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件披风上面,刻画有三个图案,指示着经脉真气运行和刀法招式。
上官海棠此刻动弹不得,也将目光投放在了披风之上。
看了片刻后,她神色大变,惊呼道:“这是什么魔功?”
“《阿鼻道三刀》,我父亲修炼的刀法,现在我也在修炼。”归海一刀看向上官海棠,道。
上官海棠难以置信的看着归海一刀,以她的武学见识,自然能够轻易的分辨出这功法的厉害之处。
她试着催运了一下真气,只感觉眼前幻象丛生,险些走火入魔。就知道这绝对是一种魔功,一种十分诡异而强大的魔功。
洛云没有在乎上官海棠的想法,在看完了阿鼻道三刀之后,满意的点点头,道:“归海一刀,你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我答应你的也会做到。”
“听好了,当初杀害你父亲的人正是你的母亲。”
归海一刀一怔,他没想到得到了这么一個答案,脸色陡然狰狞了起来。
“你说什么!”
只见他双眼冒着红光,手中握着的刀不停的颤鸣,浑身的气势时强时弱,很明显处于走火入魔的边缘。
“罢了,我就帮你一把。本来不想让你修炼《阿鼻道三刀》,虽然你修炼了之后,我可以轻易破解出来,但是并不想欠下人情。”
“如今你因为我走火入魔,倒是让我显得有些小人行径。”
“助你一臂之力,以后别再来找我。”
洛云摇头,如果不是他这次要对方去找《阿鼻道三刀》,也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就算是原著当中,归海一刀迟早会得到阿鼻道三刀,可是这一切都有个因果关系。毕竟是他开口,那他也应该承担一定的责任。
他算不上一个好人,但恩怨分明,这一点,他还是能够做到的。
当即,洛云凭空点出了一道指力,直接融入了归海一刀的体内。
那一道指力精纯无比,完全不是归海一刀能够抵抗。
这一道指力在进入归海一刀体内之后,立刻快速的融入了他的内力之中,跟着他运行的功法,逐渐地运行起来。
随后在洛云的掌控下,那一道内力同化了归海一刀体内的内力,然后偏转方向,沿着一套平心静气的功法运转开来。
洛云同时念起了《清心普善咒》,在他的极具感染力声音下,归海一刀逐渐恢复了平静。
不久,归海一刀闭上了眼睛,大口大口的着粗气,过了半天才缓过来。
“多谢国师,以后国师但有所命,一刀赴汤蹈火也会完成。”归海一刀经过生死之变,性情发生了一定的变化,不再那么冷漠,不再那么无情。
而且因为是佛经普渡,在他的心中已经蕴含了一丝佛性。
说出这番话来,无疑是对于救命之恩的报答。
“只是一刀有疑问,杀我父亲之人,怎么会是我的母亲。这其中有什么原因,请公子告诉我,一刀感激不尽。”
上官海棠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区区一首佛经,竟能够使人发生如此大的转变,而且还能够拯救走火入魔之症,委实不可思议。
因为上官海棠知道,江湖中人凡是有人走火入魔,十之是救不回来了。而且就算救回来,其人的一身功力也去了七八成,和废物差不多。
但是现在,归海一刀全身功力无损,反而心境有所增强,当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上官海棠瞥向洛云,心中很是惊奇,是什么样高深莫测的武功,才能够做到如此的地步,这种境界,她望尘莫及。
洛云没有在意归海一刀对他的态度,对他的疑问,他已经想好了解答。
“你修炼过《阿鼻道三刀》,应该知道其中蕴含的魔性,你感觉如何?”洛云首先抛出了一个问题。
归海一刀点点头,有些后怕,“《阿鼻道三刀》,是一门极其强大的魔功绝学。但是它杀伐天下,杀性极重,如果没有强大的心境修为,极难控制。”
“我自认为修炼了绝情刀十几年,已经将刀法修炼到了化境,可也难以掌控《阿鼻道三刀》。”
“最重要的是,修炼此刀法,会幻象丛生,以杀止杀,就像是沉沦苦海,永远不可解脱。如果不是公子救我,我现在恐怕已经入魔。”
洛云轻轻拍了一下上官海棠的娇臀,“那就对了,你父亲也修炼了此刀,可以想象他当时修炼了此刀的后果。”
完全无视上官海棠羞怒的眼神,洛云看着一脸沉默的归海一刀,脸上挂着笑意。他知道归海一刀不傻,只是有些个性偏激,说清楚了一切都好说。
归海一刀满脸复杂,不用洛云继续往下说,他已经猜到了最终的结果。
“我明白了,公子。多谢公子为我解惑,但是一刀想求公子一件事,请公子答应。”
洛云摆摆手,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接道,“段天涯你可以带走,但是海棠嘛,我得教她点东西,才能放她走。”
“可是”
“没有可是,去吧!”洛云直接冷言拒绝。
归海一刀无奈之下,只能够搀扶着受了重伤的段天涯离去。
当天晚上。
一间点着红蜡烛的房间,春意盎然。
上官海棠满脸悲愤的看着面前的洛云。
“你究竟想做什么?你是国师,而我是护龙山庄的大内密探。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你真要把事情做的如此决绝吗?”
“快放了我,不然我的义父不会放过你,皇上也不会放过你。”
洛云脸上挂着笑容,浑然不在意,“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放过我?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我请皇上下一道旨意,把你许配给我不就行了。”
“你,你简直无耻、下流、卑鄙。”上官海棠气得银牙直咬。
“随便你怎么说,让莪先把碍眼的东西去掉。”
这边的洛云享受着美人如水,另外一边,一个巨大的高台之上,穿着一身红袍的曹正淳,正在仰望天际。
看着混沌无明的夜色,曹正淳喃喃自语道:“还有三天,还有三天就可以大功告成。”
从天空俯视,可以发现他站在高台的中心,而从他的脚下,一道道显得十分莫名的线路蔓延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