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楼下聚满了人,下方显然是三教九流聚集的杂堂,楼上设着雅座,每桌还配了陪酒的姑娘,此刻正闹哄哄的开着价。
台上喊价的并不是风韵犹存的老鸨而是一个妙龄男子,那人容貌俊美衣着鲜艳,竟是穿了一袭胭脂色的长衫,那风姿生生的要将在场的女子都要比下去。
见云鹿停住脚步,那姑娘回过身来,“公子可被别我们绿软老板迷住了哟。”
绿软?云鹿扬眉,勾唇笑起来,“迷住又何妨,人活着便是要随心随性,我确实对你们绿软老板有些着迷呢。”
这年纪轻轻的男子竟是这青楼的老板,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似乎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那姑娘愣了一下,连连惊叹,“真没想到公子竟如此坦荡,这藏娇楼里来来往往对我们老板有意的人也不知有多少却没有一人敢当面承认。虽说断袖之风盛行,一旦被揭露那也是名声败落为人唾骂的……”
听着小姑娘的感叹,云鹿时不时的应上两声,目光却一直在不着痕迹的观察,绕过一圈最终又落到了那抹红颜的身影上。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注视,那人陡然转过脸来。
四目相对,两人都是一怔。
回了神,云鹿勾起笑,自然的挥了挥手。
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在门口,绿软收回视线,扬手招来一旁的侍从。
一名少年已经快步走了过来,“老板有什么吩咐。”
绿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边房间里的人你亲自去侍候,给我看好了。”
方才那人灵性极纯,看着年纪不大却很老练,明明他从未在藏娇楼里见过,还戴着面具……一定有鬼。
不管是因为什么都不能放过,时间已经快来不及了。
“那边房间里……”少年愣了一下,“老板那是什么人啊,竟还要劳动我亲自去侍候,吃得住么。”
说着,猩红的舌尖舔过了唇角,眼神****风骚毕露。
绿软眯了眯眸子,冷声道,“收起你的媚相!现在不是你发骚的时候,照我的话去做。”
那少年不情不愿的挑了挑眉,应承着去了。
屋内,云鹿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台上,手中把玩着桌上的摆花。
那姑娘正斟着酒,口中却还喋喋不休的说着方才的事儿,十句有八句事关绿软。
台上正叫价正酣,云鹿觉得无趣正要转头,窗边却突然闪过来一道身影,下一刻一张放大的脸便抵到了跟前。
是一个少年,还是一个长得很风骚的少年。
虽然云鹿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觉得,但好像没有比这两个字更适合的形容。
此刻,那少年正瞪着眼睛打量她,笑道,“我还以为是个美女呢,原来是个俊俏的小公子。不过,这瞧着……也确实能够得上美人儿的格。”
一看到窗边的少年,斟酒的姑娘手抖了一下,立即恭敬的站到了一旁。
云鹿闻言扬眉,“哦?你连我的脸都没看到怎么就知道我够得上美人儿的格呢。要我说,这话应该还送与你才更合适。”