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身份却是隐藏在暗中,但是就是这样,你的一切根底都被我知道,所以你说的这些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上官海棠心中不由暗道:“好聪明的家伙,也是个不好打交道的家伙。”
“对了,海棠。”
“请叫我的全名,上官海棠。”上官海棠感觉自己的浑身有些不对劲,在对方的灼灼目光下,显得防不胜防。
洛云一点也不在乎,道:“海棠,有一句诗想送给你,不知道你想听吗?”
“不想。”上官海棠脱口而出,随后反应过来,本来白玉无瑕的面容,浮上了一层红霞。
正想开口解释,洛云无所谓的一摆手:“上数昨日风流累,官路坎坷欲流泪,海上明月心难平,棠败梅开含苞蕾。”
上官海棠听到这句诗,没有发怒,虽然这句诗其中蕴含了种种不幸,好像就是在影射着她。
但是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因此对眼前这个人产生怒火或者怨怪。相反的,她在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种怜惜,尤其是在念出了这句诗之后。
她的心中蓦然间生出了一种冲动,她敏锐地察觉到,他肯定知道一些什么。
她想要问出口,可是,还是放弃了。
因为她面对他的目光,实在是感觉难以承受,心脏都好像要跳出来。
这個时候,九公主早就反应过来,她和云罗郡主都已经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正是昨天晚上威胁她们的人。
“你的这句诗,词意不通,伤春悲秋,还是别丢人现眼了。”不知道是为什么,九公主在一看见洛云看着上官海棠的眼神,就感觉由衷的不舒服。
她虽然实力稍弱,只有一流境界,但是她首先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在江湖之中闯荡的女人。她分辨的出来,眼前这个上官海棠,是个女子。
洛云笑了一笑,黑色的夜晚都好像为之亮堂了几分,“九公主,你的命运和她的命运,都包含在这一句诗当中呢,或许,我能够帮你们化解也说不定,有空来找我,我走了。”
说罢,洛云没有丝毫的留恋,轻功一纵,飘然而逝。
“好俊的轻功啊,我也想学,我决定了,拜他为师。”云罗郡主满脸兴奋,她十分单纯,虽然偶尔有些刁蛮,但是为人着实不错。
显然她没有理会到中间的各种情绪,只是自顾自的说道。
而上官海棠和九公主都有些迷茫,有些不明白洛云说的意思。但是在她们的心中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们,洛云说的一切都会在将来发生。
段天涯感觉自己快变成透明的了,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不起眼过?
“我们还是回去向义父复命吧!”
“嗯,也好。郡主、公主,随我们一起回去吧,不然陛下该怪罪了。”
匆匆一夜而过,午后时分。
正在一张躺椅上,享受着美人服侍的洛云,睁开眼看向了一个小太监。
“找我什么事?”
“皇上有请少侠一续。”
逍遥度日的洛云,感到有些疑惑,这个时候皇帝找自己干什么?
至于皇上知不知道他,洛云对于这一点没有怀疑,毕竟整个大明国都是皇帝的,他想要知道些什么东西很简单。
最为主要的是,他找自己有什么目的,这其中的意义耐人寻味。
“成是非,你过来!”
洛云打算在去皇宫之前,先把任务分布下来。
此刻的成是非,经过洛云的一些指点,已经将他身上所有八大门派的武功抄录了下来。
经过死记硬背,成是非将八大门派的武功都学了一遍,谈不上多么精通,但是每样都会一点。
浑身散发着一种凶兽的气质,修炼了金刚不坏神功的成是非,具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体魄。只要稍稍一运功,他就可以瞬间变化为金刚巨人。
当然他这功夫也有缺陷,由于是不败顽童古三通直接给他灌顶。所以虽然不像古三通骗人之说,一个人一生只能够使用五次,但是每天也只有一次机会使用。
不然将会大损成是非的生命精气,对于他的寿命有妨碍。
如果金刚不坏神功能够无限使用,那的确真正称得上是神功了,达到天品级别也不是什么难事。
“老大,有什么吩咐?”
成是非从一个小屋里面走了出来,站到洛云的面前,显得对洛云很是恭敬。
其实说白了,成是非虽然是个小混混,但是他的大仁大义不算少。
洛云对他的态度谈不上好,可是并不坏。还专门遣人帮他的养母接了过来,有日月神教的教众照顾,可谓称得上锦衣玉食。
成是非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所以对洛云,敬畏有加。在没有达到死忠之前,只要洛云不让他干什么有违他心中准则之事,那忠诚度是噌噌上涨。
“我估计现在曹正淳也该动手了,你可以准备前往天池一趟,在那里守株待兔,应该可以见到你的母亲。至于救醒你母亲的办法,很快就会有结果。”
成是非一抱拳:“是,谨遵老大之命。等救出了母亲之后,我成是非一定万死以报。”
洛云无所谓的摆摆手,他之所以收这么些人,一是因为多一两个跑腿的也好办事。
二是这些人都是主角乃至反派。天生就带有大幸运光环,不管做什么都会顺利许多,也懒得他亲自动手。
皇宫,依旧是那般的金碧辉煌,哪怕是在白天,一些建筑物里面也燃烧着巨大的牛油蜡烛。
一间显得很普通的书房中,身穿着黄i色滚龙袍、头发肆意的披散在脑后,显得威严如狱的一个中年男子,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
洛云看似显得很随意,没有丝毫拘束地打量着这间书房的一切。
“真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如此年轻俊彦,不愧是当今日月神教的副教主。”
中年男子不是别人,在皇宫中能这般威严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当今皇上朱棣。
“看样子你对我很了解。”洛云挂着一缕笑意,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他对朱棣更没有感到什么惶恐之类的情绪,在他的眼中,眼前这个皇帝和一个蝼蚁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