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先生,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感觉有些使不上力气了?别担心,再过半个小时,你全身的肌肉都会松弛瘫痪,包括下面。所以,如果不想让太多人见到你大小便失禁的话……”
劳新畴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一把枪的枪口顶在了他的太阳穴上,而那把枪,来自上官清心。
哗啦啦!那两名士兵与管家也同时举起枪对准了她。
“上官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劳新畴皱眉问。
上官清心焦急且担忧的看着萧晋,硬声道:“把解药拿出来!”
劳新畴高高的挑起眉,转脸疑惑地看着她问:“我不明白,上官小姐,你这个时候再想反悔,是不是晚了一点?”
“那是因为……”说到一半,上官清心突然顿住,咬咬牙,又接着道:“你可以杀了萧晋,甚至对他用刑,但我不想见到他那么悲惨的死去!”
劳新畴脸上露出了然和极度鄙夷的神色:“哦,我明白了,女人终究只是女人,总是过不了感情这一关。上官小姐,你不觉得自己太自欺欺人了点么?难道只要萧晋死的不那么痛苦,你就可以心安理得了?”
“我不管!总之你必须给他解药!”上官清心大吼,眼球通红,状若疯狂。
“清心,谢谢你,不过不用了。”
这时,萧晋笑望着她开口说,“以劳新畴的财势和地位,想要买到黑市上的各种毒药一点都不难,可他没有用那些更直接、技术也更先进的药物,偏偏选择了这个病毒,我想,除了一点点的情怀仪式感之外,最主要的原因,应该就是它根本没有解药了。”
“没有到萧先生揣摩人心的能力也如此出色,真是让人佩服!”
劳新畴拍了两下手掌,然后拨开上官清心那已经变得无力的持枪手臂,阴声道:“上官小姐,鉴于你是一个女人,我可以当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但从现在开始,如果你再有什么反复的行为,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不但我们之间的协议作废,你的下场也绝不会比萧晋好到哪里去!我说的够清楚了吗?”
上官清心似乎根本就没心思听他说什么,只是怔怔的望着萧晋,眼中满是浓浓地歉疚。
管家上前拿走了她的手枪,又简单搜了下她的身,确定再没有什么武器之后,便对劳新畴点了点头。
“萧先生魅力非凡,只是太遗憾了,你我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否则的话,我们必然能够成为非常不错的朋友。”劳新畴微笑着说。
“有很多人都这么说过,”萧晋撇撇嘴,“但我这个人比较挑,性子也独,所以至今也只有三两知己,其它想和我做朋友的,基本上都没什么好下场。”
“是嘛!那我很高兴可以成为萧先生的第一个例外。”劳新畴惬意的靠在沙发上,抿着自己杯中的顶级干邑说,“好了,废话结束,请萧先生不要浪费时间了,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我会亲手送你一颗子弹,让你体面的离开这个世界。”
“看来,这真的是我最好的结局了。”萧晋有些无力的笑笑,又道:“不过,既然劳先生如此‘慷慨’,那不如索性再慷慨一些,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让我死的再明白一点,可以吗?”
“你想知道什么?”
“比如你隶属于哪个组织?以及要跟刘若松密谋做什么?”
闻言,劳新畴眉头一皱,心中下意识的就涌出一丝异样的感觉,很莫名,说不上到底是什么。
沉默着,他伸手从桌上的盒子里拿出一支雪茄,然后慢条斯理的用雪茄剪剪去一点雪茄头部,叼在嘴里细心点燃,抽了两口之后才开口说:“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但你必须先告诉我那两个人的下落。”
“不如我们依次回答对方,正好我也只有两个问题。另外,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最后我还可以免费把‘冰魄还魂草’的培育方法送给劳先生。”
劳新畴眼中光芒一闪,舔了舔嘴唇:“你先。”
叹了口气,萧晋说:“如果陆熙柔严格执行了我们的计划,那她此时应该就在城堡后山山顶的信号中转塔下。”
劳新畴瞥了管家一眼,管家立刻就掏出通话器开始安排人手。
“该你了劳先生,”萧晋道,“你要是说等人抓住了才会回答我的问题,那可就没意思了。”
“省省吧!激将法对我没用。”劳新畴冷笑,“不过,鉴于你差一点就获得了我的信任,值得一个瞑目的下场,我就告诉你好了。”
说到这里,他冲管家递了个眼神,管家便让那两名士兵将地上的易烈给拖了出去。
“劳先生连自己的兵都信不过吗?太可怜了。”萧晋撇着嘴摇头,口气中充满了讽刺。
劳新畴眼角抽搐一下,说:“他们是为了钱来给我当兵的,这年头,但凡跟钱扯上关系的人,有一个可信的么?”
“说得对!”萧晋一脸认同的点点头,“那我就在这里祝福劳先生与上官小姐合作愉快了。”
劳新畴神色一寒,那管家忽然冲上前一拳捣在萧晋的胃部,打得他像只虾一样弓起了身子。
黄思绮一声惊叫,抱住他急声问:“先生,你……你怎么样?”
萧晋咳嗽两声,对她温柔的笑笑:“没事儿,那家伙估计晚上没吃东西,力气还不如一个娘们儿,伤不到我的。”
管家眼睛一瞪,在黄思绮的叫声中一把抓住他的头发,让他不得不仰起脸,然后一拳砸在他的鼻子上,登时就让他鼻血长流。
打完还不过瘾,正要继续,劳新畴拦住了他,阴鸷地看着萧晋说:“收起你那套小把戏,这种时候激怒我,对你没有一点好处。”
萧晋抹抹嘴上的鲜血,深吸口气又慢慢的呼出去,笑着说:“不好意思,以前最喜欢看别人内讧,习惯了,请劳先生不要介意。从现在开始,我会老老实实的倾听您的每一句话,绝不会再捣乱。”
见他终于服软,劳新畴便满意的点了点头,抽两口雪茄,问道:“听说过‘摆渡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