,村子里大多数人都该准备入眠了,还能有谁上门,又会是何事?
柳愫起身,去开了门。
月亮当空,银辉落地,黎付一身印着白色银纹的锦服格外显眼,冷清无比的月亮落在他身上,却让他显得柔和朦胧。
“黎大夫,”柳愫走出来轻轻合上门,“你怎么来了?”
不远处还是那匹红马,踢踢踏踏喷着气儿,在这安静的环境里尤显清晰。
柳愫一直很奇怪,怎么会有这么一种马,从头顶到马蹄都写满不耐烦。
“拿着,”黎付从袖袋里拿出好几个小瓷瓶,“这是烫伤的药,早晚记得抹,少碰水。”
所以他又跑了个来回专门给她送药?可他再回到医馆不得要深更半夜了。
也不知他是何时发现她手心烫伤的,明明她一直注意遮掩的,给他递那包蜜饯,还是用衣袂盖着手。
她还打算之后几日不去医馆,说自己在家回忆五年往昔。
柳愫有些心虚地接过,乖乖地哦了一声。
黎付还没走,沉沉地看着她。
柳愫有些不安地挪了挪身子:“怎么了吗?”
“想起了?”
柳愫的表情僵了下,随后委屈巴巴地懊恼道:“没呢。”
黎付勾起一抹笑:“那说好的惩罚?”
哪有说好了的,她还没同意,但柳愫觉得自己理亏,没有辩驳,抬头看他,声音更小了些:“那要惩罚什么?”
黎付忽然高高地举起一只手,柳愫跟着眼睛一点点地瞪大。
真要打?她爹娘都还没打过她,柳愫觉得有点委屈,心跟着绷了绷。
黎付将手抬得老高,然后一挥而下。
柳愫下意识得闭上眼,而后感到发顶被揉了揉,紧接着还听到他低笑几声,掺着清浅的气息声。
柳愫睁开眼睛,眼前蓦然出现一张很近很近的脸。
黎付弯腰躬身与她对视,两人距离很近,几近交换鼻息,柳愫甚至能看到他眼眸里倒映着自己。
一瞬间,柳愫脑袋空白了下,忘了做反应,也没开口说话。
黎付眸光微亮,声音轻柔道:“你只需记得日后。”
以前的事,只需他一人知晓。
柳愫第一次来到西巷医馆,才是他们真正开始之时,日后的事,他们会一起经历。更新最快的网
“还有,”黎付伸出手,细细地摩挲她的眼阔和眼尾,“日后,你不会再哭。”
他的声音极度低沉轻缓,似玉环相叩,流水潺潺,每一个字都能轻易的拨动心弦。
黎付垂下眼睫,他上次教何云蓉处理柳愫脚上的扭伤,问了何云蓉才得知,柳愫从父亲走后,便极其少哭。
自从遇到了他......他可让她哭了太多。
他想让她一直无烦恼忧愁所扰,一直开心快乐,忘掉流泪的感觉。无广告网am~>不知可否是周围太过寂静,在清幽月夜中,所有的五官五感皆被放大。
黎付指尖微凉之感,却让她觉得无比灼热,从眼尾那一点皮肤开始,整张脸都烫了起来,让她觉得自己是一壶烧开的沸水,热气都要从耳朵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